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所画之图案甚是相似。”
穆双安点点头。再往下看,书册上记载,青州多山,多猛兽。这图案就是青州山林中一种特殊的凶兽改画而来。在远古时,青州一带的部族选择将此兽略做修改作为图腾,日日拜祷,期望可由此传承凶兽的特质与能力,以此来保护自己。天长日久的,慢慢各地部族相互合并,又建立了各个王朝,图腾才慢慢淡出视野,直至不见。
上官凌喃喃道:“所以,这图案许就是青襄废太子专门的纹样。青州,图腾,洪布,难道那京中走失案竟也与青州,或者说,与青襄废太子有关?”有些王府、贵族高门,都会有自己专门的图案纹样,用于刻在自家各项物事之上已做标记。如此,平时行车走马时,便不需自我介绍,旁人也能一眼瞧出来处。
走失案旁人不知,他二人却都知,曹家与广阳侯府虽都参与其中,但应非主谋,当初认为,主谋之人除了慎丰公主再不做第二人想。只是苦于直接证据无法定她之罪罢了。穆双安无数次想过,也许真正爱虐杀人的其实是慎丰公主,曹家不过是从犯,最后却被她推出来做了替罪羊。慎丰公主与当今皇上一奶同胞,两人关系甚是融洽,皇帝对她亦多有维护,不然走失案也不会还未查清就匆匆结案。既然慎丰公主与皇帝兄妹情深,又怎么会同废太子扯上关系?
“还有一事我也想不明白。皇上笃信神教,那日起了点子明火,都请玄及真人解算。神教既通神仙,自然也就能通恶鬼。这回宫里闹鬼了,倒是静悄悄的,未见请真人做法。”
上官凌思虑再三,缓缓道:“要么,是父皇确定此乃人为,甚至可能知晓是何人所为,以待后着。要么,是玄及真人另有法坛,极是隐蔽,便是开坛做法也无人知。”穆双安心中微动,在皇宫之中鲜为人知之处,便是那莫名出现又能莫名消失的密林。
这些时日以来,日夜思索,那片密林总不能凭空消失,若寄于鬼怪神通之论,倒不如说可能是大型的机关术。只动一隐秘微小之处,便能缩地成寸,改换天地。
地室之中更无旁人,穆双安咬咬唇,道:“之前我未同你说,宫里都传说我与花豹相争,弄得一身伤。”
上官凌突然听她说起这个,转了转心神,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我当初听得这个说法也是不信的,你这么聪颖之人,好端端的,为何非要与花豹争个高下。只是当时你很是不喜我,我问你你也不会说。”
穆双安一心只在这迷雾重重之中打转,未听出他话里一丝丝的委屈之意:“那日有个宫女扮作是平贞公主身边的筱霞,骗我去到一密林中,那里面有个怪人,力气极大,前所未见。我不敌他,被他所伤。却也趁他不备,从他身上偷取了一块小木牌,木牌上的图案正与洪大夫那日所画的极是相似。”
上官凌原本坐着,听到此处噌的一下站起来:“废太子身边的伍大师,传说奇门巧术最是精通。若是他,能造出这么大的机关术,也不足为奇。”
他二人对视一眼,实在是这信息太过骇然,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上官凌自天禄阁回来就一直闷闷的,含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二殿下在天禄阁与穆双安说过话,出来后就提不起兴致,还以为二人又是吵嘴了。正想着如何耍耍宝让殿下笑笑,就听得外头传来唱和:“魏贵妃娘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