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沈予笙
我叫沈予笙,是青州著名乐师余念筝的女儿,我干娘是青州明月楼楼主慕娇音。我从出生开始就有两个娘,我从没见过我爹。可是从小到大,爹的影子却时时围绕着我。
从出生开始,娘亲总是抱着我,将她和爹爹的往事轻歌慢诵。娘亲总说如果爹爹能亲眼看一看我就好了。干娘也说我的名字是爹爹给我取的,我长得和爹爹儿时很像。听了这些话,“爹爹”这个词在我小小的心里慢慢扎了根。
娘亲有一个小匣子,从来不让我动,甚至连靠近都不让我靠近。我每天都望着那个匣子,我心想那里面究竟有什么好东西,我一定要看看!于是有一天,趁娘亲和干娘不在,我偷偷打开了那个匣子。
匣子里放着一只珠钗,一把短刀和一个锦囊。锦囊里有一封信,信已经发黄了,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我看不太懂。正当我要继续翻的时候,娘亲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她大喝了一声“沈予笙你干嘛呢!”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劈手夺走了我手里的信。
娘亲小心翼翼的把信放到匣子里,把匣子放回原处。一转头,往日温柔和蔼的娘亲瞬间变成了阎王。我意识到我完蛋了,刚想开溜。娘亲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我。娘亲把我拎了起来,放到她腿上。我想挣扎,却被娘亲死死按着。娘亲一把脱下了我的裤子,狠狠地说了一句“沈予笙,你好好不听我的话”,紧接着就发了狠似的打我的小屁股。我“哇”一声哭了。娘亲听到我的哭声,也哭了,巴掌和眼泪如雨点一般,一同落到了我的小屁股上。娘亲哭着说那些东西都是爹爹留给她的念想,问我弄坏了怎么办?
这是娘亲第一次打我,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我的小屁股不一会儿就红了,我向娘亲求饶,说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可是娘亲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我扯开嗓子嗷嗷大哭,屁股上剧烈的疼痛使我的身体不自觉的扭来扭去。可娘亲却更加用力的摁住我,打我屁股的劲使得更大了。
我的哭声惊动了干娘,干娘赶紧走了进来,从娘亲手里夺下了我。干娘看着我红肿一片的小屁股,心疼地流下了眼泪。抱着我安抚了一会儿,给我提起了裤子,接着又火急火燎地把我塞到娘亲怀里,去拿了药膏,临走时还用眼神告诉娘亲别再打我了。干娘的速度很快,半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她把我从娘亲怀里抱了回来。期间,娘亲没有看我一眼,一个人坐在那里默默垂泪。我被塞到娘亲怀里的时候,娘亲没有动,偏过头去,没有说话。
干娘抱着我,坐到了娘亲身边。娘亲动也没动,一直呆愣着。干娘见状,开玩笑似的问道:
“这是怎么了笙儿?什么仇什么怨啊,连亲闺女都不要了?”
娘亲抬起眼皮,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娘亲纤长的手指指向匣子,委屈地说:
“这个匣子我从沈予笙记事起就告诉她不要动不要动,这里面的东西不是小孩子能动的。可她非要打开,说了多少次都不听,这次我必须让她长长记性!”
干娘把我放到地上,让我站好。干娘的表情严肃起来,对我说:
“妙妙,你好好和干娘说,为什么要动那个匣子惹娘亲生气呢?”
我的脸涨的通红,哽咽的说:“我就经常看见娘亲抱着那个匣子,一个人一坐就是好长时间。我很好奇这个匣子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娘亲那么沉醉。我问娘亲匣子里有什么好东西?娘亲说这是爹爹留给她的东西,我还太小,不让我碰。可我已经4岁了,已经长大了!娘亲还是不让我动,所以,今天趁娘亲不在,我就偷偷打开看了看,然后就被娘亲发现了…”
干娘很认真地听完了我的话,她点点头,继而说道:“妙妙,今天的事是你不对。你今天看到那个盒子里有什么东西吗?是不是有一把刀?你还太小了,万一那把刀把你伤了怎么办?你娘亲还活不活了?而且,那是你爹爹留给你娘亲最后的东西了,他们再也见不着彼此了。你想想,如果你弄坏了那些东西,娘亲会不会伤心呢?”
我哭着点头,嘴里一直说着我错了。干娘看了我一会,摸了摸我的头,说道:
“妙妙知错能改,是个好孩子。现在,好孩子去给娘亲道个歉,好不好?”
我有些犹豫,害怕地看向黑着脸的娘亲。干娘察觉到了我的顾虑,又去安慰娘亲。干娘一把搂过娘亲,替她擦了擦眼泪,轻声说:
“好啦笙儿,这么大个人了,还和小娃娃置气呢?阿铮要是看到你把妙妙打成这样,不得心疼死了?好啦好啦,我们笙儿最大度了是不是?就原谅妙妙一次吧。要是她下次还敢这样,我替你收拾她!”
娘亲□□娘认真的样子逗笑了,干娘见状,赶忙把我推到了娘亲面前。我抱着娘亲的腿哭着道歉。娘亲把我从地上抱起来,搂在怀里,抚摸着我的脸,给我擦了擦眼泪,说:
“对不起妙妙,娘亲下手太重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说完娘亲抱着我就哭了,可好巧不巧,她一把搂在了我受伤的小屁股上。我吃痛,倒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