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道,“我这里看病就从来不靠电子仪器。”
初白骂了一句,“你这神棍。”
刘砚辞立马安静下来,“初医生这么厉害,随便开点药给我吃,我肯定立马就好了。”
初白刚想说什么,手机响了一声,是她的顶头上司,通知她应病人家属要求,三天后院领导会就昨夜抢救无效的病人在医院内部做听证会,那天参加急救手术的所有人都必须出席并且回答院领导的所有问题。
初白看了之后没有回答,将手机屏幕翻过来压在桌上,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刘砚辞那一张欠揍的脸蛋凑过来问,“你不开心?”
“没有。”
“怎么了?”
“没怎么。”
刘砚辞手掌托下巴,倒是没了那副无所谓的态度,正色追问,“冬至夜,你在医院发生了什么事?”
初白看着刘砚辞那双黑眸,不可否认他实在是长得有点帅,不是那种小白脸弱不禁风的帅,而是那种强健坚毅的帅。
挺拔的鼻梁往那一戳,棱角分明的下巴枕在手心的那份慵懒,加上一旦认真起来就风情万种饱含真诚的双眼,真的很难不让人心动。
初白叹了口气,冷冰冰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异样,她眼角微垂,满脸都写着委屈,可话却说得极尽省略,把当中那些非常不好的记忆统统跳过。
“有一个病人我没有抢救过来,家属闹了,为了减小对医院的影响,院领导决定我停职十天,还要参加一个听证会。”
刘砚辞不易察觉地松了一口气,反倒笑了起来,“那感情好。”
“你还好?毕竟是一条人命。”
“俗话说良言难劝找死的鬼,不是你的锅,你背那玩意干嘛?”
初白想要继续和他battle一下,发现自己竟毫无理论支持。
刘砚辞斜斜地躺在沙发上,双手一摊,“初医生,你看我这都病了,广济堂这儿正巧得需要个外科医生,你来不来?”
“你这?”初白蹙眉,忍不住环顾四周。
“我这,怎么,初医生瞧不起我这?”
“你这哪里有动物需要外科手术?”
“怎么没有?”刘砚辞随意张望,随意地指着橱柜顶上自己刚刚投喂的一只老鼠,“你瞧见它了没有?它手指骨折了。”
老鼠前肢捏着的饼干瞬间掉在橱柜顶上,毛上还沾着饼干屑,瑟瑟发抖中。
初白疑惑地看向橱柜顶上,“你确定它的手指骨折了?”
拜托它连手指在哪都要找半天,好不好。
刘砚辞说道,“如果你想,它的手指可以骨折。”
老鼠瞬间叽叽喳喳起来,“你丫的刘砚辞,为了泡妞竟牺牲我?我和你拼了。”
刘砚辞抄起桌上的半包饼干对那只老鼠丢了过去,那只老鼠抱着那半袋饼干,“只要食物给够,也不是不行。”
初白终于勉强地笑了起来。
刘砚辞继续伸手指了指走廊上的那个笼子说道,“还有这只长耳兔,我想把它耳朵剪短一点。”
长耳兔:嘤嘤嘤
初白震惊,“为什么?”
“我觉得它这样好看。”
好看个屁。
初白知道他就喜欢胡诌,反问道,“你请得起我吗?”
“你一个公立医院的医生,傲什么呢?”刘砚辞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告诉你我可是好心。你这人一看就是劳碌命,在家里待十天你得疯,还不如来这里给我干活呢。你说我是不是救你于危难?”
初白的脸上渐渐浮现一点血色,不像刚才进门时那样惨白,“我真的是由衷感谢你。”
“不客气。再说了,上次的赌注你还没兑现呢,对吧,你总要站在广济堂门口给我招待客人的吧。最好穿上超短裙,再穿上……”
初白慢慢握紧自己五指,“嗯?”
刘砚辞立马改口,“我什么也没说。”
初白慢慢靠近他,“要我在这里给你白干十天也不是不行,除非……”
刘砚辞一听有门,立刻凑近她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你跟我去医院,查查你为什么会昏倒,”一只白净细嫩的手贴着他的额头,漂亮的大眼睛里透着不好糊弄的神色,“还有一点低烧,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砚辞的俊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像个孩子似地撒了一地娇,“你就饶了我吧,我从不去医院,怕那股消毒水的味道。”
“你怎么这么胆小?怎么什么都害怕?”
“人要有敬畏之心,对什么都害怕才能对什么都尊重。”
俩人凑得很近,近到初白能听见心跳声,近到刘砚辞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对她撒娇。待初白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伸了个懒腰准备进屋继续补觉去了。
“等我醒过来,我希望初医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