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一天工作的初白下班回家,车刚在别墅前停稳就接到罗小琦的电话。
“你说什么?白天那个血管瘤的病人后来没有办住院手续?”
“是的。”听得出来罗小琦很焦急,也很害怕初白责怪他。
初白一边拿着包,熄火拔钥匙,一边推开车门,“不是让你带他们去办理住院手续吗?你没去吗?”
罗小琦胆怯地向初白解释,“初老师,就算您不吩咐我,我也不敢这么做。你给那个女人看片子的时候我又不是不在场。是女人丈夫说他钱不够想要回家凑钱,下午就回来。”
“那个病人呢?也跟着走了?”
罗小琦挠了挠头,“当时是在医院的,我嘱咐她不要离开急诊室。我…怪我没看住,初医生,这件事明天早上例会时我会做检讨。”
初白刚想责备罗小琦,话到嘴边,耳边响起刘砚辞那没正紧的话,那人执意找死你还能劝住他去找阎罗王?
舌头一打弯,说出来的又是另一个意思,“你是医生又不是保姆,看不住也不怪你,明天继续给他们打电话,下班吧,你也跟着我做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又不是铁打的。”
罗小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惊恐地望着自己的手机,初白竟没有骂他?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我是不是穿越了?
“喂,还在听吗?”
罗小琦心中我靠一声,这声音这么温柔,还是那个神外第一刀吗?那个冷面阎罗王?
“初老师,对不起。”
“没事,那个病人的血管瘤症状很明显,他们会再回来的。”
“谢谢初老师。”
初白刚挂上电话拿出钥匙准备开门,眼前黑影一闪而过。
她吓得钥匙都掉在地上,那个黑影她再熟悉不过,指着他鼻子骂道,“嚯,你这人怎么走路没声?”
刘砚辞嘿嘿一笑,“怎么说话呢?走路没声的那是鬼。我是鬼吗?天底下有我这么帅的鬼怪吗?再说了,你这个无神论者不是不怕这些的吗?看来也是叶公好龙,嘴上不信,心里信得不要不要的。”
初白手掌压住心口,翻了个白眼,“你这么晚来找我干嘛?该不会是蹭吃蹭喝的吧?”
“你说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晚上吃得太饱遛弯遛到这儿,顺道来看看三花,我可是貌美心善的人,不像你这么冷冰冰。”
初白一整天抱怨他不联系自己的怨气烟消云散,她看起来心情不坏,乐意多说几句。
“它恢复得不错,今天早上吃了一个罐罐。”
“哟你这人还允许给它吃罐头?想当初毛豆豆要吃罐头你还不给呢。”
“毛豆豆能比吗?它本来就毛色不好,需要忌口。”
“一条狗拢共就活十几年,还需要忌口?”
“任何生命都需要忌口。你这属于歪理邪说。”
她推开院门边说边扭头看刘砚辞,月光清亮,如稀薄的白纱随意飘散在地上墙上,可这般美丽的月光之下,刘砚辞的脸色却并不怎么好。
初白心中一惊,作为医生她不会看不出来他似乎是病了。
“刘砚辞,你有没有什么……”
还未说完,刘砚辞眼前一黑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刘砚辞,刘砚辞,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
“别……别去医院……”
说完之后刘砚辞便昏迷不醒。
他再次醒来时躺在初白别墅一楼客厅的沙发上,他的额头、脖子、双手有些湿润,看起来是有人替他擦拭过,这么一会就有些微微汗意,他感觉精神多了 。
他随意的打了个哈欠,眼珠子一转看见同样在沙发旁哼哼唧唧的三花,一只脚欠扁似地踢了踢它的窝,问道,“哟,你小子好点了吧?”
刚才初白扛着刘砚辞回家,闹腾了大半夜,吵得三花没法睡觉,现在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刘砚辞吵醒,它很是暴躁,“少烦老子。”
初白道,“你总算是醒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害,说来话长,我从小体弱多病,这是我小时候烙下的毛病。”
刘砚辞林妹妹附体瞬间飙起演技。
初白微微挑眉,“怎么?你一到半夜就会昏倒?又这种病吗?我一个医学生怎么不知道?”
“这是老毛病了,我本来不想对你说的,你知道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个毛病喜欢忍辱负重什么都自己扛。”
“所以忍辱负重到昏倒?”
“当然不是,我的毛病就是不能生气,你千万不能惹我生气,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昏倒了。”
“刘砚辞。”
网传当妈妈叫你全名的时候就要注意了。
刘砚辞立刻举手投降,“这叫嗜睡症,我会无时无刻毫无征兆的晕倒。”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