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求(1 / 2)

怀王在灵隐寺中小住了半月,期间楚王秦以旭没有送来只言片语,反倒是四皇子秦以齐来了几次,与秦以歌吃喝玩乐,当是游玩散心一般。

这日,他方才到了寒山堂,便笑着揽去秦以歌的双肩,提议道:“我听说不远新设了座马场,歇了这些日子,三哥定是怠惰了。不如随我去驰骋一番,也算不辜负这山清水秀。”

秦以歌无言,当是默允了。阿昌便挨个去福慧院、静和院报信。

收到这消息时,江怜本是不愿动身赴约的。只因她这几日来了月信,小腹不适难忍,总有些不方便在身上。

主子这老毛病,灵雁是知道的。自从她豆蔻之年初来月事,便留下了腹痛的疑症。后来请来郎中医治,说是曹氏怀孕时调养不当,酿成小女天生体质虚弱。不仅会经行腹痛,日后还难生养。若是有幸怀子,便要比寻常人多加照拂,才能保下母子平安。

因此,江怜月信的那几日,总是深居于内阁,鲜少见人,若有活动,也是尽力推阻。

可惜,这一次,她却没能如愿。

另一边的福慧院内,施悦还记着这偏房之耻,今日好不容易有了次机会刁难江怜,便是存了心要为难她。听说江怜不来,瞬地当着众人的面,借题发挥起来:“今日阳光明媚,四爷难得好雅兴,邀请我们同去赛马,她竟三番五次推辞不来。也不知是仗着身份目中无人,还是故意要扫王爷的兴呢。”

灵雁都替主子觉得委屈,知道她想辩驳,也是有口难开。总不能叫她当着四爷这一个外男的面,提起自己月信这般秽事吧?到时候,赛马是不用去了,但颜面也算是扫地了。

就在几人僵持之时,终是江怜主动退让了一步,“灵雁,陪我去看看吧。”

灵雁心酸于她的委曲求全:“可是……”

江怜摇摇头,反倒安抚说:“四爷刚从皇宫里回来,兴许知道些什么消息,要来同王爷商议。我去听听,也好。”

灵雁叹了口气,自知事情已经没了转圜的余地。可主子次次都委曲求全,最后要退让到什么地步,才能得个安宁呢?

“是,奴婢这就扶娘娘去。”

最后,江怜果真如期来了马场。她披了件夹绒的裘袄,又端了个手炉,举步之间都是小心谨慎,生怕受寒风冻一般。

男子或许不知,但她施悦一眼就瞧出来是怎么回事儿了。她见秦以歌兄弟二人正坐在马鞍之上闲聊,忽地开口,“江妃娘娘出自太尉之家,那武艺定是寻常之辈无法匹及的。平日里在王府施展不开,今日算是天时地利人和,不如就来展示一番,让我们也过过眼瘾。”

话一落地,灵雁都惊愕不已。

也不知她如何想出的这个恶毒点子。她主子能来赴约已是勉强,竟还撺掇她去赛马?那马匹个个都毛光铮亮、肢蹄强健,一看便知是烈性贵品。可她主子呢?且不说身形清瘦,风一吹好似都要倾倒似的。更还身子不适,正脸颊泛白,蜷窝着瑟瑟而颤,是明眼人一瞧便知的。

“说起来,皇嫂还是出身武将之门。一直见皇嫂温文尔雅,倒叫我忘了这点。”偏偏,那四爷也是个爱热闹的,唯恐天下不乱一般煽风点火,“我也从未见过皇嫂骑马之景,想必也定是良贾深藏,恢弘万分!皇嫂,不如就给小王一个观摩学习的机会吧?”

江怜不安地抓紧了袖口。

她不想去,只有将求助示弱的目光投向了马上的秦以歌。

若是真想表现,早就大方地起身了。她久久不语,便是抗拒。这个道理——她相信,秦以歌是明白的。

她唇色发白,强忍不适,但愿他能看出她的为难,为她挡下这一刀。

毕竟,她是他的妃子,若她出丑沦为了笑柄,于他而言,也是百害而无一利。

马背之上,秦以歌单手牵着缰绳,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江怜。

良久,却顺势而开口道。

“你去试试吧。”

那平淡如水的神色,就仿佛一潭水平如镜的池水。

江怜的求饶,从来都在他心里掀不起什么涟漪。

江怜可笑地想,或许,什么笑柄,什么颜面,秦以歌向来并没有想那么多。

他只是像个漠不关己的旁观者一般,单纯并不在意她是死是活罢了。

见秦以歌都不为江怜着想了,灵雁一时着急,护主心切地说了句,“天寒地冻,娘娘又着衣裙,总归是有些不便的,还请王爷宽宥吧!”

声音刚落,却恰好被施悦拿了话柄,狠厉地指着灵雁,“主子们说话,哪有你一个奴婢插嘴的份!什么叫宽宥?传出去还叫人以为是我们薄待了她!快来人,快把这个没规矩的贱婢拖出去,好好打上二十板子,也让她长个教训!”

灵雁自知唐突,被怼个哑口无言,当即便慌乱得红了眼睛。

但她也忍住没有吭声,任凭施悦叫人将她按住。若她挨一顿毒打便能换回江怜不去犯险,那二十板子也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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