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后,轻轻搂住他,温寻玉的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听你这他胸口传来有力的心跳。
他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心情不好,但我想让你知道你的一切烦恼都可以和我说,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它。”
说完,他只给温寻玉留下一抹挺拔的背影,还有耳边的余温。
温寻玉沉默良久,她想,或许可以试着相信一下谢清徐,相信他因为剧情的改变而变好了,也要相信,她不会走上原文女主的道路,原文里谢清徐联合公主毒害圣上拥护新帝的事情也不会发生了。
谢清徐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温寻玉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听到推门声响起,她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谢清徐满身酒气的走了进来,温寻玉立即坐起身子。
“怎么回来这么晚?”她起身去点蜡烛。
却被谢清徐拉住,他将温寻玉拉到怀里紧紧的抱着,温寻玉感受到他的拥抱十分的用力,仿佛要将她的肋骨给勒断了。
“谢清徐松手,我要喘不上气了。”
闻声,谢清徐才缓缓松开他,只是黑夜中,那蕴满酒气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杀气,他缓缓闭上眼睛道:“我好累。”
然后就这么的倒在了温寻玉的身上,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谢清徐清醒时已经是中午了,他起身穿好衣服正准备出门,就看到温寻玉端着吃的过来,她朝谢清徐一笑:“醒了,吃点东西吧。”
她这么一笑,倒是让他心里的阴霾扫却几分。
两人坐在桌子旁,吃着东西、
谢清徐道:“今天下午我们要去邓太师家里一趟。”
“我也要去?”
谢清徐点头道:“昨晚就是由邓慧行牵头,与邓太师吃了顿饭,也聊了许多,所以今日我们一起去见见他,然后就可以回去了。”
“那行,早些回去也好,路上还得耽误不少时间呢。”
温寻玉低头吃着碗里的饭菜,却没看到谢清徐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探究与忧愁。
饭后,谢清徐试探性的问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倘若有一日我与你的父亲站在了对立面,你会离开我吗?”
正在挑选衣服的温寻玉听到此话动作一滞,心里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她记得原文中,谢清徐杀了温家满门,虽说是因为少年时温家对他的虐待,但更多是的还是与他父母有关,虽然原文并没有太多描写,但她也知道,谢清徐父母含冤而死,温家是帮凶,或者说是凶手的拥护者。
果然,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她想轻而易举的改变剧情怕是不能够。
虽说温家并不是主谋,也不是帮凶,但是他是凶手的支持者,那么就是与谢清徐敌对。
温寻玉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的手有些微抖,她故作镇定的说道:“好好的为什么非要敌对,若是我父亲朝堂上对你又争对,我回头和大哥说一下,让父亲收敛收敛。”
她不敢正面回应,因为温家和谢清徐她都惹不起。
没有正面的肯定那就是否定,她不会坚定的选择自己,这是谢清徐的想法。
谢清徐没有再问,只是带着她去了邓家。
邓太师早早叫人备好了宴席。
不过温寻玉有些奇怪,邓太师一开始不是见都不想见谢清徐的,怎么如今看到谢清徐倒像是许久未见的老友,神情慈祥的像是在看自己的亲孙子。
他看到温寻玉时,笑容收敛了许多,只是淡淡说道:“公爵府的千金。”
温寻玉朝他行礼,他点了点头道:“倒是般配。”这话听不出夸还是贬。
“沉儿啊,吃些,我记得你父亲当年最爱吃的就是鱼。”他夹起一块鱼肉放在了谢清徐的盘子里。
说罢,一旁的邓慧行轻声的咳了一下,邓太师的脸色有些变化,扫了一眼温寻玉。
谢清徐看在眼里,然后说道:“无碍,我的事情我夫人都知道。”
邓慧行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倒是坦诚。”邓太师胡子花白,小口的吃着菜。
“我能有今天这番成就,多亏了我夫人帮忙,若不是她,这科举我都没办法参加。”谢清徐此时给足了温寻玉的面子。
邓太师对她的眼神从冷漠明显变成了慈祥:“倒是贤妻。”
温寻玉并没有因为邓太师的改观而高兴,她并不喜欢别人夸奖自己是依靠别人身份来夸,而是希望夸自己时是温寻玉这个人,而不是某人的妻子,某人的女儿,某人的朋友。
好像她的光芒必须要依仗别人的身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