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盈见武琼缓了过来,问出心中的疑惑。
“本来阮某估摸着,三日前武参将就该来的。
不知道路上发生了什么,以致耽搁了行程,方便告知阮某吗?
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
下雨又不是什么不能告知的事情,武琼便如实说出。
阮盈听完,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路上发生了什么,这两日一直担心着。”
“不知殿下近来可好?”
武琼没想到阮盈会这么关心姜婳的私隐,不欲多说,隐去具体的事情,只含混道近来不错。
见武琼问不出来什么,阮盈知道武琼不相信自己。也为武琼的忠心和嘴严放心,不再多问。
“传令下去,太女即将驾到,阮盈自当亲迎太女进城。让她们都做好准备。注意,这次不是演习。”
武琼为阮盈的过分准备咋舌。正到处瞧着,便听到阮盈问她。
“不知道武参将,可否愿意与阮某同往?
武琼摆手拒绝道:“我奉殿下之命前来呈递文书,既已送达。下官该回去向殿下致禀,就不多留了。”
阮盈闻言也不强留,“你说的也是,殿下那边得尽快回禀,这样,乔长史手跟武参将一起过去,代我拜见殿下,参将以为如何?”
乔书走到吴琼身边,对武琼和蔼一笑。
吴琼回以微笑:“自然可以,那就请乔长史与我同往。”
就这样,武琼和乔书一起向城外驰去。
“武参将年纪轻轻,又进退有度,前途不可限量啊。”
武琼自认只是个小人物,“下臣只是一个小小的参将,愧受长史赞誉。”
乔书看了武琼一眼,笑笑不语。
到了大部队,武琼携着乔书到姜婳身边。
“殿下,幽州节度使已经知晓,正于城外恭候殿下大驾。”
姜婳淡淡道:“做得不错。”说着,眼神落在乔书身上。
这个人倒是有几分眼熟。
不等姜婳和武琼开口,乔书便开始自我介绍。
“小臣幽州长史乔书,见过太女殿下。”
难过觉得见过,原来是姑母身边的乔书。
“几年不见,你的变化挺大,本宫一开始还没看出来。黑了。”
乔书一笑:“幽州不比圣城,再者我为陛下臣子,当为陛下分忧,黑一点算什么。”
姜婳笑着听完。“不知姑母近来如何?可安好?”
乔书道:“回殿下,节度使近来一切安好。多谢殿下挂念。”
武琼听着对话,大脑飞速运转。
什么?殿下好像和乔长史挺熟。
什么?幽州节度使是殿下的姑母?
是了,当今皇后好像姓阮,节度使也姓阮。哎呦,我这猪脑子。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没说错什么,怕个集贸。
“来日方长,先进城再细谈。”
“是,殿下。”
武琼和乔书两人一左一右,伴随姜婳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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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幽州城下,热闹非凡。阮云恨不得搞一只表演仪仗。事实上,她还真搞了一个表演仪仗。
道路两边不只有持秩序的兵士,还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对着路中间的舞狮连连喝彩。
软银看着效果很不错,很是热闹,心中十分满意。
待会儿殿下来了,也让她们给殿下表演一番。殿下应该没看过这种地方特色的表演形式。
待手下来报姜婳快到城门了,阮盈开始控场,一圈人都安静下来,等阮盈讲话。
阮盈清清喉咙:“想来大家都已知晓,若羌卫黎谋逆,陛下派太女殿下亲往平叛。
就在今天,太女将抵达咱们幽州城。这是咱们幽州这十多年来,第一次有贵人亲至,大家都表现好一点,给殿下留个好映象。”
“好!”众人纷纷附和。
“有没有信心?”
“有!”
“能不能做到?”
“能!”
实际上,将迎接姜婳入城的事搞得这么隆重,阮盈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幽州地处偏远,气候、土地都不好。百姓吃不饱饭,又苦于赋税,之前的幽州是盗匪横行。
几乎家家户户都不干净。或者说,干净的人家在幽州活不下来。
民风剽悍,尚未开化,崇尚野性,不服政府教导,很是让陛下头疼了一段时日。
《牧民》有言: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意思是讲百姓的粮仓充足,丰衣足食,才能顾及到礼仪,重视荣誉和耻辱。【1】
为了解决掉幽州的弊病,更为了天下百姓能够有一份安稳的生活。
陛下自登基以来免了很多赋税,农税更是由从前的五税一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