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陈红军脸上看到了不耐,把郑秀秀的坚持,当成了纠缠。
“郑同志,请自重。我不会把今天的谈话传出去,但以后别再轻易给男同志留纸条,被别人发现了,对你不好。”
陈红军这话,太伤人。
郑秀秀当然是看上你了,才冒险给你留纸条。这话说的,似在暗讽郑秀秀轻浮。
她听了都生气,郑秀秀定会更难受。
“陈红军,原来你就这么看我。三年初中,两年高中,咱俩都是同学,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自爱,天天约男同志往山上跑是的,如你所愿,从明天开始,我就先把咱知青所的男同志约个遍,看谁愿意和我谈对象,我就和谁结婚。当时候,一定请你当证婚人,毕竟你也算半个媒人。”
尽管极力克制,郑秀秀的声音里还是带了哭腔。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被人知道后,对你名声不好。”
陈红军的语气很慌乱,看来心是好的,就是嘴太笨。
“你觉得女同志主动追求男同志很丢人?”
郑秀秀的语气充满质问,却不掩哀怨。
陈红军沉默了。
躲在树后偷看的刘青青,心里的火气蹭蹭蹭往上窜,姑娘追小伙,怎么就丢人了,虽然刘青青自个没勇气主动追人,连被人追,都恨不得撒腿快跑。但她十分佩服敢爱敢恨的姑娘们,郑秀秀在这个年代,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能如此大胆,内怂无比的刘青青恨不得把郑秀秀供起来当榜样。但这看男人的眼光,有待商榷。
“我没有那意思。”
迟疑了几分钟的陈红军憋出这么一句,刘青青更气了。
“你走吧,我没那么贱,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追着你不放。”
刘青青感觉郑秀秀憋不住了,哭腔更重的,但要强的姑娘啊,应该不会喜欢有人看见她哭,尤其那人是她的心上人。
陈红军却不忙着走,而是往郑秀秀那边走近两步,抬手环过郑秀秀的手臂,想轻拍郑秀秀的后背作安慰,觉得冒犯,手悬空片刻,又失落收回。
郑秀秀眼眶含泪,静看着陈红军靠近,抬手,转身下山,心的期待腾空又落下,最后在心底击起一层灰,模糊了眼眶,也模糊了未来。
在她的未来计划里,充满了陈红军的身影。
他走了,他不想和她有以后,那她以后怎么办?
陈红军的身影刚消失,哇的一声,郑秀秀彻底憋不住了,泪水像决堤的洪水,淹没她整个人,哭到头皮发麻,身体轻微抽动。
刘青青转身,想悄摸摸离开,她可不想被发现。
幸好陈红军转身离开时,走的岔路在另一方向,陈红军离开的脚步又那么慌乱,可没心思去观察周围有没有人。
两个当事人,她已逃过一劫,只要不被郑秀秀发现,她就可功成身退。
放轻脚步,半弓着腰,试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想压低草帽,一摸头,今个出门早,太阳不大,忘戴了。
一步两步,很是顺利。
咔吒,踩到了枯树枝。
身后没人靠近,哭声没断,郑秀秀应该没发现。
四步五步,胜利就在前方。
“刘青青?”
被发现了,刘青青撒腿想跑,背后的大筐却被人抓住。
转身,微笑,打招呼,“郑同志吃了没?”
“都听见了?”虽是问句,语气却很肯定。
刘青青满脸尴尬,和哭红眼的郑秀秀面对面站立,“我说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郑秀秀挤出两声冷笑,你觉得我信吗?
刘青青举手发誓,“我绝对不会说出去,要是透露出半个字,我就……我就天打五雷轰,不得……”
“算了,说那些不吉利,万一你说梦话秃噜出来,真被雷劈死,我就成罪人了。”
听郑秀秀这么说,刘青青也觉得轻易发誓这事,草率了。以前不迷信,但她都能穿越重生,还当了九年鬼,更邪乎的事,她都得宁可信其有。
那就提补偿,“虽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偷听这事确实不地道,你想要啥,只要我有,我就给。”
不行,说大话了,赶紧补上一句,“不能超三块钱,多了没有。”
郑秀秀双手环胸,打量着长相出挑的刘青青,“谈过对象没?”
刘青青不明所以,但诚实摇头,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太青涩,像个黄毛丫头,又补上一句,“但我看过不少人谈对象。”
郑秀秀来了兴致,哭红的眼睛瞬间迸发神采。
刘青青被人如此炽热地看着,心里不由紧张,“男追女,女追男,男女互追,还有你追我逃,破镜重圆,你想听哪个?”
郑秀秀皱眉,“你从哪知道的?”
刘青青不假思索道:“我大弟弟是包打听,附近几个庄的老爷们小媳妇的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