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的茶香味回绕着淡淡的清涩。
看着端庄走来的白妗妗脸上满是春风得意,时莞不着弧度的笑了笑。
莞尔笑着,看着白妗妗坐在身边,一旁的沈贵妃轻轻就握住了她的手,柔声说道。
这许些日子不见,妗妗倒是出落地越发好看了。”
她一脸欢喜地从一旁的侍女手里端过来玉瓷的茶杯。
“这是前些天才上贡的乌龙井,我可记得这茶是你最爱喝的,我还让人加了些干桃片喝起来没那么涩,可别嫌苦快尝尝。”
伸手出来接住了玉瓷的茶杯,白妗妗羞涩地笑着。
“哪有啊姨母,劳您这样费心妗妗高兴还来不及呢。”
两人有说有笑地聊着,就连座下的沈丹萍也不乏被一些高府夫人攀谈着,神气地乐呵呵笑起来。
看样子倒是让她这位公主着了冷落。
时莞倒是不在乎与这些官僚夫人们攀谈,也不插话,自顾自品茶。
沈妘萍倒是有些意外。
平日里骄纵惯了的时莞今日却如此安静,若换作前些日子,按这祖宗的脾气,这样被人冷落怕是少不了一顿火气。
她还盘算着今日若是时莞再在这茶宴上大闹一场,她再在背后有意地扇扇风,事情就好办了。
她的名声越是跋扈,那前些日子她落水的事情就算皇上查到了什么也不好多说,毕竟要先处理这档子事,空出来的时间她就可以想办法把这事掩过去。
与白妗妗一边谈笑着,沈妘萍也时不时地看着时莞。
半个时辰过去了,瞧着时莞依旧静静地喝着茶。
有时对着一旁的侍女说着两句,也是极小声。
沈妘萍不禁有些诧异。
许是看去的目光停留得有些久了,时莞也看向了沈妘萍,她喝着茶淡淡地朝她一笑。
倒是回应着点点头,这下也不好一直晾着时莞了。
同在皇家,有些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些的。
想了想前些日子身体有些虚寒兰铃去太医院领了张驱寒的药方子。
“听闻莞儿今日受了些凉,本宫这儿有些太医院的驱寒方子,可叫人给你照着抓些药。”
浅浅地笑着,沈贵妃转过身来柔声说道。
端起瓷杯,轻轻吹开了浮起的茶叶。
时莞不冷不热地回道。
“谢贵妃娘娘好意,本宫早些时候去见了父皇,章太医已经开过药了,怕是用不上娘娘的。”
这沈贵妃心里什么心思时莞倒是也清楚。
毕竟上一世她嚣张跋扈的名声便是被这位好贵妃一手算计出来的。
怕是现在心里还想怎么让自己在这次宴会后声名狼藉,这给药方子里怕也不是什么好心。
看着眼前一幅知书达理的时莞,沈妘萍的心中泛起了涟漪。
“没想到临安公主这次能来这么早,还真是难得。”
笑了笑,沈妘萍点了点头。
“既然章太医已经看过了,本宫便也不多问,公主平日里还是多保重些身体。”
倒也意料到了时莞不会接下这药方子,她回道。
“多谢娘娘,不过就算这平日里再怎么养着也不抵不过人害人的心思,您说呢?”
时莞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入白妗妗的耳中。
心里带着一丝惊慌,刚刚还风头正劲的白妗妗一下子瞧着就有些失了神。
伸手掐了一下白妗妗,沈妘萍低言说道。
“事情又不是你做的,慌什么。”
赶紧回过神来,白妗妗强掩起自己的心慌。
听着时莞嘴里暗有所指的话,沈妘萍心里也清楚,时莞落水的事是和白妗妗本就脱不了干系,辛亏这丫头手脚还算干净,没留下什么痕迹,要是被皇上那边看出点端倪,查到头上就麻烦了。
倒是瞧着一脸从容地时莞,沈妘萍有些不解,在这深宫里生存了这么些年了,时莞这话里有话的意思她还是听得明白。
不过照理来说,既然她都已经知道了那日春宴落水是白妗妗干的,怎么会这样按兵不动,以她的性格怕是早就闹到皇上那儿去了,不可能像今日这样如此淡定。
莫非是皇上已经知道了,可是安插的人也没个风声,皇上那边也没有过问过这件事呀。
除非……算了她不会存有这么深的心思。
“罢了,自是没个证据,她自知理亏,陛下也不好挑开了说。”
沈妘萍心里想着,嘴角却是笑意盈盈。
“本宫记得莞儿最喜的便是梧桐酥,正巧了今日御膳房给本宫留了些,我让兰铃给你拿些出来尝尝。”
沈贵妃轻言细语地说道,转头就吩咐起下人将糕点摆上来。
兰铃随之将盛着整齐糕点的银盘子端了出来。
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