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韵趁刘砚辞一个失神,将他推出幻境,再度睁眼刘砚辞手中捏着一缕白光,白光中闪着点点繁星,刘砚辞用尽全身力气运出一道功力将刘季韵最后一缕残魂送入地下。
那五口棺材逐渐恢复平静。是他,是他刘砚辞亲手送自己师兄去了地下,是他亲手让他师兄魂飞魄散。
霎时满腔的怒意充斥在刘砚辞心中无处发泄,他心口一滞,抬起一拳重重地砸在地面上,金光四起一下子震飞了所有已经围绕着他的鬼魂。
郁结在心,气息不稳泄了千里,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师叔!”虚静跑上前来,想扶他起身,“你没事吧?”
刘砚辞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双手,刚才的那缕残魂已经深深地印在符上,他的这双手中拿捏过许多魂魄,有恶的有善的,还是头一次感受到师兄魂魄里的温度。
刘砚辞喃喃自语,“原来灵魂是有温度的。”
“师叔,师叔…你…”
刘砚辞颓丧地跪在地上,完全听不见虚静的喊声,也感受不到他在拍自己,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师兄把他的魂魄祭在这里了。
直到虚静大叫,“夜叉!夜叉,你站住。”
“师叔,你醒醒,快醒醒。”
“刘砚辞,这一局算你赢了,我们下回再见。”
一道黑魂趁着虚静照看刘砚辞时,从虚笙的天灵盖冒出来迅速从空中飞走。
“师叔,夜叉逃走了!”
刘砚辞强忍住心中痛,收敛心神看向倒在一旁的虚笙,“先别去管他,帮我把这里封印严实了,千万不能让师兄的魂魄荒废了。”
“是。”
一切都安排妥当,天已经蒙蒙亮。刘砚辞浑身滚烫,估计是发了高烧,他勉强支撑自己身体不倒下。虚静开车将他送回广济堂。
“虚静,你手臂上的黑虫还活着吗?”
刚才在北界,刘砚辞割开虚静的指尖,运用自己最后那点内力愣是逼出那条黑虫,没有原先夜叉纠缠虚静的那股煞气,黑虫无法存活,落在地上的刹那就变成了一条死虫。
虚静撩开衣袖,虽然黑虫没有了,但手臂上黢黑的淤血还留在体内,刘砚辞说道,“回去按照我给你的药方一日三次,三月便可痊愈。”
“谢谢师叔救命之恩。”
刘砚辞下了车,虚静按下车窗在他背后喊道,“师叔,这一次我请你出山,怕是云鹤派的长老都得知了消息,现在云鹤派群龙无首,怕是……”
刘砚辞又想起刘季韵,他的师兄到死也没有将云鹤派的重担强加给他,刘砚辞万念俱灰,顿感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似地沉重。
“我不会回云鹤派的。你回去转告那些长老,他们若是再来烦我,我就躲到其他他们找不到的城市去。”
“是,师叔。”
刘砚辞一关上广济堂的大门,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直到初白第二天中午敲响广济堂的大门。
昨夜不止刘砚辞受了伤,初白在医院也不好过。
虽然陆胜铭当时替她解了围,那个死了妻子的男人非常不甘心。夜叉被刘砚辞打伤之后猖狂出逃,他无意间躲进阴气颇重的医院里伺机而动,想要覆在人类的身上再找机会向刘砚辞复仇。
夜叉躲在草丛里化作黑影想疗伤,辗转之间听见这个男人呜呜咽咽地哭泣,他深吸一口气仔细观察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的周身是死人的气味,死的人一定是他最亲近的人。夜叉最喜欢有死人气味的人类,他慢慢靠近这个男人听见他在打电话,从电话内容能听出大概的内容。
一团黑影冒了出来,刚开始男人非常害怕,吓得吱哇乱叫,当夜叉略施展法术之后那个男人便不再害怕,听话温顺。
夜叉问,“你叫什么名字?”
“王霄。”
夜叉说道,“王霄,你想不想让那个女医生给你妻子偿命?”
王霄震惊地看向那团黑影,“这……我的妻子原本不会死的,我…”
夜叉烦极了这种懦弱的男人,大手……哦不是,是黑影一挥,“别废话,就问你想不想?你想让她偿命还是赔钱?”
王霄想了想,妻子的死他非常难受悲痛至极,但她向来身子不好拖累这个家,如今走了也好,倒不如……“我……我想要钱。”
夜叉道,“那不就得了。你这么一个人硬碰硬对抗医院是没有用的。”
“那我该怎么办?”
夜叉道,“这还不容易,你按照我说的办。”
“你这么帮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夜叉满意地点点头,这个男人只是懦弱,但并不蠢,“我要你帮我寻找一个强壮的身子,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
“你……你想干什么?”
“这你就管不着了。你想要钱就得听我的。”
下半夜的时候王霄便聚集了一群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