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路线,却见一旁的入口处没人,她凑到羊定一耳边轻声说道:“没人把门,我们其实现在就可以偷偷跑路。”
主持人声情并茂地介绍着,陈冰介心神不宁地东张西望,突然,她的余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闪,转过头一看,台上那个不过七八岁的小女孩正在不遗余力地展示才艺——她在喷火。
与其说是喷火,不如说她是在表演吞火。
她抬起小小的手向众人展示手掌中的那一团紫色的火焰,然后就将它吞了下去。火焰从她耳朵、鼻孔处又冒了出来,就这么一团火,用各式各样的方式在身体里传来传去。
简单来说,这就是个火娃——是个觉醒了火系异能的异能者。
陈冰介瞄了一眼自己那个名字吊炸天的【飞龙在天】,想到自己只能飞飞/叶子,又看看台上的小火娃,不禁眼馋起别人的技能来。
坐在前排的贵女似乎对“这件商品”有点兴趣,火娃被留了下来坐在台上左侧,不一会儿新的“商品”又被送上戏台。
这地方不是买卖用药物改造过的人口,就是买卖觉醒了异能的人口,商品还大多都是小孩。
真是丧尽天良!
“这些年来,这片大陆清气灵力日益减少,能觉醒出法术和异能的孩子并不常见,更不谈台上还有一个觉醒了火系法术的。这么多有异能的孩子,真不知他们都是从哪儿弄来的。”羊定一在她耳边说道。
能是哪儿来的,肯定是拐来的呗。
要不然先前那个被改变了性别的孩子怎么会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少女”小蓝看上去才十三四岁,这是一个已经开始懂事的年纪,她必然心有不甘,所以表情才会如此倔强。
可另外几个在台上展示自己异能的孩子年纪过小,最大的也不过十岁,他们不如小蓝那样头脑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在经历什么。
想到刚才听墙角时听到的八卦,陈冰介默默在心中感叹:年纪小的孩子更乖、更好骗。年纪大的孩子正是因为有了自己的思想,反而难以掌控,所以才会让媚娘这样下手狠辣的人去调/教。
黄屋村的人可真不是东西,他们比她最初设想的还要糟糕数万倍还不止。
陈冰介又一次有一种很想报警的冲动,可这里不是原来的那个世界,没有值得信赖的警察可以为这些可怜的孩子主持公道。
看着第一排的那些金光闪闪的贵客,很显然黄屋村黑市是有背景的。权贵充当着黑市的保护伞,两边各取所需。底层百姓的命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是命,只是可以通过金钱交易的商品。
这让陈冰介对自己穿越的这个时代有了更清楚的认识,也让她出奇地愤怒。
想到系统和她的契约,她暗自腹诽,如果系统可以安排她去拨乱反正那就太好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在这里只是一个平头老百姓,开局时她就发现了,这具身体并不具备任何社会关系。
她又不像那些小说里写的穿越者那样通过穿越反倒是给身份镶了金——不是穿成大户人家的千金、就是一国公主。
她并没这份运气。她刚穿越的时候,可是像个野人一样从海里屁滚尿流地自己爬起来的。
这样的她,哪里会有什么能力可以拨乱反正啊。
心中理想远大,可现实却是残酷的。她还得护着自己这条小命,先跑出这个鬼地方才行。
哪怕是在所有商品都来路不正的黑市,可供拍卖的幼年异能者也不过寥寥,很快展示商品的环节就结束了,第一排的贵客昂着脑袋从贵宾通道提前离场。先前那个吞火的小女孩应该是被买下了,她没有与别的展示品一起退场,而是也走进了那条贵宾通道。
陈冰介和羊定一安全地出了宅子。
说实话,能这么轻易就离开,反倒让她感到意外,她还以为会有什么剧情冲突在前面等着她呢,看样子新手村到底只是新手村。
虽然任务进度仍然一动不动,陈冰介却并不为此担心,此行已经获取了比想象中还多的宝贵信息。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等到她出了黄屋村,任务就会自动完成。
前头再没什么可看的,他们打算原路返回。折回去的路上看到那个先前路过的无人小摊,如今隐约可见有个戴着兜帽、低着头的人正坐在里面。小摊外头立着的牌子在此刻紫得更为明显,夜幕中看起来有些诡异。
陈冰介看到那个招牌就感觉头皮一紧,下意识拖着羊定一加快步伐,谁知快要与店铺擦肩而过的时候店家突然伸出一只手,就这样紧紧地抓住了羊定一。
只一瞬间,羊定一就像是个喝多了完全丧失行动能力的醉汉,一动不动停在原地。陈冰介一开始还没注意,直到她发现身旁这位小羊又一次原地不动,这才回过头来。
她的视线落到了此刻正紧紧拽着羊定一的那只青筋毕露的手,心中无奈。都已经反复提醒了,怎么第三回还是被人抓住。
有没有脑子的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