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月曦开口说话的时候,周围就是一片寂静,里德尔听见月曦的话之后就陷入了更大的沉默。
他一双眼睛扫过月曦黑色的眼,又轮番扫视着邓布利多的两只眼睛,最后终于相信了月曦的话。
但是碍于有一个大魔头——他觉得是——月曦在他旁边,他本能地不敢把自己心里的那些怀疑、兴奋、狂热的欣喜以及那些对未来自大的设想说出来。
邓布利多正等着他的反应。
里德尔回神之后,试探地看着邓布利多和月曦:“你们也会魔法?”
邓布利多点点头,一旁月曦略有些迟疑,随后道:“姑且算是吧!”
“证明给我看!”这一句话不自觉地又将他的本来面目露了出来,只是对面的两个人反应各不同。
月曦直接无视他,他可还没有资格对她颐指气使。
邓布利多则扬起眉毛。
“如果,按我的理解,你同意到霍格沃茨去念书,”他微微停顿了一下下,看着有些不明所以地连忙点头的里德尔,“你应该称呼我为‘教授’或是‘先生’。”
里德尔的表情僵了一刹那,随后他很快就换了一种彬彬有礼的口吻。就连月曦也不得不感叹他居然能这般圆滑,态度转折这么大这么快,尤其是他自己完全不觉得尴尬。
之后的他们的交谈,月曦都没有兴趣参与了,她将神识铺满整个孤儿院,看到了那位科尔夫人把孤儿院里所有孩子,上到十七八岁还没离开孤儿院的,下到还在吃奶的,都带到另一个月曦面前,向她一一介绍。
等到邓布利多呼唤她的时候,她才慢悠悠地回过神来,收回神识,另一个月曦也摆脱了科尔夫人朝这边走来。邓布利多脸上神情并不如往日平和,至少月曦感觉到了他平静面容下对那小孩的担忧。
但月曦也弄不懂他到底在担忧什么,一个小孩儿而已。
另一个月曦推门走进来的场景,吓了汤姆一跳,他惊愕地看着另一个月曦走进来关上门,化作一团雾融到月曦身上。
月曦刚刚一时兴起做了一个决定,所以她直接就到了汤姆·马沃罗·里德尔面前,然后半弯着腰问他:“小不点儿,你愿意离开这里吗?如果愿意的话,我就带你走,好不好?”
汤姆·里德尔惊讶地看着她,诧异的模样好像他听见了什么极为滑稽的事情。
邓布利多对此也很惊讶:“曦小姐,你怎么忽然产生了这种想法?”
“你也知道我是忽然产生的想法,干什么还要问呢?”月曦很是任性,但她也的确拥有任性的资格。
邓布利多被这句话噎住了,他说不出话来。
月曦紧跟着还是对他解释了一句,面上有些无奈也有些尴尬:“那位科尔夫人实在太热情了,我要是不领养一个孩子,似乎说不过去。而这孤儿院里,除了他,还有谁适合呢?”
“而且,这个孤儿院里再没有比他看着更好看的小孩了,我喜欢任何好看的东西。”
这个理由相当强大,何况邓布利多也没有资格替别人决定,只是他还是提醒道:“可是曦小姐,你没有存款也没有住所,你现在还住在霍格沃茨……”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有一个随身法器,可以随时变出一栋房子来,至于钱嘛!我现在没有钱,但是我可以去换,等会儿你带我去就可以了。”
月曦说完就又转过来看向里德尔,直接问道:“你愿意吗?”
汤姆·里德尔很想拒绝,但是看看这破败压抑的孤儿院,再看看对面少女身上明显不普通的精致衣饰,他犹豫起来……
但他一想到自己在孤儿院能获得的自由和在少女身边能获得的自由,他又有些不愿意了。
月曦看他半天不说话,直接拍板决定了,十分地专.制强横:“看来你是愿意的。”
她不等里德尔回话,就跑到门边,用不大却能传得很远的声音喊道:“科尔夫人,我已经决定好要收养哪个孩子了!”
……
汤姆·里德尔被月曦强硬地拉着手走出孤儿院的时候,他的神情还有些恍惚,忍不住就转头往后看去。
那个仿佛能关住一切污秽的大铁门已经合上,而他永远也不用再回来了。他身旁是兴高采烈的月曦,月曦另一边才是神色平静莫测的邓布利多教授。
汤姆一直都是高傲到有些自大的人,但是他也仍旧记得什么是审时度势,这让他不会反抗目前比他强大得多的人。
“邓布利多先生,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给他买些东西?”
月曦转过头去注视着邓布利多,看着他的目光里满是兴奋,这让邓布利多有些怀疑她到底是想去给孩子买东西,还是给她自己买。
“是的,曦小姐。因为他已经被你收养,霍格沃茨将不再资助提供他上学所需的费用。”
邓布利多的视线落在另一边的里德尔身上,然后又落回到月曦身上。他本来与汤姆·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