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的烤箱,她只需要在烤箱停止时多转一圈按钮就好。哈利上车的时候手上握着一个礼盒,阿西诺夫先生笑着问他:“这是送给莱娜的吗?”哈利局促地点点头,“希望她喜欢。”
阿西诺夫先生说:“她会的,不过你不要指望她表现得多么惊喜了,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在圣诞树下跳起来过,不过我们知道她喜欢那些礼物,你看着她的眼睛,你也会知道的。”
“是啊,她有一双美丽的眼睛。”
阿西诺夫先生挑挑眉,这可不是他的本意,不过也不算有错。
哈利到了玛什家,黛西与他拥抱过后招呼他坐在沙发上吃些水果:“莱娜还没有睡醒,哈利,你可以在这里等等她,我相信今天午饭之前她会醒的……”哈利已经在玛什家里坐了两年客了,但今天的玛什家格外美丽可爱,“玛什夫人,您家里今天真皮漂亮。”黛西得意地笑了笑:“这可是我和莱娜精心打扮的,你要不然今晚就住在这里吧,这样你们可以一起度过一个完整的圣诞假期。”
“可以吗夫人?这不会太过打扰吗?”哈利脸蛋红彤彤的,翠绿色的眼睛倒映着暖融融的阳光。
“当然可以!德思礼那群……德思礼家你不用担心,我回去跟他们说的。”黛西差点没能抑制住她对德思礼一家人的厌恶,但是想到邓布利多对她的告诫,她及时修改了措辞。
楼梯上传来轻快的脚步声,莱娜的声音透过阳光间轻轻飞舞的透明颗粒,传到哈利的耳朵里:“妈妈,哈利来了吗?我们能先吃点三明治吗,我快饿死了。”她穿着厚厚的、红绿色相间的圣诞袜,跑过木地板,闷闷的响声让哈利想起费格太太的猫在他胸膛踩奶。
哈利的目光跟着莱娜,看到窗口有一颗圣诞树,装饰得非常完美,雪球和精灵小人偶相得益彰,树顶上挂着一颗金灿灿的星星,哈利想,但不如莱娜刚刚跳进一块阳光的头发那样有生机。
莱娜走到厨房,用嘴叼着一块三明治,又扔给哈利一块,然后端出两杯巧克力牛奶,她看看正在厨房奋战的阿西诺夫先生和站在旁边笑着注视这房间里一切的黛西女士,“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听说哈利培根煎得不错。”
“哦!莱娜!”黛西叫了起来,“哈利今天什么都不用做,况且我们今天不吃培根!你何不带着哈利去楼下看看我的生态园?哈利,地下室可是有很多小动物可以陪你们一起玩哦。”
莱娜摇了摇头,今天太阳这么好,这在英国可不常见,她不打算浪费这一切,“哈利,要不要跟我去晒太阳?”
——“哦,你这个奇怪的小孩——”黛西太太失望地拖长了声音,“你们最好不要跑远,烤鸡快好了,真是不懂你们,小鬼们”,黛西根本没有指望哈利拒绝莱娜。
恐怕现在让哈利做什么他都会说好,因为这一切都远远超过了哈利对“美好生活”的渴望,他是说,一个好朋友,一对慈祥的长辈,还有一个温暖的家——哦,这是圣诞节,上帝会原谅他将此处称之为“家”这短暂的贪心。
哈利抓起外套,看着莱娜给自己裹上一件毛茸茸的、长到脚踝的大衣,把自己包裹得像是一只熊,头发被她随手扎起一个丸子盘在头顶,这一切都懒洋洋的,哈利也终于从局促中缓过神来,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好像被摊成一个饼在暖洋洋的太阳底下晒了一个早晨,一切都随着莱娜伸懒腰的动作变得舒适随意。
两个小孩一前一后走出了家门,莱娜带着哈利一直向东走,在距离小金惠区一公里左右的地方有一片小小的森林,森林当中有许多看起来就历史久远的参天古木,它们让阳光不再刺眼,但是树叶之间还是有细碎的阳光穿过,莱娜把那她抱出门的巨大的毛绒毯子铺在地上,拉着哈利在其中一小片阳光下躺下。
哈利闻嗅着潮湿的泥土气息,侧过头看着莱娜闭上眼睛休息的侧脸问道:“你怎么发现的这里”
“上次你数学作业没做被老师罚了禁闭,还记得吗?”
“就是你说要等我结果自己偷偷跑掉的那次?”
“嘿,别这么说,我那天实在是太困了,不小心走错了岔路口就到了这里,然后在这里睡了一觉,回家很晚,把黛西和阿西诺夫吓坏了……”
莱娜说着,又开始昏昏欲睡。
哈利也闭上眼睛,“莱娜……我有时候觉得……你对大多数事情都不太在意,但有时候又觉得,你真的很在意我……”
“是啊,真的很在意。我甚至爱你。”
哈利顿了顿,“为什么呢?我是说,你肯定很爱黛西河阿西诺夫,他们简直是完美的,但为什么……我?”
哈利还是无法轻易说出这个词,说实话,她也没想到莱娜会这样说,他甚至怀疑这是温暖阳光下的一场幻觉。
莱娜似乎睡着了,她久久没有回答,就在哈利打算放弃这个话题一同进入梦乡时,莱娜的声音飘了过来:“我也不知道,哈利,我不知道。我很爱黛西和阿西诺夫,我没想到过自己能够拥有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