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 / 4)

她说不下去了,音色带着哭腔。

戴远知在那头叹息一声:“怕了你了,把眼泪擦擦,这事儿我来解决。”

茉莉轻轻嗯了声。

沉默片刻,听她没再哭了,戴远知嗓音染了几分不自知的柔软:“周五老太太寿宴,周四我去接你试衣服。”

茉莉还是嗯了声:“我挂了。”

“好,”说完,不放心,又道,“别再哭了。”

“嗯。”

春丽下午出去了,办公室没人,茉莉打完电话,去卫生间洗把脸,见到她的同事楞了楞:“眼睛怎么这么红,跟兔子似的。”

她不相信,说了句“真的?”跑到镜子前一瞧,还真是,想到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贴着耳朵说的那句“别再哭了”,茉莉自顾自地对着镜子抿唇傻笑,脸上快速地飞上了一抹红晕。

*

通完这通电话,戴远知马上拨出了另一通电话,让那边查件事。

他三天两头全球各地的跑,今天在美国和这位见面,明天就要飞到地球的另一端见那位,上到国际下到市级各种形式规模的会议,一开就开好几天,还有公司的大小事务,项目开发得他亲自考察,几个并购案重组案要他上谈判桌才能开展,有时间还要听下属汇报工作,研究市场行情……人在国内只要一有空就会去老太太那看看,还得和家人坐下来吃顿饭,幺妹的学习情况也要他督着,还要时刻提防着上下左右,和那帮老不修们斗智斗勇。

戴远知的生活整日都被这些充斥着,圈子里那些小道消息他没时间见识。他若想探查,有的是渠道,却不见得有那份闲心。

今天的破例只是因为不忍心见小姑娘哭鼻子。

落地平城在半夜十一点,戴远知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过一个整觉,三个小时的行程不够他睡的,把在机场里还没完成的工作在飞机上加班加点地做完后,只眯了不到半小时。

小李把他送到了就近的中央别墅,买在那的房产就是图离机场不远。戴远知常年深夜回国,住在这里的次数是最多的,生活所需品和需要换洗的衣服都齐全,每周日都有钟点工上门打扫,戴远知本身有很重的洁癖,连进门的地毯都纤尘不染。

这晚戴远知睡得很早,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十二点之前睡下了,失眠是顽症,还在香港那时就落下的,这几年越来越重,已经到了不到吃安眠药睡不着的程度。医生说他对安眠药形成了依赖作用,长期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影响。他的皮肤病在回国后奇迹般地自愈,这些年没再复发过了,他还是适合在平城这块土地上生活的,去别的地方,尤其是南方湿润的环境,总让他浑身不适。

一天中戴远知最不喜欢的就是晚上,一到晚上要睡觉的时候,他的大脑无比清醒地运作着,一闭上眼睛,关于过去,一幕一幕清晰地浮现出来。他很少想以前的事,受尽欺凌的童年,被瞧不起,辱骂贯穿了他的前半生,像被一块油布包裹着,翻出来全是破烂,灰灰暗暗,压抑无比,混乱不堪地躺在那里。

他的人生并不值得回忆,也没什么可以追忆的往昔。

第二天的行程也被安排满满当当。戴远知六点半起床,在外面跑了一圈回来,洗了澡,冰箱里有没吃完的火腿和面包片,包装袋上的保质期还有两三天。他在吃的方面有时候挑剔的过分,有时候又简单的不可思议,一日三餐是一定得吃的,早上的咖啡也是不可缺少的。

喝咖啡也是因为母亲的关系。他母亲父亲的秘书,华裔,家境跟戴家比起来差的很远。他与大哥虽为同父异母所出,感情却异常深厚。如今他大哥在加州当医生,现在几乎不回来,兄弟俩很少见面,电话也打的少,隔着一个话筒,总没有太多的话。

中午有人攒了局请他去吃饭,说是在竞拍会上拍到了一个多亿的乾隆玉玺,要亲自献给他。

稍微了解清朝历史的都知道,乾隆光是玉玺就有千百个,而真正的无价之宝当属传国玉玺。不过诚意摆在了那,去就去罢。

席间吃吃喝喝,巴结讨好,场面话,漂亮话,溜须拍马听了一大堆,了无新意,戴远知甚感无趣,乏了,准备走。听到旁边几人的话。

“最近大新闻,创世倒闭了,老板去澳门赌.博,裤衩子都不剩,老婆孩子全跑了,他那情妇,没想到还挺重情义,去给他求情。”

“求情?她跟谁求情?天真了吧,白底黑字在那摆着呢,小娘们哭唧唧的掉两颗泪珠子,还以为在床上呢,谁看你哭。”

“要是得罪了别人还好办,可那是……”有人给说话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连忙止住话头,用余光偷偷往戴远知这处瞄了眼。

戴远知没听见一样,捞起大衣离开,招呼都懒得打,攒局的见他要走,着急忙慌地追出来,让他等等说有东西要相送。戴远知停步,淡淡瞥了眼来人,微微笑意的道:“这么贵重的东西,吴总还是自个儿留着吧。”

到得车边,戴远知接了个电话,只听了一句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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