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城外。 一个穿着劲装脸上有着刀疤身材魁梧的男子四处张望,南边空中一只蝴蝶落入他的眼中,他顺着蝴蝶往下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位站在树下群青色服饰的女子。 女子好似也发现了蝴蝶,她轻轻一抬手,蝴蝶就落入她的手中,蝴蝶一点挣扎也没有,瞬间没了痕迹。 看着这一切的刀疤男子呼吸突然一滞,他三步并作两步疾步朝着女子走去。 只是在靠近的瞬间,他紧张地放缓了脚步朝着女子走去,低头谦卑地说:“见过祝长老。” 女子转过身,视线扫过男子脸上的刀疤,心中对男子的身份已有了然:“苏家人。” 江州城中有两个修真世家,一是南边的苏家,二是北方柳家。 而刀疤男则是常年跟在苏家家主身边的人。 女子缓步朝着刀疤男走去。 “小人苏家苏远并非有意冒犯,实在是情况危急。”刀疤男紧张地额头开始冒虚汗,“祝长老若是答应我们的事情,无论事情是否成功,苏家都会奉上丰厚的谢礼。” 群青色的衣摆映入刀疤男眼中,同时,一道女声在他头顶响起。 “我拒绝。” 苏远猛然抬起来,女子的脸映入苏远的眼中,那是一张看起来和善的脸,带着医修常有的温和与仁慈,和传闻中一样的模样。 药王谷最年轻的长老——祝余,一身医术出神入化,起死人药白骨。 相较药王谷其他难以请动还会拿患者试药的长老,祝余简直药王谷最好说话最易请动的长老,这百年来受祝余恩惠的修士数不胜数。 这也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苏远咬咬牙,执拗地望着祝余:“还请祝长老听听我们的请求。” 不等祝余回答,他就将自己的请求娓娓道来。 祝余眉眼含笑地望着苏远,可是仔细一瞧就会发现她的笑并不达眼底,并且还在些许不耐烦,只是这一切苏远并没有发现,他仍然在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话。 “恳请祝长老施以援手救救我家姑爷,无论是否成功,苏家必有重谢。” 祝余平视这位名叫苏远的苏家人,正打算说出拒绝的话,然而她腰间传来异动,于是话音一转:“好。”这一次她眉眼间的笑意真实了许多:“带路吧。” 听到祝余的话,苏远眉间忧愁一扫而空。 在一方着急,一方有心配合下,不多时两人就到了苏家宅邸门口。 祝余余光注意到墙上的花纹,眉头突然一皱。 之前她只是探寻消息的时候从他人口中知道江州的势力分布,也没有亲自来到这个苏家,现在一看,这个苏家或许不是那么简单。 看似平凡只是随意画着装饰的墙,其实上面都是阵文,阵文隐藏在画中,不细看根本不会发现。 这个是有束缚作用的阵文。 这个……是迷惑作用的阵文。 就祝余能看出来的阵文就不下五种,还有一些祝余看不出来的阵文,这里的阵文简直可以比得上一些宗门的重要地方,只是江州一个小小的修真世家,居然防备这么重。 ……不过正合他意,这样的地方才有可能找到她要的东西。也许之前都是走错了,这里才是她该来的地方,还好没有太快离开这里,不然就错过了。 祝余收回放在墙上的目光,看向前方带路的苏远,然后她停下了:“苏远道友。” 苏远突然一愣,不过他很快就收敛好自己的情绪,转过身看向祝余:“祝长老有何吩咐?” 祝余:“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之前四处游医时,会遇上一些不怎么听话的患者,他们有些会隐瞒自己的病情,还好当时发现的及时没有用错药,不然那几人就长眠地下。” 虽然对面的人隐藏的很好,可是祝余还是捕捉到苏远一瞬间气息的变化。 祝余心下闪过了然。 或许苏家姑爷的病并不是苏远说的那种简单的昏迷。 只是祝余面上表现得好像并没有发现苏远的异常,她平常地说:“治病救人最忌讳的就是病人隐瞒实情,还望道友不要隐瞒任何事情。” 苏远想了想,对祝余说:“祝长老,我并非医修,看不出姑爷得了什么病,刚才告诉祝长老已是我知道的全部,并无任何隐瞒。” 祝余笑了笑:“苏道友误会了,我并非是那个意思。” 她慢慢地向张远解释:“刚才只是我的习惯。”她顿了顿继续说:“还请道友将苏家姑爷的情况再次说一遍。” 苏远一时之间是真的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