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华第二天睡醒感觉自己的头很沉,人也晕晕的没有一点力气,身上还疼的要死。
昨日傍晚时徐管事才到凌家,审视了他几眼,就拉着王氏到一边说话去了,他只听见什么明日,接人什么的,猜测是选了他。
他本想着收拾收拾原主的东西,哪知道王氏非要让他喝碗汤,说是送行的,他也没个戒心,就喝了。
直到王氏看他喝完,说着让他别想着逃跑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到徐家了这样的话,他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可为时已晚,他一个没站稳就昏死过去了。
这药喝的冤,他也没想跑啊!
直到半夜,他才在晃晃悠悠中转醒,费了好些力气睁开眼,发现自己竟是坐在轿子里的!
“这是什么情况?”他虚弱的声音细若蚊蝇,亏的是晚间安静,让轿外行走的人听到了。
一个青年的声音在轿外响起,“凌小郎,明日家主将要远行,遂正君改了日子,今晚就迎你进门。”
“啊?你们还挺着急。”凌华的语气中带着些调笑,和他良家刚及笄的男子身份很不符,惹的外面青年脚步都乱了下。
半晌他才说道:“小郎有事可随时唤我,我以后便是照顾你的人了,你可以为我赐名。”
“叫原本的名字就行,我给你改了算什么事。”
“好的,小郎可唤我墨雪。”
“名字还怪文邹邹的,一个男人叫墨雪?这里果然是不一样的啊。”
凌华说的每个字墨雪都明白,可组合在一起他却听不懂了,只好告罪说自己没听明白请他再讲一遍。
被他一板一眼的样子逗笑,凌华仿佛也不再那么头晕,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缓解自己没来由的紧张,很快就到了徐家。
墨雪开始给他介绍走了哪个偏门,路过了哪个小院,最终轿子停下,他掀开轿帘,将里面依旧浑身无力的凌华扶了出来。
凌华看了墨雪一眼,感觉他应该比大自己几岁,长相普通甚至平凡,低眉垂眼的温顺模样,不像大老爷们,像小媳妇。
颠倒的世界,真可笑。
两人走进小院,随后就有人抬来木桶,热水,皂角等,帮凌华沐浴,他现在没力气,说不让那些人帮自己洗,结果没一个搭理他的。
也就是墨雪,在旁边安慰两句,“小郎莫怕,很快就好了。”
之后洗完就开始熏香,那香味浓厚扑鼻,让凌华非常不适应,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后竟有点困意升起,也不知道是不是熏香里有什么安神成分。
迷糊的就见有女人拉扯他胳膊,撩开他袖子看他胳膊上的红点,确认无误后就开始进一步动作。
凌华早已无力又发晕,他只强打起精神看看这女人长的什么样,确认不是个丑八怪之后就随她去了,反正他是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嘶!你…到底会不会,别把我坐坏了!”
一种拉扯撕裂的疼痛唤醒凌华,他疼的眼里蓄满泪水,感觉就如同香蕉扒皮,几乎除痛感外不再有别的感觉。
而女人只是轻笑一声,攥住他不停推拒的双手,一吻落在他唇角,温声安慰道:“男子初次都这般疼,别害怕,不会坏的。”
“你……”凌华想要说话,但女人似乎并不想听,他只发出一个音节,嘴就被她另一只空闲的手捂住。
“做事要专心,以后伺候时不准再说废话扫兴,知道吗?”
这世界女人的身体素质好的要命,凌华被折腾的深有体会,当下不能说话,只能大幅度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也不知过去多久,女人才尽兴起身,穿上衣裳就走了,并没有要留下睡觉的意思。
还真是个拔 吊无情的人啊(只是这个意思,女主无吊)。
可恶!他癸水才第三天!这女人也不管的就这么硬来!
凌华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阵,迷迷糊糊看见墨雪似乎进来了,好像拿着湿布帮他擦拭,他就直接睡着了。
等他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天亮。
墨雪扶他起来梳洗,说是一会要去拜见正君和老太君,也就是家主的正夫和父亲。
而家主的母亲在几年前就去世了,需要等到特定的日子再去祭拜。
家主名叫徐秀,是家中老大,从商,下面还有个嫡亲妹妹,书读的好,考上进士后在翰林院任职,算是光耀门楣的官身。
当然,平日里是不可以直呼家主名讳的,他们这些下人就喊家主,而正君,小侍之类有名分的,则是喊妻主。
“妻主?那要是男人厉害的,岂不是要叫夫主?”
“小郎可千万别这样说,被别人听去怕是要受家法的!”
凌华撇嘴,觉得墨雪过于小心谨慎了。
“不过是一个假设,也没说要去实践,怕什么的。”
墨雪抿抿唇,没有再继续说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