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才会爬到树上去,不懂的可以回家问问你们读过书的娃儿。”
哦,这下事情就清楚了,是周秀娥偷跑到人家家里来的,偷东西不成,自己还掉进了粪坑。被人发现了面子上过不去,就倒打一耙赖到一只畜牲身上。
这不妥妥欺负人家大熊猫不会说话嘛,周秀娥那恶婆娘真不是人!
肉肉忍了对面那只凶神恶煞、口吐横沫的两脚兽很久了,他一直拿着大棍子对着它挥来舞去,这分明是向它宣战的信号。
它们大熊猫虽然不会主动攻击人类,但若是对方向它宣战,作为山中猛兽,它也从不畏惧,更不会退缩。
琴家人都在忙着找证据证明肉肉的清白,根本没有注意到此刻它脸上凶狠的表情。
“哎呀,肉肉!”
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肉肉闷声干大事,突然发动进攻,迅猛地扑向了对面的贾卫国,张开大嘴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大熊猫的咬合力是极其惊人的,它们轻轻松松就能咬掉坚硬的竹子,这要是论咬人,就跟咬块豆腐一样简单。
贾卫国就是看它没什么攻击性,才敢耀武扬威替自己婆娘出头,看到大熊猫动真格了,贾卫国早被吓破了胆,哪里还敢跟它硬刚,连连抱头鼠窜。
贾卫国虽然躲闪及时,没有伤到性命,但还是被肉肉结结实实地咬了一口。那一口又正好咬在他屁股上,撕掉他一块股肉,留下几个深深的血窟窿,顺道又将他裤子给扒掉了,露出了大红花底裤。
大姑娘小媳妇看见这一幕,纷纷扭过头去。
“卫国!”
“爸!”
周秀娥和他那一双儿女几乎同时惊叫起来。
要不是琴家人拦得及时,贾卫国怕是连小命都没了,其他人亲眼看见大熊猫野性大发,开了杀戒,这才相信琴家人说的:它是一只熊,不是一只猫,纷纷与大熊猫拉开了距离。
贾学兵看见他爸□□趴在地上,血流了一地,冲着肉肉恶狠狠道:“这野兽伤了人,就该拖出去打死!”
贾学雯也认同她哥的话,叫嚣道:“打死,必须打死它!”
琴舒叶觉得很搞笑:“打死?你们爸妈没文化就算了,你们两个怎么说也是上过高中的人,这话说出来也跟文盲差不多。大熊猫是国家立法保护的野生动物,真要打死它也轮不到你们做主。”
琴舒丹也说:“就是,凭啥打死肉肉,肉肉平常可听话了,要不是你爸拿着棍子在它面前乱挥,还挑衅它,它怎么会伤人?之前王老师、李老师都来过,田支书也来过,怎么没见肉肉咬他们?您说对吧,表姑爷?”
“对呀,我们之前来的时候,这银狗脾气都好得很哩。”突然被点名的田富荣如实说道。
连田支书都这么说了,其他人当然相信,况且二位医生和田支书上山救助熊猫的事,全公社都传遍了,人家不都好好地回来了吗?
偏偏他贾卫国今天就被大熊猫咬了,今夜这么多人在,其他人也没被咬啊。
社员们也乐见其成,贾卫国和周秀娥这夫妻俩就是作恶多端,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派了这只大熊猫来收拾他们。
“好了,都别闹了,今天也这么晚了,又伤成这样,赶紧抬下山找王老师治伤要紧。”
田富荣一招呼,社员们打火把的打火把,找担架的找担架,准备抬他们下山去,琴卫民却说他家没有担架。
他家怎么穷成这个鬼样子,啥都没有!
还能怎么办呢?只能背下山呗,可是谁愿意去背呢,都是上来看热闹的,才不愿意往自己身上揽这脏活累活。
最后背贾卫国下山这事,也只能由他儿子贾学兵,和贾家要好的两个汉子来了,其他人也就装装样子,虚虚实实地扶一把。
临走的时候,贾学雯又跳梁小丑般跑到琴舒叶面前,恨恨得瞪着她:“琴舒叶你别得意,我跟你没完!”
没完就没完,谁怕谁啊!
一群人热热闹闹地上山,又鸦雀无声地走了,这下总算清静了。
等人一走,叶一贞也继续忙了,吃了晚饭把肉肉拖过来仔细检查:“妈妈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扒拉了半天,确认它身上那些旧伤口没有被撕裂,叶一贞才放心下来。
经过今天这么一闹,肉肉开始变得更加敏感,夜里也睡得不安稳。叶一贞便将它放在堂屋里睡,一听见点风吹草动,就爬起来看它一眼,一晚上已经来来回回起了好几次。
琴卫民被她扰得睡不着,不耐烦道:“它一只畜牲,放在厨房里睡就算了,现在还弄到堂屋里头来睡,不晓得的,还以为我们养了个仙人板板。”
叶一贞回呛道:“它要是仙人板板,那你和我也是,我俩睡的也是堂屋。”
本来他们的卧室和堂屋就是一分为二的,叶一贞没觉得自己有说错什么。
“你要是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