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这是五条悟死后的第一个月。
他的死亡在咒术界引起轩然大波，起初那些高层都在担忧失去五条悟这个“最强”之后两界平衡是否会被打破。
事实上这并没有发生。
因为在五条悟死后，他所培养的那批学生成为了中流砥柱，尤其是那名为乙骨忧太险些要被处以死刑的特级咒术师。
乙骨忧太的存在如同五条悟的存在一般令咒灵们感到惶恐，它们也依然如五条悟活着时一样无法获得自由。
02.
现在那位可以说是接替五条悟存在的特级咒术师乙骨忧太正坐在我面前。
我们之间的氛围凝重安静到快要结冰。
我有点想不清楚明明是乙骨提出要见面的请求，却也是他一言不发，我也不是个喜欢没话找话的人，就又显得场景更加尴尬。
无聊之下，我开始打量起乙骨忧太。
我曾不止一次的从五条悟口中听到乙骨忧太的名字，他也说过乙骨总会有一天超越他的存在。
不过这话只有五条悟在被我灌了酒神智不清楚的情况下才会说出口，换做平时你去问他他的答案肯定会是自己。
五条悟嘛，大家都承认咒术界的天花板。
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但我终于听见乙骨忧太开口说话了，不过只是恭敬称呼我的姓氏。
乙骨忧太跟五条悟是远方亲戚，我之前以为五条悟是随口胡诌，直到我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乙骨我才明白这是真的。
他们祖宗的基因可真够强大。
他们的眼睛都是蓝色的，那种只看一眼就令人深陷其中无法挪开视线的存在。
我夸赞五条悟的眼睛是世界上最美的海与天空，而五条悟则会搂过我肩膀毫不心虚接受还会耍嘴皮问我要不要死在他那里。
那时我没回答。
可我想回答的时候，他却已经永远合上双眼。
我再也看不见了。
是最强又怎样？还不是□□凡身难逃一死。
“您最近还好吗？”
已经有很多人问过我这个问题，特别是在确认五条悟已经死亡的那一天。
我的社交工具都是类似的问题以及他们发来的哀悼。
“也就那样。”
生活还是会继续，这个世界不会因为缺少五条悟的存在而停止运转。
“说起来，忧太，你知道那家伙有什么遗言吗？”
五条悟走的时候我没有在身边，我正在大洋彼岸追杀逃窜的诅咒师。
这是我最遗憾的事情，也是余生里没办法得到弥补的遗憾。
我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乙骨忧太摇摇头。
确实，留遗言这种东西也不像是五条悟的风格。
“那你今天找我出来有什么事情吗？”
乙骨忧太递给我一个纸袋。
“这是五条老师留下的。”
“哦，谢谢。”
纸袋很轻，轻到我觉得一阵风都能刮走它。
之后又陷入漫长的沉默当中，直到乙骨忧太的接完一个电话他才向我告别起身离开。
我也是这时才打开那个纸袋。
里面确实没什么东西。
几颗我以前给他买的奶糖，他常用的眼罩，一张照片。
一张我跟五条悟的合照，属于他的那部分已经被鲜血浸透无法辨认。
突然间，铺天盖地的悲痛向我席卷而来将我压倒在地。
我花费很大的力气压制住自己没有哭出声。
我以为我不会难过，我以为我没有那么爱五条悟。
原来像五条悟说的那样，我的反射弧比别人都要长了许多。
我需要反应的时间比普通人要更长一点。
我又一一把这些东西装回纸袋里塞进口袋里，推门离开了这里。
03.
其实死亡对于五条悟来说也不是件坏事吧。
他将死亡中得到安宁。
“啊……”
我的脸上传来冰冷的触感。
我抬头向天空看去。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