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玩脱了。
准确的来说之前那部分还行,芙绿那小子差点都给说哭了,一个劲的吸鼻子抹眼泪的,真的让她以为自己起码能和他说通道理了。
因为芙绿本身也不是不讲道理的那种病娇嘛,只要说通,缓解他的恐惧,其实就还有商量的空间。
只是不知道又被什么刺激了,在看过手机之后,本来都已经准备解开她手脚上的铐镣的芙绿精神又紧绷起来,眼角的微红都还没有消散下去,突然就多了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然后他加固了所有的束缚,留下了一杯贴心到插着吸管的温热的白水,锁上了门。
淦。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虽然不得不承认这个房间真的被安排得很舒适,如果是别的世界的话芭祖卡可能就由着病娇小葫芦养自己一段时间了,但是他还有未完成的任务啊!
就好像你在MMORPG里面接了一个任务,不做完的话它就会一直挂在那里搞得人很心烦。
而且做完了之后会得到什么样的奖励,她得承认,这才是最诱人的。
而她的奖励,是甜美的复仇。
好吧好吧,本来还想和你们公平竞争好好玩的,如果你们非得要选择地狱难度那么我一点都不介意把地狱带来人间。
“芙绿?小葫芦?咕噜咕噜?芙绿?”
出去了。
芭祖卡扭动了几下自己的手腕,熟练地使一边的手顺利脱臼,然后从手铐里面滑了出来,然后慢慢地接上,然后另一只手,总时长加起来不超过十分钟。
嘛,没想到还没生疏。
再接上之后难免会有些酸麻,但是起码比一直捆着要活血化瘀多了,然后是脚上的——用吸管撬得开吗?
事实证明是不能,还浪费了一根好看的粉红色塑料爱心吸管。
直接跳着走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多少会搞出一点声响,芙绿似乎料到了芙林会想尽一切办法挣脱束缚,家里能写东西的几乎都被收了起来,就连厨房都找不到一把刀。
小瘪犊子,抓到你再和你算账。
无比自然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洁白的墙上开始用自己的血书写那些足以改变世界的文字,伤口的血干了就再咬一次,直到把三面墙密密麻麻的全部写满,她的手指已经没有一根是完好无损的。
芙林,这次你可别说我没有利用好你的能力了。
芭祖卡跳着去洗浴室洗干净了手上的血污,每一次拨开那些被犬齿嗫开的皮肤让□□的血肉暴露在自来水之下就会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刺痛。
但是这一切都值得。
只要一想到那些曾经伤害她的人,她看不惯的人,以及这个世界上一切所有的坏人,所有一切出于灰色地带的人渣们——这是一条针对于你们的天罚,是被你们所伤害的人带来的一场终极复仇。
回到房间,墙面上的字体逐渐干涸,看着全部由鲜血涂抹的字体图画她甚至有一种成就感,像是看着自己完美无上造物给人世间她所痛恨的一切带去令人愉悦的苦痛折磨。
“你们想要这么玩,那就这么玩吧。”
最后一个点点上,正面墙上浑浊猩红的字体开始变幻扭曲,像是无数的漩涡陷进无底的漩涡,所有三面墙上的文字在汇合,向着决定命运的那一点蠕动,最后化成一团血雾停留悬浮在半空之中,似乎正在等待芭祖卡的命令。
马上,这个世界就会经历血的洗礼。
芭祖卡的本意并不想让自己、让芙林的手上沾满罪孽,但是韦德不介意,很显然芙绿也不介意,或许芙林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她对于那个不知名的窥探者,是观赏品、是使用品、是拥有无限利用价值的金鹅,只会嘎嘎叫然后产下一枚又一枚金蛋。
所有的坏人必须死,这是她所信仰的正义,也是她所要执行的正义。
芭祖卡微微的点点头,那团血雾哄然散开,向着世界的四处散去。
如果没有人尊敬她,那么她也不必要尊敬别人。
又是那声音,轻柔又温柔,像是一根羽毛在耳边搔懂,然后化作凌厉的羽刃穿透耳膜,绞杀脑仁。
‘睡吧,睡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睡吧,睡吧,一切都在悄然改变’
‘睡吧,睡吧,一切都将不在’
‘在你真正醒来之后——!’
一团刺眼的红光包裹住整个地球,但是仅仅持续了三秒就消散在空气之中。
就像什么都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个世界的现实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人类的权利在不断地抗议活动中逐渐升高,变种人因为内乱经济和口碑双双下滑,一切都好像是在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正在和章鱼博士战斗的蜘蛛侠眼睁睁的看着一阵红光划过天际,然后章鱼博士连挣扎都来不及就化作一阵血雾炸裂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