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示意,禁卫军又带上来一人,那人微弓着身子走入堂中,一进来就跪地叩头:“奴才给二殿下请安。”
上官凌眉心蹙起:“含光?”
黄今忠一拍醒目,声音冰冷:“含光,众所周知,你可是二皇子身边的第一得意人,二皇子与冗儿之事,你可知?”
含光不敢看上官凌,良久并未作答。黄今忠略有些不耐,又问了第二遍:“二皇子与冗儿之事,你可知?”
含光吓得头微微一缩,声音凄苦:“知,知道一些。”
黄今忠忙道:“你将所知一五一十到来。不用害怕,凡事各位大人均会与你做主。”
这是把刑部尚书、大理寺卿都与他拉到了一条战线。大理寺卿微微皱眉不愉。倒是刑部尚书老神在在,似只长了双耳朵,未长嘴巴,一言不发,稳坐如山。
含光面带戚容,看了看堂上的几位大人,又感受到旁边魏贵妃想要剐了他的眼神,咬咬牙,从怀中取出一物,道:“这是,这是冗儿写给二殿下的信笺,请各位大人阅。”
黄今忠看了一遍,又让人转给刑部尚书、大理寺卿看。
含光道:“冗儿先前要二殿下纳她为皇子庶妃,殿下未允,是以她给殿下送一封信,信中言若二殿下不同意,她便要将她二人之事宣之于众,让众人皆知。”
黄今忠接口道:“想必是二殿下素日待这小宫女柔情蜜意,让她心生了妄念。二殿下又不允,两人起了争执,殿下一时错手杀了她也未可知。”
含光的背刺,让堂下之人信了□□,毕竟含光是上官凌最为亲近的内侍。原来含光,才是黄今忠的底牌。
上官凌自问待含光不薄。自小吃的喝的,只要他有的都给他一份,待他比之上官展也差不了多少。如今却被含光背刺,愤怒和失落交错,他看着含光,神色复杂。
黄今忠摊摊手:“如今人证、物证俱全,殿下想不认也难。要不殿下自己说说,正月初九那夜,殿下若不在寻香殿,是在哪里?可有相关人证?”他早从上官琦那里得知,上官凌当日被逼下了悬崖,哪里能有什么证人。
果然见上官凌沉默不言。他几乎要忍不住笑意,他即将办成这件事,不知事后将有多少奖赏。
“二位大人可有异议?”堂上二位大人尚未表态。倒是堂下传来如一泓清水般的声音,清脆悦耳:“下官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