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谢谢苍天,二十好几年单身,结果今年恋爱两遇渣男,连续浪费两次感情。
但是当时江江说是好现象,毕竟开始谈了就是好事,虽然是渣男。她苦笑不已。
“想什么呢?你怎么什么时候都能走神。”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她背后传过来,吓了她一跳,路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蹭到了六月身边。
她不准备搭理他,挪了挪位置,他凑过来,她又挪了挪,结果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男生身上,男生旁边的女生一脸警惕的看着她,两个人估计是学生情侣,好像她是趁机猥亵男孩的怪阿姨。她前几天就刷到最近地铁不太平,有几个惯犯一天天骚扰年轻姑娘和年轻小伙,第一次离社会事件这么近,就是没想到自己是加害者。她老脸一红,吓得立马瑟缩了一下,退后一步,靠到了路修那里,路修把另一只手也握住了上面的栏杆,路修笑着看了一眼那个姑娘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对她说,“你抱我腰,就不会晃动了。”那个姑娘这才脸红的转开视线。
和路修的矛盾是内部矛盾,和这对情侣的矛盾是外部问题,想了想主要矛盾,认命的拉住了路修的一个衣角。抱腰有点夸张了,但是拽个衣角还是可以的。果然站得稳多了。只是离得近了,他的呼吸都能感觉到。怪自己今天穿了高跟鞋,如果运动鞋,就不会有今天的囧事了。
靠路修太近了,他存在感太强了,她环顾四周想找个没有那么多人的缝隙逃离他呼吸的围剿,但是拔剑四顾心茫然,前后左右都有人,这可是周末啊,就被围在一个角落里。看着窗外闪过的屏幕,她恍惚记起多年前夏天,两个人一起挤公交。她以前上学最爱的一件事情,就是在树下公交站凉风习习等车来,风吹过裙摆的时候,感觉很幸福。现在感知麻木,只觉得累。
不管多难的时刻,都会熬过去。从城市西边到城市东边,地铁都需要一个小时,还是被六月熬过了。到了站,两个人一前一后相顾无言的走到了公交车站。
还需要打车才能到酒店。六月在手机软件上叫车,前面排队20个,路修也拿出手机叫了一个,排21,两个笑得比哭还难看。
“下次王轻要是再把聚会安排在这里,我就不来了。”气得六月放狠话。
“我也不来了。”最后排了十五分钟也没排上号,他们双双取消了打车准备坐公交去度假酒店。但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开始等五分钟没有一辆车,也没有一个人。等了十分钟,还是没有,等了半小时还是没有。再下去要等到天黑了。六月烦躁,想破口大骂,但是看了看路修,忍住了,不能被抓住把柄,要淑女!微笑。
心理还是亲切的问候了王轻与他十八代祖宗十几遍,每次都听他吹,什么星级酒店,屁,星级酒店没有地铁都到不了?五星级酒店需要地铁再倒公交?滚犊子吧!但是转念一想,都来得起五星级了,还会没有代步工具吗?这个酒店就没有考虑一下偶尔来五星级的普通人群吗?唉,总之就是特别烦!
好气哦,可是还得保持微笑。
“要不我们走着去?反正也没多远了。”路修建议到。
两公里没多远。六月看了看,他和王轻一路货色,都不管别人死活,自己脚上二十厘米的恨天高,存在感极强,咬咬牙,“你先走吧,我再等等。”
“刚刚查公交路线还需要一个小时公交车才来呢,前面出了事故,今天周六,回城出城的车特别多,估计还要赌一会。”边说边把他查询的结果递过来给六月看。
六月头痛。“那走就走吧。”
“那走吧。”
穿着20厘米的恨天高,有预感今天要自绝于此了。走了一段路,脚还是撑不住了。脚后传来那种刺痛感,肯定已经磨破了,还有脚掌感觉要断掉了。
路修从后面拉住了六月,“你走路姿势有点怪。脚后跟也出血了。”
六月本来就是靠意志力在走了。
“新鞋吗?为了聚会新买的?你怎么今天穿了高跟鞋,我就说刚刚看你今天哪里不一样,原来是显高了啊。”他也不管她回答不回答,自顾自的一句接一句。“就你那一米六,穿个几厘米的高跟鞋也没有什么效果,逞强干嘛?”瞧瞧这话,虽然是人类文明语言,但是六月听着好像是犬吠,令人火冒三丈。
“你管我?我出血又不是你出血?”六月承认有点被气糊涂了,这话说出口吵架就落了下乘了,对方,客客气气关心你伤口,你,狼心狗肺说用你管?但是她确实被气到发昏。
“你别发火,不能这么走下去了。”
六月气哭了,真的哭了,今天所有的不顺利就像吹气球,吹到这一刻终于撑不住了,路修又就近放了一根针,很难不爆炸。到这一刻,她真的是忍不住。“打不到车你说等公交,结果公交等不到你又说走,然后我本来就是忍着疼在走,你还嘲笑我,这下停下,重新开始走更疼了。你烦不烦,我是多倒霉今天遇上你,……”
“对不起对不起,别哭了,我嘴欠,前面一公里有个便利店,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