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嫡也论长幼序齿,却屡屡凌乱,此便是过其序,人乱也,人乱所以民怨,民怨所以天怒。”
上官展自诩是明君,只是此刻气得狠了,他虽偏爱庆王,但并不代表太傅可以为了庆王指着他的鼻子骂。况且在朝堂之上,当着众臣,他还越骂越起劲。上官展实在恨极,恨不能立时扑杀了这蠢货。
御史大夫见势不好,忙出列转圜。
君臣不欢而散。
皇上回到承天殿,荣福问:“皇上今日早膳用的少了些。现今可需再用些糕点?”
皇帝怒道:“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吃。”越想越觉怒不可遏,伸手抓了旁边的奏折便往阶下甩去,一众太监宫女唬得跪了一地。荣福公公忙在身后摆手,让他们退了出去。这才爬过去捡起地上零落的奏折,跪行着双手呈上。
皇帝瞥了一眼,问:昨日的都批完了,这是新呈上来的?
荣福公公回道:“这是一早递上来的密折。”
皇帝接过来翻看两眼,怒意直冲心头,憋了许久的咳意再也忍不住,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荣福吓得头也不敢抬。皇帝喘着粗气道:“把程俨叫过来。”
程俨匆匆而至,刚进到殿中,还未来得及行礼,皇帝就把奏折往他跟前一摔。
程俨连忙捡起,折子左上角端端正正有个红色的密字,手腕一抖,密折不过内朝尚书台,直呈与皇帝一人审看。内里写的都是不可言道之密事。旁人若私自翻看,那便是杀头之罪。
如今皇帝让他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打开。粗粗览了一遍,果是惊骇不已。此密折所言之事与今日朝堂所议之事又有相关。
朝堂所议屿州府,径州府,螺洲府三地遭遇巨雷,圣庙廊檐接连遭了雷击,又起了大火,再未详述其他。而在密折中则是仔细说明了,那三地廊檐击毁焚烧后,均露出了一块大铁片,铁片上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标记。密折上还清清楚楚将图案抄画了下来。
程俨想起洪布之前所画之图案,与密折上的分明一样,顿感头皮发麻。
皇帝怒极:“这是何意?是朕不得天意,故降下惩罚示警?还是有什么人包藏祸心,欲借了什么人什么事起妖风恶浪!”
程俨吓得跪倒在地:“圣上息怒,圣上励精图治,体察民心,百官百姓无不得沐天恩。依微臣之见,此事定是奸诈宵小之徒在其中作怪。”
皇帝冷笑:“朕到要看看是谁胆大包天!程俨领旨,朕着屿州府,径州府,螺洲府三地禁卫军秘密严查此事,尽快上报。若有人胆敢阻拦,可就地问斩!”
程俨领了旨意。心中暗叹,此事最是棘手,原本一丝也不想沾,却挡不住硬是往身上来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