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叫我献(1 / 3)

伯江被拘禁数月之后,终获自由。

秋风已凛然,雍阳地界靠北,很快又要雨雪霏霏。

感叹这来之不易的自由,伯江突然觉得有些事情不那么重要了,而有些事情又变得格外重要起来。

回到自己的暖阁,打开妆奁,最里层是那只竹叶珊瑚簪。伯江拿在手心,反转过来,用手指不断抚摸这叶子背后那个小小的“献”字。

她知道自己这次死里逃生,魏献和戎生必然是出了大力。代价嘛,她不敢想象。

也怪她,这次玩得太过冒险了,暴露了她根本不想扶持与夷的真心,让雍侯和曾己动了杀机。

这时,采采、非和阿豚哭着扑进来,跪在伯江脚下不停叩首,四人俱是泪流满面。

伯江一一扶起他们,问道:“他们不曾为难你们吧?”

几人摇头。

非说:“这次虽然凶险,可是总觉得暗处有神通广大之人帮我们,总是能让我们及时化险为夷。”

阿豚点头道:“奴婢真以为这次要死定了呢,好几次好险啊。”

采采含着眼泪:“元子遭罪了,元子的伤都好了吗?”

伯江淡淡一笑:“都过去了。”转而眉间掠过一道阴云:“这次怪我,没有保护好你们。下次不会了。”

采采说:“听说辛已退兵了。这次咱们君侯真的是疼元子,没有他出头,估计元子就凶多吉少了。”

伯江惨然一笑,谁知道又是用什么利益换的呢?不管了,姑且把这次当作亲情吧。

伯江问:“让戎哥哥入宫来吧,我问问他。”

采采说:“咱们公子如今和中军将带兵拒尹去了。”

伯江一惊,忙问道:“我只听宫人说辛出兵了,怎么还有尹?”

非说道:“确实有尹。奴婢也是听一个人说,听说尹师不知为何突袭了蔡邑。”

这样啊……伯江思索了片刻,一个人的脸从脑海中跳了出来。

于是吩咐采采道:“我近来嘴里寡淡无味。你给我把膳夫宰传来,他上次说的那个什么炮羊什么浆的,我倒是很想一尝。”

不过一刻功夫,膳夫宰已经站在伯江面前。伯江轻轻起身,和膳夫宰见了个隆重的礼,缓缓开口道:“上次大人提到的什么炮羊什么浆的,不知大人现在可能做?”

“炮羔柘浆。”膳夫宰不紧不慢地补充道。

“炮羔是将八个月以内的小羊宰杀后,腹腔内去掉内脏,塞上新鲜的枣果,在火上烘烤后,再用稻米粉做成的糊涂遍全身,切碎后用小火旺油煎炸,最后再放入大鼎中,加上特质的香料熬煮,熬得骨酥肉烂方可,费时费事。且这最难之处在于这糯稻米磨的细粉,以及这香料都是尹国特有的,雍国几乎不见。”

“这柘浆倒是不费事,但这汁水取自一种叫做甘蔗的植物,此植物也是尹国特有,别说在北地雍国,便是王畿内外,多次尝试也无法种植成功。因此君夫人这会想要享用这两件人间美味,怕也难……”

伯江嘴角微微上扬:“大人既然说了,便是有本事做来,只告诉妾如何做便是了。”

膳夫宰抬起头来,迎上伯江清澈的目光,略略点了一点头,道:“这两样东西如果别人要自然难,但若是君夫人想要,派一个得力之人跑一趟尹国,莫说这炮羔柘浆,再珍贵的东西也不过君夫人一句话。”

伯江思索了一个眨眼功夫,起身行礼道:“妾明了了。大人请且回去,等妾的消息便是。”

膳夫宰走后,阿豚盯着他慢慢走远的肥硕身躯,回头对伯江说:“这个人讲话好有意思,都是些好吃的,君夫人下次多叫他来回话吧。”

非瞪了她一眼:“你可真是饿疯了呢!”

伯江转头低声嘱咐采采说:“替我准备一下,顺便给外面一个风,今晚我要出门。”

采采吓得立刻跪下来劝道:“元子刚从囹圄中解脱出来,最近万不可草率行事了!”

伯江看着宫外渐渐暗淡下来的天空,喃喃道:“今晚必须出去,生死存亡了!”

天黑后,伯江宫室内早早熄了灯火,让外人看来是君夫人身体疲累,早早歇下了。其实是阿豚躺在床上装作伯江,伯江和采采悄悄出了宫,在夜色掩护下直奔戎生的隐秘私宅。

十月的雍地已经冬意渐起,魏献在室内烧起了炭盆,把房间烘得暖融融的,静待伯江前来。

收到伯江今晚要见他的讯息,他高兴地几乎失去了呼吸。

几月来,忧心、不安、焦虑、愤怒等等情绪几乎掌控了他的身体,充满了他的每个白天和黑夜。

之前的日子还是太安稳了,让他产生了错觉,忘了他们一起玩的游戏有多危险。而这一次,他是多么希望面临生命威胁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对,她比他更接近漩涡的中心,他应该有这个觉悟,但是事情真的发生了,他有好多天都不愿相信,她,曾经那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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