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式管理,伊莱娜没有任何意见。
她之前毫无任何预兆的袭击了两个人,更何况那段时间她并没有失去意识,只是在和自己肩膀旁边的小恶魔说话而已。
这个单间是一个近似于横放的圆柱形,一端是没有任何隆起的金属墙壁,一端则是用五层加厚的碳纤维防弹玻璃封了起来,不过透光度很好,她依旧可以看到外面的事情。
他们说她这是人格分裂,并且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危险程度,需要送到专业的病院去进行治疗。
伊莱娜坐在小吊床上,摸出自己口袋里面那张照片看着发呆。
这是一张拍立得的照片,可是上面的图像却因为过曝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剩下的基本也就只剩惨白的颜色。
可是这张照片是哪里来的呢?
布鲁斯在对这张照片进行了全面分析之后,很好心的把东西还给了她。
毕竟在这个金属包裹的大桶里面她拿着一张照片什么都做不了。
那两个奇妙的肩头天使女孩的幻觉在那天之后也没有再和她说过话,最开始的白色男人的幻想也像是消失了一样再没见过。
这……算是好转吗?
在这里呆着,吃喝都不用愁,闲了还可以让在值班的随便一个谁帮忙放一首音乐,遇上闲一点的时候说不定还能看上一部电影。
可是她总觉得不自在。
自己原来呆在医院病房里面的时候,也是这样被管着,甚至还没有现在过得好,却没有现在感觉,现在带着这里每天也不过是被研究研究,问问话,观察一下情况,但是她为什么感觉……
有点不甘心?
嗯,不对,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有点孤单?有点愤懑?有点……思念某个人?
可是究竟是思念谁,什么样的人,对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她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好怪的心情。
日子过了一天一天又一天,她感觉自己都快把亮的反光的弧形天花板盯出一朵花来。
然而就在某一个她对着天花板抛扔弹力球的凌晨,静悄悄的的某一个瞬间,那扇玻璃门缓缓的打开了。
‘嗤——’
两边的气压不同导致了微微的通气声,让本来昏昏欲睡的她手里机械抛扔的球砸到了额头上。
“哎呦!”
伊莱娜被砸中,立刻就清醒不少,一个条件反射的翻身直接掉到了地上。
她狼狈地爬起来,看到的就是橡胶球骨碌碌的从单间里面滚了出去,远远地停到了蝙蝠电脑前面一片圆形的空地正中央。
怎、怎么回事?
现在已经是凌晨接近清晨日出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刚刚下了最后通牒,把所有人赶去睡觉之后他最后检查了一遍所有的监控摄像头,维修了装备,清扫了卫生,处理了所有的扫尾工作才去休息。
所以,是谁打开了她的禁闭门?
不对,就算那些人全部都醒着,他们也不会在除了检查之外的时候主动的打开这扇门。
但是她的橡胶球确实又滚到了那里,隔绝自己的那扇门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两边的气压气温逐渐稳定,之前被隔绝开来的气味、声音还有能看到的画面都开始传输进她的大脑。
“hello?”
伊莱娜把脑袋探出去一点点左右看。
“如果这个是自制力测试的话,我是不会上当的啊,可以把门关上了哦?”
可是没有人回答。
她也没有听到任何熟悉的的心跳声、呼吸声、脚步声,这里只有她——还有蝙蝠。
那些倒吊在洞窟内天花板上的蝙蝠们叽叽喳喳,现在正是活跃的时候。
伊莱娜想要走出去,抬头看看那些洞顶的蝙蝠们究竟在说什么,水声和空气呼啸的声音带来一阵阵令人心旷神怡的湿润的泥土和灰尘气息。
可是这万一是他们对自己的测验,嗯,为了让他们安心,也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什么危险分子,还是在这里面呆一会吧。
反正提姆睡不了几个小时又回过来值班——话说他真的是去睡觉了吗?要不然也不会每天的气色看起来都那么糟糕。
滴水石上面有水珠一滴一滴低落的声音,逐渐就和心跳的声音逐渐吻合。
一下。
一秒。
一下。
两秒。
一下。
她从自己的小钢板床上弹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径直穿过了那道看不见的门的束缚,跑到了正中央,捡起了那颗带着凉意的橡胶球。
没有人的蝙蝠洞看起来虽然总会有一些恐怖,但是现在对于在狭小的空间里面呆了很多天的她来说,已经是很疯狂的游乐场。
“好诶!”
伊莱娜跟着那颗弹跳的橡胶球上蹿下跳,尽情的撒欢、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