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就让大家在学堂自由活动,他去改卷。
他们三个刚入学堂,只认识在书肆遇到的方问师兄,便一起去找方师兄。
方师兄很热情,给他们一一介绍甲乙丙丁班的情况。
“愚兄虽不知你们才华如何,但就是你们那笔字,至少也是丙班,甚至乙班也不是不可能。”
在外乘风就是三人组的代言人,他正准备拱手谦虚一下,说声谬赞了。
结果被人打断了!
“就他们一股穷酸样,也想进乙班?痴人说梦吧!方兄,你的眼光越来越不行了!”
乘风回头一看,不认识,但明显和方问熟。
看向孙乐平和云帆,示意他们是否认识?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云帆却小声开口,只用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话。
“看见那人身后有个10岁左右的男童没有?就一直盯着我的那个,刚才我去茅房的时候和他有过争执。”
两人立马询问是不是被欺负了,但云帆摇头没有,有些不好意思。
“我刚打开茅房的门,那人就走过来,大吼着不能进,让他先进。我见他态度极差,我又比较急,就没有搭理他,直接进去了。
“结果我一出来,他就愤怒地盯着我,说我居然敢不听他的话,留下一句‘给我等着。’然后直奔茅房。我也没多想,就来找你们了!”
“就这点小事?”
乘风不可置信。
“恐怕对方不觉得是小事!”
孙乐平示意两人看向那个人。
那人满眼怒火地盯着云帆,恨不得把他吃了一样。
三人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态度,没有吱声。
方问师兄也没有动怒,平淡道:“汪兄,他们进不进乙班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还是要看先生怎么说!”
对方一甩袖子,双手背后,桀骜道:“那好,我们就等着看,让他们彻底死心,趁早卷铺盖混蛋!”
乘风看到生气那人还想说什么,被领头那个好言安抚下来。
方问低声向三人道歉,还解释了原委。
这人叫汪远,十七岁,是本县汪县令的侄孙,也是同方问一起读甲班的另外一人。
他俩在学问上不相上下,但对方一直不甘心,喜欢找他的茬。
这次是看他与乘风三人走得近,借题发挥而已。
乘风想起另外一个喷火的眼神,询问那人的名字。
方问有些惊讶,但还是解释道:“那人是汪县令的亲外孙,梁县丞的亲孙子,梁思河。今年10岁,是方县的太子爷,也是个不能惹的主。”
停顿了一下,补充道:
“他爹也是秀才,听说之前是他爹亲自教导,也不知道今年怎么突然就来私塾了?你们怎么突然问起他?”
乘风摸了摸鼻子,也小声说了那梁思河与云帆的小矛盾。
“小矛盾?”
方问低声惊呼。
“这可不是小矛盾!人有三急,那梁思河是个出名的小霸王。虽然这事儿说出来不雅,但他肯定记仇了!也就是今天第一天来,为了给先生一个好印象,这才压着性子。”
方问留给他们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三人都感觉到不妙。
尤其是先生出来公布成绩。
他们两人进甲班,一人进乙班。
而那梁思河只进了丙班!
三人紧盯着那两人,果然!
不仅是梁思河满脸不服,就连那汪远的眼神也变了。
甚至还装模作样地感叹一声:“表弟,你只能进丙班,回去怕是不好向姑母交代!”
这话一出,那梁思河就站出来桀骜道:
“赵先生,你是不是弄错了?那三个土包子都能进甲班乙班,凭什么让我进丙班?你是不是改错了!”
赵先生毕竟是举人,也不怕一个县令的外孙。
直接抽出四人的试卷,让众人自己看。
先是梁思河的试卷,只有墨义那题写对,得了分,明经和诗赋两题都是叉。
字迹勉强工整,但一看内容,牛头不对马嘴,写得乱七八糟!
就是他表哥汪远看了,也不好意思违心说可以进乙班。
乘风三人见这试卷,本以为这县令的外孙如此桀骜,定是有过人之处。
哪知还不如云帆!想笑不敢笑,只得憋着。
那梁思河见了,愤怒地翻开三人的卷子。
他们三人的字没得说。
乘风和孙乐平的试卷是满满地三个大勾。
云帆前两题没问题,就是诗赋上没写好。
因为锦瑟觉得云帆在明经方面学得不够透彻,所以还没开始教诗赋。
梁思河见三人的字都写得比他好,拉着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