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边禁果,众人欲寻之。
取之易,弃之易。
日光逐渐被黑暗吞噬,秋日的风一阵阵拂过,燥热拍打在女孩的脸颊,她靠在护栏旁,仰望着夜空。
“我要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是因为我吗?你大可以留下,我不再找你。”
“我爸比回来了,我得和他回家。”
“你想留下来吗……”欲言又止。
“想。”
“我可以帮你。”
“不用了啦,冲田先生只要当我从未来过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绝不。”总悟走到神乐的身后,抱住她的腰,静静地紧靠着她,他托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吻了很久,很久。
由于父亲的常年在外奔波和母亲的病逝,兄长最终还是加入了□□组织,故乡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独自一人生活多年的神乐混入人群中,偷偷坐上了通往异国的轮船。
以前家里很穷,神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游轮,后来爸比赚了很多钱,却也从来没有带她看过外面的世界。海风吹得云堆变幻莫测,不时有归鸟盘旋,残日的余晖给海面罩上了一层橘红的光晕,往上是粉色的烧着的祥云,光彩四射,往下是海面上彩霞流泻,波光粼粼,神乐站在甲板上,近距离地感受海浪、海风,好美啊,不管是周围的风景还是攀谈的乘客。
直到肚子不争气地发出警告,神乐才意识到自己与四周的格格不入。
暗红色的唐装搭配着看上去有一点笨重的包裹和不合潮流的紫色大伞,她感觉有人在看她,她听到不远处嬉笑的女孩们在说“哎呀,那人不会在cosplay吧”“穿成那样,一看就是乡下来的野丫头”。
她低下了灰头土脸的面庞,有些无地自容。
村子里的大家都是穿着这样的衣服的,没想到城里人竟会觉得这样奇怪,要是被警卫发现了,也一定会被怀疑的吧。出门在外还是谨慎些为好,神乐在楼道间摸索着,为了不被起疑心,她尽量避着人流走,只是邮轮里的房间和路径都长得一样,渐渐地,她迷失了方向。
上船要买票这种理所当然的事神乐当然是知道的,只是还有签证之类的一堆麻烦手续要办理。神乐还没有完全看懂流程,就发现口袋里的钱包不见了,身份证和钱也全部都不见了。这下,反正家也回不去了,不如随便上一艘船,去哪里都可以。
“小姐,能请你出示一下证件吗?”
“啊?”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神乐打了个寒颤,不解的声音脱口而出,
“我的票和证件都在房间里。”神乐含糊回答着,果然是被怀疑了吧。
安保人员随后又示意她回到房间取出船票,明显是不相信神乐的话,神乐顿时慌了,哪有什么房间啊。只得随便挑选一个房间进去了,祈求好运。
房门没锁,神乐一推便进去了,坐在里面的男人投来了疑惑的目光。“拜托了,救救我。”神乐做出了这样的口型。
不知理解成了什么,他站了起来,走到了神乐的前面,一手捏着神乐的下巴,一手撑在敞开的门上。这时他才看见门外站着的安保人员,明白了眼前的女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改原先冷酷的表情,他走回卧室取出了自己的证件,和那位安保人员解释了一下,对方便离开了。
“所以说你是偷渡来的?”男人在关上门后问道。
“什么是偷渡阿鲁?”
“阿鲁?这是什么口音?算了,你应该没有住的地方吧,要是怕被发现,就在我的房间待着吧。”
“我叫神乐,谢谢您。”神乐注视着眼前的男人,他就像是电视里走出来的人,那对红色的瞳孔一定拥有蛊惑万物的魔力吧,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香味,仿佛只要他往边上一站,便能驱散所有的不安。神乐松了一口气。
爸比说过,他见到妈咪的第一眼时,心脏跳得很快,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那时他便知自己爱上了妈咪。
神乐觉得此时的自己像极了那个时候的父亲。
“喂,小鬼,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打断了一直看着自己的神乐的沉思,“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洗完带你去吃饭。”
“那个,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您。”
“冲田总悟。”
为什么自己会帮助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呢?可能是偶尔的善心大发吧,谁还没有个正义感爆棚的时刻呢。总悟自我解释着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神乐抱着自己的衣服走进浴室,她分不清洗漱台上摆着的哪瓶是沐浴露哪瓶是洗发水,只得胡乱抹上。好香啊,她喜欢这个味道。
总悟带神乐来到了船上的自助餐厅。
“好多好吃的!”神乐用手抓了一块旁边摆台上的蛋糕。
“想吃什么就自己去拿吧。”总悟完全像哄小孩子一样。
直到餐桌上摆满了食物,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