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您来了,快请坐。” “你们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啊?不会只为了喝茶吧。”张日山看了眼桌上摆的茶具,这俩是真的闲得慌,烦死了! “瞧您说的,那个上次黄严的事,不是咱们有误会吗?今天我们请您来,就是想解除误会的。”齐案眉说。 张日山心下冷笑,解除误会,糊弄鬼呢! 三人依次落座,李取闹谄媚的给张日山倒了杯茶。 张日山端起面前的茶杯,“红标宋聘。” “会长不愧是行家,”齐案眉笑道:“这宋聘啊,我还有半饼,还有一套茶具,都是送给您的。” 张日山心下腹诽,黄鼠狼给鸡……不对,不能这么说自己,总归没安什么好心就是了。 “那您看,咱们上次的误会,就这么算了吧,好吗?” “两位老板,知道是误会就好,送礼就不必了。”张日山看着桌上的物件,“只是宋聘配这套茶具,有点可惜吧。” 上钩了,李取闹不动声色地询问道:“会长觉得这套茶具不行?” “釉色、成色都太新,并且白中透青,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张日山直接道。 李取闹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他说:“那您知道,这东西,在市场上盖得是谁的章吗?” “什么意思?”张日山问。 “会长你看,除了这套茶具,”李取闹将准备好的一叠鉴定证书推到张日山面前,“还有这些,一共九件,盖的那可都是宝胜的章。” 张日山垂眸看着那叠证书,胆子不小啊,都盯上宝胜的章了。 “我拿去再鉴定,您知道结果怎么样?全是假的!” 在后面充当背景板的罗雀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们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宝胜作假,真亏他们想的出来。 “那你们是在说宝胜在作假了?” “我可没这么说,”李取闹反驳道,话音一转,“不过这上面盖的确实是宝胜的章。” “其实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做鉴定嘛,难免会有看走眼,只是这次吧,宝胜实在太……” 听着两人一唱一和,张日山跟听戏曲一样,这两人的戏太多了。 “据我所知,宝胜在这方面家教很严的,他们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齐案眉叹了口气,“会长,您不过问这个事太久了,我们也不是来告状的,只是现在宝胜印章的权利太大,既然您已经重掌了九门协会,那不如,我们一段时间轮一次,这样就可以避免一家公司独大、作假。” 这算盘打的怕是在古潼京那位都听到了。 “当然了,解雨臣的为人我们还是相信的,这兴许只是他手底下的小辈们为了点蝇头小利才做的这种事情。” “你们的意思我清楚,原来你们是在打宝胜印章的主意,可是佛爷曾经说过,这印章,穹祺一个,宝胜一个,头一个,尾一个,你们要想动这件事,我们九门协会可以开会,你们两家,可不能直接说了算。” 李取闹心下有些不快,“那要不您就先把这章先停了,咱们从长计议,看看这宝胜的章,到底该给谁管。” 张日山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那你这是想把宝胜赶出九门协会了?” “会长,”李取闹说:“我们只是想把这个事摁下去,这事要是传出去,那对协会,对穷祺,可都是大麻烦。” “穷祺现在已经不下地了,单靠着新月饭店养活,那也不合适啊,不如,咱把宝胜搞定,这将来就靠穷祺的章在鉴定界说话,那穷祺还不赚个盆满钵满。” 盆满钵满?他看是死无葬身之地吧!张日山抬眸看向他,“我已经说过了,这件事,跟宝胜无关。” 李取闹皱眉,这张日山怎么就油盐不进呢! “你说无关就无关啊?”齐案眉语气有些急躁。 “你们要想动宝胜的话,可以自己去收集证据。”语毕,张日山起身离开。 “张会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李取闹不满道:“把话说清楚!” 张日山叹了口气,跟他们说话怎么就这么费劲儿呢,他掏出一张解雨臣的名片,“这,就是你要的证据。” 李取闹接住飞来的名片,拿着名片对比了下,“这跟我们弄的有什么区别吗?” 齐案眉接过,认真观察了会儿,“不对,你看这里,从正面看,是没有水印的,但是从侧面就能看得出来。” “得,又白折腾喽。” 沙漠这边—— 黎簇看着眼前的海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