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决(2 / 3)

可是高长英清楚,她打不过周季衍,只是她从来不会认输。

她想起儿时,虽然家中世代武将,不说父兄叔伯,就连阿母阿姊也都习武。可她不喜舞刀弄枪,她更喜欢跟其他文臣家的姑娘一道读书,一道弹琴写字。她身为家中幼女,父母尤为宠爱,便也遂了她意,并未强求她习武。

可是后来,一夕之间,父兄被污反叛,整个偌大的高家,被诛杀的诛杀,下狱的下狱。空空荡荡的家中,只有世代忠良的牌匾依旧高悬,依旧清白。小小年纪的她望着牌匾,擦干了眼泪暗暗发誓,她要靠自己撑起这个家,要向整个北魏证明,她高家始终是那个为国为民,赤胆忠心的高家!

从此,高长英原本弹琴写字的双手,整日与长枪为伴。双手磨出了老茧,也磨出了她数十年忍辱负重的心性。朝堂上无人看得起她一罪臣之后,只有魏元玦愿意给她机会,所以她跟着魏元玦,即便魏元玦喜怒无常,时常不把她当人一般羞辱折磨。可是当她察觉到魏元玦有篡位之心后,反而更加坚定了要追随魏元玦的决心。她知道,这是魏元玦的机会,也是她的机会。至于,午夜梦回,她从来不敢扪心自问,自己到底做得对不对?这一切又是不是她真的想要的?她......后悔吗?她只能闭上眼一遍遍告诉自己,她要坚持下去,她不能输......

混乱的回忆退去,高长英听见心中有千百种声音,都在叫嚣着,她不能输!高长英的枪越来越快,不守只攻,全然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原本点到即止的较量俨然变成了生死决斗。

周季衍始终沉着应对,他本就有赢的把握才会提出赌这一把。只是高长英的搏命程度超出了他的预想。平心而论,周季衍并不想伤高长英,只是高长英这个打法,周季衍想不伤人就只能防守,一旦出手进攻就是杀招。

高长英自然也看出了周季衍有所保留,这令她更加愤怒,出手步步紧逼。终于周季衍不再忍耐,长刀接下长枪的数次进攻后,毫不留情的划伤了高长英的手臂。周季衍没有给高长英喘息的机会,带血的长刀趁着高长英反应的瞬间就已经贴着她的颈部划过。

高长英有一瞬间的解脱,倘若真的就这样死在战场上,倒也问心无愧。只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高长英还没来得及惊讶,脸上忽然一轻。周季衍原本要她性命的一刀,往回收了收,丝毫没有伤到她。反手却一刀划过她的面具,一分为二的面具从她的脸上掉落。

她抬眸看到周季衍的表情,如同她断裂的面具一般,疑惑和惊讶瞬间击碎了周季衍原本冷峻深沉的面容。脱口而出“女的?”

周季衍尴尬是收回刀,他现在的心情真是比输了还难受。尤其是看着高长英此刻失魂落魄又努力强撑着的样子,周季衍总有一种欺负人的罪恶感。

“抱歉!”周季衍措辞许久,只吐出了这两个字。

高长英昂起头,不卑不亢道:“我输了!依照约定,遂殿下意,停战三日!”说完捡起掉落的面具,便转身走了......

周季衍本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对方冷漠的态度,显然并不想听。最后只是懊恼地看着高长英潇洒离去的背影。

刘沛源等离得远,并不知内情,只知道周季衍赢了,等周季衍一进城便都簇拥了上来。

周季衍心中郁闷,应付了几句,便勒令所有人各归其位,不得懈怠。

只有刘沛源一路跟着周季衍,两人一直走到无人处,刘沛源才开口问:“方才交手,可是有何不妥?”

“她是女的!”周季衍口气难掩懊恼。

刘沛源亦十分惊讶,忍不住重复“女的!”仔细想了想又接着道:“这仗也打了两年了,没听说北魏这回有女将军啊!”

“她一直带着面具,恐怕就是为了不让人知道吧。我今日也是刚巧打落了她的面具才知道的!”

“只是打落面具?会不会只是这位将军过于眉清目秀了些.......”

周季衍反驳“是男是女我还能认不出来不成!”随即又纠结了一下才坦白道:“其实第一次交手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她的枪法灵活有余,但明显力度差一点。只是我没往这方面想而已。没了面具,那活脱脱就是一张年轻女子的脸,之前觉得不合理的全都合理了!”

刘沛源听周季衍越说越懊恼,倒是越发好奇。不禁发问:“即便这位将军是女子,最多是新奇些。殿下为何如此懊恼不悦?”

“不错!北魏的女将军虽不多,确实也不罕见。若是两军交战时,对上也不稀奇。偏偏,我两次与她单独交手,这次还用输赢做赌。怎么看都是我故意欺负她一介女流,赢了也胜之不武!这传出去我可真是颜面尽失了!”

刘沛源笑了,“殿下为何不反过来想?这位女将军带着面具就是为了不让人知晓她女子身份。她既不希望对手因她是女子就对她手下留情,网开一面。也不希望对手因她是女子而多加蔑视与轻慢。或许,对她来说,不把她当女子,只当做一个将军,战场上光明磊落的与她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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