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与高奇回到驿站,“殿下,那现在怎么办”,晋王深远悠长的看了一眼高奇略有所思的说道:
今日本想借王正闻引出幕后之人,如今看来这位王大人在他那位主子那里不值一提啊。
是啊,殿下今日大张旗鼓的斩王正闻,怕是京城那边也不好交代啊,见高奇这么说,其实晋王这一点也想到了,只是为了抓这幕后之人,他不得不除此下策。
那殿下,下一步我们怎么做,听高奇微有慌张,道:等到后半夜,你带几个护卫作扮作商人,带着人先回大兴城,关押起来,然后放出消息,说在王正闻家搜到一些秘密账本,在本王手里。
你再找一个与本王体型相似的人,留用。
啊....殿下这样你岂不是很危险,高奇说道。
晋王神秘一笑,“放心,本王自有打算”。
时至后半夜,几个商旅模样的人离开了驿站,一路快马加鞭,往大兴方向而去。
身在京城的太子自然也知道王正闻的情况,不过王正闻这职位还没有到太子来亲自解决的地步,姚察已经不动声色的帮着太子处理此事。
杨勇一副怡然自得的卧于榻上,听着悦耳的丝竹声,看着舞女曼妙的舞姿在眼前转动,屋外狂风暴雨,湿冷直钻肌理,屋内温暖如春,太子杨勇酌着杯中酒,吃着西域进贡的葡萄,面颊酡红那快活的样子,如同做了神仙一般。
二日清晨,晋王坐着马车招摇过市,晃晃悠悠的往回走,赶了两日的路,已到大兴城外,然夜色深沉,狂风暴雨忽然而至,不多时,路面的积水便没了马蹄,晋王坐在马车里,撩起车帘,看雨确实大的护卫们都睁不开眼睛,便让找个避雨的地方休憩一下,再赶路。
一行人刚找到一个路边草庐坐下,便觉周围几个护卫便已被悄悄灭杀,几个黑衣人手持白刃,缓缓的往晋王靠近,此时坐在石头上的晋王撇着双腿,毫无半分风姿,胡乱用衣袖挡着落下的雨,身旁的一名护卫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便提剑冲进雨中与这几名黑衣人打斗了起来,其他几名护卫带着晋王先走。
几名护卫与几个黑衣人周旋良久,体力不支,被打落悬崖,黑衣人转身往晋王逃跑的方向追去,不一会,悬崖上伸出一双染血的双手,被打落悬崖的护卫爬了上来,一路跌跌撞撞的王晋王府方向而去,穿过长长的巷子,来到一处后院,越墙而过,穿堂过院,朝梅苑而来。
时至半夜,清月被雷声惊醒,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听着外面大风呼呼作响,电闪雷鸣,紧紧的裹着身上的被子,闭上眼睛准备入睡,便听见门外有轻重跌宕的脚步声,一双狐疑的眼珠在眼眶滚动着,起身燃了屋内烛火,刚到门口把门打开一个缝隙,一个一身玄色衣服浑身湿漉漉的男子捂着腹部,撞在清月怀中,慌乱惊吓的清月准备喊人,却叫不出来,“是我月儿,这温柔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殿下”清月慌乱的问道,将晋王挂在自己身上,艰难的扶到床边,借着烛光看去,晋王脸色苍白,目光虚无,见晋王腹部的伤口沁出的血顺着淋湿的衣角滴落在地板上。
殿下,你受伤了,边问着,边把晋王身上的湿衣褪去,只留下一件白色的贴身衣物,白衣一角已经被血色侵染,看着晋王疲累不堪的躺下,喘着粗气,并未回应清月。
清月忙拿来一盆清水,白酒,止血布,外伤伤药,快速用酒擦洗自己双手,清月屏息,双手微颤的解开晋王衣襟,见腹部伤口前窄后宽,后面伤口颇深,外翻的皮肉就像被染血的豆腐被劈开了一样,左手轻按着伤口边缘的皮肤,右手用白布擦洗着周边的血渍,用酒擦洗伤口,昏迷的晋王似乎疼痛难忍,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清月的左手腕,清月看着晋王痛苦的模样,自己也心有不忍,还是轻声安慰道,你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擦洗完伤口,便拿起专用针线,此时晋王许是因为疼的缘故,意识逐渐清醒。
清月看着晋王,殿下,你这伤口后面太深,需要缝合,会很疼,你要忍耐一下,晋王看了一眼清月,面白如纸的脸上挤出一个艰难的一抹微笑,“没事,我能忍住”,清月听完,便拿起专用的针线,缝了五针,每起一针,晋王都疼的脸部拧成一团,额上布满密密麻麻的虚汗,发出低沉的□□声,连带着嘴角肌肉都在抽动,腹部的肌肉微微抖动着,清月缝合完毕给腹部上了药,用止血带缠绕包扎完。
晋王虚弱疲累的昏睡了过去,清月拿了一件干的寝衣把湿衣换了下来,拿起白巾轻轻拭去晋王额上的汗珠,擦拭着晋王右手上的血渍,一盆清水被染成血色,掖了掖被角,凝视着晋王苍白的脸,不禁双眸一酸,泪珠一颗一颗的从眼眶里滚了出来,晋王疲乏的睁开双眸,抬手摸着清月的脸颊,用手拭去泪珠,脸上挂着一丝微笑问道,“怎么....心疼了”,清月瞥了一眼晋王,趴在床边轻轻的抽泣着,不愿抬头。
见清月难过晋王心里也不是滋味,便想着逗逗她,别让她为自己忧心了,手轻抚她的发丝,道:离开王府数日,可想你了,说着便拉着清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