,听见那两人似是在议论城中的香料,她自然地将两人打量了一番,皆是精心打扮过的。
察觉到有新人过来,正说话的几人皆停了下来,时不时往楚执宜这边瞥一眼,又低头说着什么。
楚执宜微微挑眉,倒也没在意。
知棋轻声在楚执宜身后提醒她,距离才选开始还有半个时辰,这会儿其他人家的娘子才陆陆续续地过来。
楚执宜点头,她往远处的高阁上望,国公府豪华贵气,听雨观园虽和国公府紧挨着,在此处却半分爷看不见国公府内的风光。
在她走神的期间,又新来了几个女子,楚执宜能感受到那一道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又很快收回目光离开。
“听闻楚家那个没教养的二娘子今日也不自量力地来参加才选了,早听闻她生得不规矩,今日还没见着呢!”
一道嫌弃得不加遮掩的女声便这样传进了耳朵里。
方才那些人的议论楚执宜听不到,也不清楚她们在如何议论,此刻听见了这句话,也大抵猜到了。
楚执宜还没出声,便听到另一道阻拦的声音:“凌欢。”
那声音娇俏,似是积威甚重,是以后头的话不必多言,便叫人感到了压迫。
另一人立即认错:“我这不是好奇嘛,你不喜欢我便不多话了。”
楚执宜微微挑眉,没想到没见着崔家那个败家子,倒先见到她们家的姑娘了。
女子粉面桃腮,身穿粉色纱裙,头上佩环珠宝在光下泛着光泽,她下巴微微抬着,十分高傲的模样,只从她的华贵打扮便看得出崔家的家底不少。
崔凌欢,崔家的三娘子,崔明构长兄的女儿。
楚执宜更在意她身侧的女子,细眉杏眼,神色自若,衣裳是月白色的流光缎,上头用银线绣成梅花的花样,虽穿着清淡,却颇有些清雅气质。
她的容貌素净而姣好,莫名的叫楚执宜想起那日在雪中立着的贺清元。
楚执宜转身走到两人跟前,没再多看那个女子,对着崔凌欢:“如果我没听错,我应该就是楚家那个没教养没规矩的,娘子说要看我?”
她方才侧着身子,是以崔凌欢和贺朝盈并未瞧见她的正脸。
此刻楚执宜正对着她,那张特意装扮过的脸实在完美到叫人吸一口冷气,美色的冲击下,两人一时间呆呆地看着楚执宜。
不由得在心中纳罕,难怪京城中人都说那楚家二姑娘虽蛮横,但生得实在美艳。
竟是这样一张叫人叹服的倾城容色!
崔凌欢更没想到她听到了自己的讥讽,竟然便这样直接地站在了自己面前。
贺朝盈显然比她反应更快一些,先往前了一步:“原来你就是那位传说中的楚家二娘子呀,果真名不虚传。”
楚执宜还未来得及反应,手便先被她拉住了。
贺朝盈眼睛亮晶晶地看她:“我叫贺朝盈,你可以叫我朝盈。幸会,二娘子。”
姓贺,楚执宜没忍住多看了她两眼,难怪方才觉得她长得与贺清元有些神似。
“朝盈娘子。”楚执宜轻笑了一声。
贺朝盈这才后知后觉一般,松开了她紧紧牵着的楚执宜的手,又意犹未尽地瞥了两眼:“执宜姐姐你不知道,我哥哥常同我提起你。”
她朝楚执宜浅笑着,声音有些清甜,一开口后便全然没有了方才的冷清之感。因她年幼较楚执宜小一些,说话也跟小妹妹一般亲切。
楚执宜有些意外。
贺清元若同旁人提起她,指定不是什么好话。眼前的贺朝盈还同她这般亲近,那便更叫楚执宜觉得诡异了。
一时间,她看向贺朝盈的眼神便有些迟疑了。
贺朝盈却好像什么都没意识到一般,直接站在了楚执宜身旁:“不过我确实没想到,姐姐你今日也会过来。”
按照贺清元在贺朝盈跟前提过的楚执宜形象,蛮横任性,蛇蝎心肠,没一分京城中女儿家该有的温婉,加之生在武将之家内。
楚执宜的确让她十分意外。
她非但生得着实美艳,举止也大方得体,就连手也生得极美,哪有贺清元话中那样。
贺朝盈没忍住,又瞥了楚执宜的手一眼。
她见过的美人多了,怎么偏她脸生得好看,手也似羊脂白玉一般滑腻白皙。
崔凌欢发觉贺朝盈对楚执宜的亲近,颇为不满地瞪了一眼楚执宜,但迫于贺朝盈就在跟前,没敢再像方才那样嘲讽她。
只不甘地接话:“是啊,我也以为楚二娘子一向是不屑于京城中这样的规矩的,从前茶宴花宴可是一次都没见过呢。”
柳如慧因之前没正经教过楚执宜这些,加之她性子不好驯服,因此从前有这样的宴会确实从未带她来过。
此刻被催凌欢单拎出来,便是有意在讥讽她才艺不精了。
“正是怕露怯,所以从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