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距离比赛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两天,德拉科在有求必应屋里说的那番话仍旧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那天,我既惊讶又害羞,最后只能转身跑向他,用一个拥抱和亲吻表达了我那些无法说出口的情绪。
真要命——在我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的时候,我默默想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德拉科居然这么会说漂亮话了?
至于布雷斯和达芙妮,在那场比赛后,他俩毫不意外地开始交往了。当我有些抱歉地和布雷斯说起他不小心被卷入的那场打架时,他倒是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说实话,我并不是因为你的叮嘱才去阻拦德拉科的——不如说,这个原因只占了一小部分。”
“我只是想赌一把,”布雷斯侧过头,对着我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还好我赌赢了。所以,我也没有白挨那几下。”
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够朋友,但当我看着布雷斯那副春风得意的模样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将那份歉意打了个折。
这两天终于开始下雪了,这个周末结束后,城堡外的积雪已经有两英尺深了,气温也随之下降,现在我们外出的时候都得戴上厚厚的围巾和手套才不会被冻僵。
周一,消失许久的海格终于在早饭时出现在了教工桌子旁,尽管他脸上带着伤,但他仍旧收到了部分格兰芬多们的热烈欢迎。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眼对着海格直撇嘴的乌姆里奇,暗暗叹了口气——下一节保护神奇动物课,注定不会像格拉普兰教授在代课时那么平静了。
周二,吃过午饭后,我们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等在林子边上的海格走去,当我在海格身前站定的时候,我用艳羡的目光看了眼他那亮着灯的小屋——里面一定很温暖。
“我们今天在这儿上课!”海格肩上扛着半头死牛,语气愉快极了,他把头朝身后黑乎乎的林子一摆,“林子里密了点儿,不过,它们喜欢黑暗……”
“噢,真有趣。”西奥多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边,他双手插兜,第一次在海格的课堂上表露出了一点兴趣来,“我知道他要给我们看什么了。”随后他侧过头,垂下目光,装出一副才看到我的模样,“这么说,布雷斯他们也抛弃你了?”
“想听你说几句好话可真不容易,是不是?”我回头看了眼就在我们附近的布雷斯和达芙妮,他们正因为什么事而笑得前仰后合,“我明明是在为他们提供独处的空间。”
虽然布雷斯和达芙妮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但他们还是十分照顾我这个“孤独”的朋友,在我们三个一起走过来的路上,他们也不会让我觉得哪里不自在。但我也知道,刚在一起的情侣总是希望自己能有更多和对方独处的时间,因此我也不会那么没眼力见地非要去横插一脚。
“真贴心。”西奥多冷漠地评价道。
“准备好了吗?”我敷衍的笑声被海格的声音盖了过去,他快活地扫视着我们,说道,“好。我为你们五年级留了一堂林中考察课,想让你们看看这些动物在自然环境中的生活。我们今天要学习的动物非常稀有,我想我可能是全英国唯一一个驯服了它们的人——”
当海格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清楚地听到西奥多充满怀疑地哼了一声。
也许是因为我们早就知道海格所说的动物是夜骐,所以我和西奥多并不像其他人那样紧张——不过,我倒是也能理解他们的心情,毕竟过往课上出现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和炸尾螺都不像海格所说的那样安全。
虽然大部分同学们都一副不想走进林子中去的模样,但他们最终还是跟在带头的格兰芬多三人组后,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走吧。”布雷斯拉着达芙妮笑着向我们走来,似乎黑漆漆的森林和未知的生物对他没有一点影响,这让我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恋爱的神奇之处。
我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先走,就算他们不介意,我也不想不解风情地杵在他们身边。如果德拉科还能跟我呆在一起就好了——想到这里,我便假装不经意地环顾四周。像是感受到我的目光一样,在人群后方的德拉科微微侧过脑袋,那双浅灰色的眼睛迅速地对上了我的。下一秒,他就几不可见地撇了撇嘴角,眉毛耷拉下来,我知道他那是在抱怨,他不喜欢禁林,因为这里对他来讲可算不上是什么美好的地方。
“你是中了石化咒吗?”此刻,西奥多冷静的声音听起来就有些令人牙痒了。
我连忙扭回头,有些惊讶地看了眼还等在旁边的西奥多,抬脚率先向森林走去:“说真的,你不用等我。”
西奥多跟了上来,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我们沉默地走了大约十分钟,终于来到了一处林木茂密、暗如黄昏的地方。海格把肩上的死牛撂倒在地上,退后两步,转身面对着我们。大部分同学都用树干做掩护,紧张地东张西望,似乎在防备着什么突然出现的野兽。我和西奥多站在侧方空地上,等着海格开始上课。
“靠拢,靠拢。”海格鼓励地说,“现在,它们会被肉味引来,但我还是叫它们一声,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