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校尉相救之事还请二哥,夏姑娘三缄其口,本宫不想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萧凌夏竹自是应承。
“还有慕容校尉,今日事出有因,本宫不定你的冒犯之罪,但愿没有下次。”
慕容沇皮笑肉不笑,扫了眼缃缃还在流血的手:“公主下次别再如此鲁莽才是。”说罢转身寻了自己马,走了。
夏竹还在哭,萧凌还在说些有的没的,缃缃闭口不言。
林中光影破碎,星星点点在缃缃脸上晃动,又听了许久的鸟鸣之声,侍卫连同木荷银杏等人才到。
缃缃靠在木荷身上,丝毫不见狼狈之态,对跪着的侍卫道:“事出蹊跷,封了草场,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官眷子女不许放走一人。跑掉的马,找回来,仗杀,寻医师来验。还有...”因着脚腕处疼痛,停了停才继续,“哪个宫人负责喂了夏姑娘的马,寻出来审问,不论结果,都赐死。”
侍卫额角冷汗都冒了出来:“是!”
萧凌却觉得缃缃有些小题大作:“安宁,是否太兴师动众了些?毕竟还有些朝臣在。”
看着这个二哥,知道不掰碎了给他听他根本就不懂,缃缃尽力忍了怒气:“你办的赛事,出了这等意外,不说给老将军一个交代,要不要个父王一个交代?若只是意外便罢,若不是,怎么不想想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皇族赛事里头动手脚?今日能动手脚,明日是不是就敢刺杀帝王?”
萧凌和夏竹被缃缃说得背脊都发凉,这才意识到意外背后除却人命的严重性。
“贵女所豢养的马多是温顺良驹,老将军戎马一生,又对夏姑娘极为疼宠,难不成会让自己女儿骑一匹随时会发疯的马吗?”
夏竹心里立马有了个猜测,没证据也就没说。
“当着母后的面,出了这等事,二哥你日后若还想当个舒服的王爷,这事儿安宁劝你还是提起十分的心思来彻查。否则以后京中岂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敢在你的场子里生了腌臢心思,行了腌臢之事。”
萧凌这会儿脑子算是转过来了,知道自己没查案子的脑袋,道了一句:“我这就找秦顾之,将廷尉请来。”
缃缃嗯了一声,能请廷尉再好不过。
夏竹还想和缃缃道谢,却是失血过多,直接晕了过去。她的侍女对着缃缃满脸惶恐歉意,缃缃摆摆手,眼不见心不烦。
银杏木荷都抹了眼泪:“殿下,医女都候着呢,皇后被吓得不行。”
“嗯,回吧。”
“殿下下回不要这么救人了,奴婢那会瞧着,太危险。好歹是殿下马术厉害,这若不厉害,岂不是就要被何姑娘的马踩了?”
“话多。”
木荷也就不敢再言。
等回了帐篷,曹丽华看着坐在步辇里的缃缃,忙上前检查了一番,见她脸色还好,只有脚和身上有些伤口,悬着的心才放下。缃缃为了救人才受伤,曹丽华一句责备的话说不出来,却红了眼眶,抬手将缃缃散乱的鬓发别到了耳后。
“好女儿,不能再如此。”
“知道了,母后。”缃缃笑了笑,也没了什么力气。
这事儿闹得极大,为了皇族颜面,赛事却没喊停。不过众人也没了玩乐的心思,等廷尉一到,众人无召唤则在帐篷不许出了。
缃缃对于谁是下手的那个人略微有些想法,等廷尉来,便事无巨细的将所见异常与心中猜测说了。
“廷尉大人,安宁今日算侥幸无事,若真让父王母后白发人送黑发人。”缃缃看着廷尉,没再继续,眼眸沉静。
“公主戏言,此事恶劣,定然不会轻判。”
缃缃嗯了一声,得了允诺便让木荷送廷尉出去。她心中对于出手之人到底是谁并不关心,因为不管是谁都绝对不会轻饶。
比起这事儿真相如何,她更心疼银坠。好在是银坠只是擦伤未动了筋骨,不碍奔跑。否则缃缃定然让那人拿命来偿。
伺候着缃缃用了药睡了,木荷与银杏守着。帐篷外有了动静,木荷又去看。
结果是个黑皮侍卫手里拿了两个瓷瓶子。
“小的是伺候慕容校尉的白鹤。”白鹤说着将手里东西递给木荷,“这是校尉送与公主的无痕膏,用了可不留疤痕更胜往初,还请木荷姐姐拿给公主。”
木荷盯着一脸黑皮却唤白鹤的小子,柔声道:“公主不缺这等物甚,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