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的声音变得急躁。 祝余看了手上的卷宗,还有一部分没有看完,不过就刚才看过那些也足够印证柳如行话中的真实,她将手上的卷宗放下,然后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地离开了。 她一边赶回苏家,一边控制着蛊虫。 蛊虫发出规律的声音。 苏远看到祝余走出了房门,对他说:“天色甚晚,不知苏家主有什么事情?” 苏远面露犹豫,旋即下定了决定,他瞅了瞅周围,见这里只有他们两人,不过他还是不太放心,用了术法隔绝这里的声音,他用只有他和祝余能听到的声音说:“家主突然昏迷了,还请祝长老去看看。” 祝余眉头紧皱。 蛊虫按照她的想法发出不一定的声音。 随后苏远就听到祝余说:“你暂且在门外等候片刻,我还要做些准备。” 苏远没有异议,他站在门外静静地等待着祝余出来。 祝余也知道这个方法也拖不了太长时间,还好这个府衙离苏家不是很远,以她的修为很快就可以赶回去了。 一息后,祝余站在苏家为自己安排的院子里,她控制着蛊虫再次发出不同的声音,声音出现的瞬间,苏远瞳孔变得涣散,在祝余出现在他眼前时,涣散的瞳孔再次有了焦距。 苏远看着面前的祝余,着急地说:“祝长老这边请。” 祝余跟在他的身后。 在苏远的带领下,他们再次来到了宁侓的院子,只是他们没有去宁律的那间房间,而是去了旁边的那间,苏巧面色苍白地躺在榻上。 祝余一边打量着苏巧,一边询问苏远情况:“她为什么会晕倒?晕倒前有其他症状没?” 苏远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部告知给祝余:“当时我和家主正在商量一些事情,家主突然一阵眩晕,然后就晕倒了,今日家主脸色一直不太好。” 他顿了顿继续说着:“昨日冯尧闯进苏家禁地被家主发现,家主和他动手时不小心中了他一招,或许是那个。”这样一说,他又想起一个事情,“家主说有人为他遏制住了伤势,会不会是那个人做了什么?” 听完苏远的话,祝余眉头轻轻皱起。 昨日那事她也知道,并且也在现场,就湛竹的手法,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她没有对苏远做出回应,只是静静地坐在苏巧身边,分出一点灵气开始探查,灵气游走过苏巧的身体,发现了很大的问题。 昨日湛竹遏制住的鬼气现在并没有消散,并且有扩散到全身的迹象,一旦鬼气扩散到全身,那就危险了。 不过现在正有克制鬼修的人在,或许也不要她出手。 她看向苏远:“苏家主是鬼气蔓延导致的异样,你去将湛竹大师请过来。” 苏远面色犹豫:“祝长老可有法子处理?这件事不宜让更多的人知道。” 苏家其实也不是一块铁板,一旦苏巧出事,就会有人想要趁机上位。为了避免消息透露出去造成苏家动荡,苏巧昏迷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祝余也明白苏远的顾虑:“我的确有办法处理苏家主这般的情况,但是。” 苏远的心瞬间提起来,他紧张地望着祝余。 “我的办法耗费的时间会稍微较长,结束后,苏家主也会有一段时间的虚弱期。”祝余直接将治疗的后果告知苏远。 苏远:“若是换做湛竹大师呢?” “佛修本身的功法就与鬼修相克,他们或许有更为妥善地处理方式,苏家主应当能清醒地更快。”这是祝余看诸多佛修处理对付鬼修得出的结论,现在就看到苏远的选择。 苏远的目光在祝余和苏巧身上来回移动,他想好了:“我这就去请湛竹大师。” 不过这次他并没有亲自去,而是叫了其他人,他有些不太方向让祝余一个人在这里看着苏巧。 两人安静地站着。 湛竹很快就到了,不过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柳如彦。 在看柳如彦的瞬间,苏远愣了愣,随即脸色瞬间一黑,这种时刻他也不太想和柳如彦虚以为蛇,而是直接对柳如彦说:“还请柳道友在门外等候,家主只请了祝长老和湛竹大师。” 柳如彦翻了个白眼。 苏巧就那么大大咧咧地躺在那里,真当他没看见,这个苏远白日里就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现在连裝也不装了,那他也不用装了。 他白日里就看这家伙不爽。 于是他直接不客气地说:“这究竟是苏家主的意思,还是苏管家你一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