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发生火灾的时候,便与黎将军交好,”祁安停顿了下说道,“当初将军府遭难时,却是他一口咬定黎将军叛国,阻挠巡抚司办案。”
“那世子可是在怀疑左相?”
“嗯,”祁安没否认,“这些年,我一直在搜寻这桩案件背后不合理的地方,却一直没能找到证据,能够证明将军府的清白,今日陛下才告知要重查将军府一案,偏巧,他这时又出现在巡抚司,所以,凡是有一点不合常理的行为,都要格外关注。”
云初了然,她点头:“民……我知道了,世子。”
祁安看了她一眼,移开视线。
两人一同走进巡抚司案阁里,巡抚司的案阁并不似其他司坊的案阁,它相较起来更像是一处密室。
里边没开灯,周遭一片漆黑,阴凉的风循着出口灌入,云初忍不住哆嗦了下身子,祁安用火折子,燃烧起一块蜡烛,拿给云初说道:“巡抚司里边阴冷,拿着这块蜡烛。”
云初点点头,接过那个蜡烛;“好。”
巡抚司里边的亮度跟云初所见过的地牢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下边全是书柜,里边放满了历年来的卷宗。
站在路旁守门的护卫,看着祁安,道:“世子。”
祁安道:“嗯。”
“世子,您是要找什么卷宗?”守卫恭敬道,“小的可以为您找。”
祁安摇头:“不用了,这里我来找便好,你们先退下。”
守卫观测了下祁安的脸色,忙不跌的点头:“那属下这便告退。”
他们走出去后,祁安对云初说道:“他们出去了,开始动手找吧。”
云初往后面走。
既是三年前的那桩案子,在当时的波动也不小,那应当记载着很多卷宗。
云初走在书架前,循着良好的记忆,一卷卷排除筛查出来。
筛查到一半,云初蓦然看见一个卷宗,上面赫然写着将军府火灾案,云初打开卷宗看了眼,卷宗记录里的字有些模糊,整张卷宗看下来没有几个字是完整的。
她读了好半天,朝着另外一处喊道:“世子,我找到当年的卷宗,可上面记录的很是模糊,没法看清字迹。”
祁安正抱着一个卷宗细细观摩着,听闻云初说的这番话,转过身道:“你站在那里别动,我就过来。”
祁安拿着卷宗走过来,云初看着祁安抱着的卷宗道:“世子,你怀里抱着的卷宗是?”
“我怀里的这个卷宗有指纹,是刚开始有人碰过的,”祁安顿了顿,将那个卷宗塞给云初,道,“你先拿着这些卷宗,我来看你手里的这卷。”
云初点头。
祁安拿到卷宗,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借着蜡烛的余光,云初低头便看见祁安拿过来卷宗上,印着的指纹,像是刚染上不久,有着明显被碰过的痕迹。
会是谁拿过?
拿着卷宗的人,会与将军府纵火案有关联吗?
“云姑娘,”祁安深深望向手中的卷宗,缓缓道“上面刻着的字,显现出来了。”
云初下意识一激灵,慢慢地回过神来,借着燃烧过半的蜡烛,抬头看向卷宗。
卷宗被祁安用着水打湿,显示着一排大字,好似明晃晃刻在卷宗上。
上京春赋图。
云初喃喃道:“上京春赋图……”
“怎么?云姑娘可是知道些什么?”
“这个名字好耳熟,我好像听师父提起过,”云初目光停在这几个字样,顺着回忆道,“师父跟我说过这个上京春赋图,是东灵国的镇国之宝,本来在皇宫的国库里珍藏着,不久前却被一个盗贼抢走了,流落于江湖,因着这份图关系着整个东灵国的国运,整个皇室中人都亲自寻找。”
“甚至还吸引来了许多江湖人士,可至今仍然没有确切线索。”
祁安问道:“那正如云姑娘所说,神医可是知道些什么?”
云初摇头,道:“师父喜欢游历四方,知道的都是些闹出很大动静的事,其它各中内幕,想必师父也不知道。”
祁安顿了顿,点头道:“卷宗上的字是在引导着我们,循着这份卷宗的指引,倒说不定能获得一些线索。”
云初想了想:“世子,你的意思可是要一起前往东灵国?”
祁安说道:“嗯,不日便前往东灵。”
云初却望着那份卷宗,心里泛起疑虑。
她总觉得这份卷宗上的字来的蹊跷,却又想不出来是哪里不对。
但愿这些都只是一个错觉。
祁安道:“怎么?”
“没事,”云初摇头道,“世子,你将这份卷宗交给我吧,我再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云姑娘可是觉得这份卷宗有别处不对?”
“嗯,”既然祁安察觉,云初没否认,“世子,我觉得这卷宗来得太过蹊跷,况且。此时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