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狠厉的气息。
正看的入神,顾天漠忽然睁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你想看到什么时候。”
月沁容一阵窘迫,迅速起身整理好自己,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形象。
“你怎么在我房里,被人看见叫我如何解释。”
“你还会怕?昨晚是谁拉着我衣角不让我走的?”
月沁容瞪大双眼,这是顾天漠说出的话?他怕不是傻了吧?
“昨晚的事谢谢你了,我没想到蜡烛会突然熄灭,我......我怕黑。”月沁容咬着唇忿忿地撇过脸,“不过你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不会只是为了根蜡烛吧。”
“你也称得上是高手了,竟怕黑,最好别让别人知道,不然这可是你的死穴。”
他垂眸看向月沁容,神色平静,“六月初七祁泽山围剿魔教,你还记得吗?消息泄露了,而这封信,除了我和师父,就只有你看过了。”
“你怀疑我?你以为我不知你派人监视我吗?请问我该如何传递消息出去?”月沁容目光坚定,没有半分情绪波动。
“这点我自有考量,如果我认定是你,你现在还能站在这跟我说话吗?”顾天漠转身推开房门离开。
“我也不会守着敌人的床边坐一夜。”
月沁容心头一跳,看着昨晚燃了一半的蜡烛愣愣出神。
“姑娘。”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
月沁容起身开门,“什么事?”
“呵呵,不好意思,昨日那批蜡烛出了问题,今天我给姑娘送新的来,保准不会再熄灭了。”
“哦,对了,这是与您一起的公子让我送来的药膏,治烫伤一流,绝不会留疤。”
“你放着吧。”
月沁容两指捏起小巧的白玉瓷瓶,在眼前慢慢得晃动着,嘴里低低言语,“顾天漠?”
这两日月沁容都在自己房内用膳,她突然有点害怕见到顾天漠,那天的气氛多少带着点奇妙。
终于到了太微门掌门寿宴这日,门头络绎不绝,前来贺寿的人还真不少。
月沁容跟着顾天漠几人身后好一阵寒暄。
每每问到她的身份时,顾天漠只介绍说是庄主夫人的远方侄女。
众人少不了又是一阵夸赞。
月沁容实是不想与这群人拉扯,她不喜欢那些盯着她的目光,好像要把她剥开。
她趁着顾天漠几人不在意便从前厅溜了,寻了个安静处闲逛。
走着走着脚下软软的,好像踩到了什么。
月沁容弯腰捡起,是一个已经泛白的红色荷包,上面绣着一朵花,因针脚粗糙,实在看不出是什么花,想来绣这个荷包的女子并不擅长女红。
“姑娘,这是在下的荷包,可否还给我。”
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男子还未靠近,月沁容就闻到了阵阵青莲香,她的心霎时漏了一拍。
是他?
慌忙转身,眼前的男子眉眼修长疏朗,眼里的光彩,宛如润玉上那一点微微的莹泽,俊美绝伦。身着烟青色外袍,广袖如云,玉带生风,头戴白玉发冠,甚是高挑俊雅。
这是一张无暇的面容,对方礼貌的微笑着,显然并不认识她。
月沁容不禁有些失落,不是他,他不认识自己。
“姑娘。”
恍惚间男子已走近,月沁容回过神来,看了眼手中的荷包,急忙递给对方。
“对不起,刚刚没在意踩了一脚,被我弄脏了。”
“没事,我回去清理一下就行。”男子仿佛找回失去多年的珍宝一般,接过香囊看了许久,最后才珍惜的把它收入怀中。
“多谢姑娘,它对我很重要。”
“敢问公子姓名?”
月沁容脱口而出,才觉得有些冒昧。
叶祈舜笑得亲和,并未因月沁容的失礼而不悦,双手抱拳向月沁容行了一礼,“在下叶祈舜,姑娘也是来参加掌门寿宴的吗?”
“叶祁舜。”这三个字瞬间已在月沁容心中过了数次。
没有一点印象,甚至很陌生。
“姑娘。”
月沁容缓过来,稳住心神,她对叶祁舜莫名有种好感,再且他面容与谈吐也是一等一的优秀。
她不禁唇角上扬,正准备介绍自己。
“月沁容!”
月沁容闻声抬眼望去,今日顾天漠一身墨色衣袍,领口袖口镶绣着金色暗纹,乌发束起,眼神凌厉,宛如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洁又盛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