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有个好前程。
若是如此,江怜也能放心了。
听闻这次宫宴,他送了皇帝一副江山社稷图。
如此别出心裁、不同流俗,引来了皇帝的一片嘉奖,江怜也由衷地为他开心。
只要他能好,那她在这深院里的日子也就没那么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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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贵妃生辰宴当日,王宫中的妃嫔、皇子公主们纷纷献来了贺礼。
这样重要的日子,秦以歌如期赴约了,却是由侧妃施悦作陪。倾贵妃便多问了一句,“江妃呢?怎的没来?”
秦以歌只说:“她病了许久,怕给母妃过了病气,就让她先在府上养着,改日再向母妃请安。”
“罢了,既然病了,就好好歇着吧。”
倾贵妃也没再追究,轻描淡写地略过了此事,连面上功夫也不做了。
施悦看在眼里,不禁喜上眉梢,面上尽是得意之情。
旁人或许不知,可她心里是再清楚不过了。秦以歌早已冷了江怜许久,明知她病着也不去探望,就连今天这个重要的场合,也不带她。
面着这么多王宫贵族,施悦摆出一副后妃之姿,享受着众人的赞慕与恭维,倒是耍尽了威风。
若是不识内情的人初见了,或许还会把她当成是怀王爷的正妃呢。
到了寿宴的送礼环节,秦以旭奉上的,是一袭由西楚国进贡的金丝羽线制成的锦纹凤仙裙,世间仅此一件、价值连城。
倾贵妃见了,只是略颔首道:“不错。”
临到秦以歌了,他准备的是一本亲自手抄誊写的心经,满满的一沓,尽是为贵妃祈福之语。
连施悦看了都有些感动:“三郎,你如此心诚,姨母她一定会感念于你的孝心的。”
柔菊也应声附和:“王爷赤子之心,奴婢们见了都忍不住感动呢!”
于她们这样出身的人,含着金汤匙长大,能用钱两买来的东西,总是比不过亲力亲为之礼来得情真意切。
只可惜,倾贵妃今日似是兴致不高,见到了什么宝物都只是淡淡的。到了秦以歌双手奉上心经时,也只是略略翻看了一眼,“你这礼物,倒是用心。”
便再没有多言。
施悦也看出了倾贵妃的敷衍之意,真是枉费了王爷一片心意。她暗自鸣不平道,“三郎,在我心里,你的礼物才是最珍贵、最有价值之物。”
秦以歌知道她是安慰之辞,不过,他也并不介怀。
“无妨。祈福之人心诚则已。”
施悦望向秦以歌的目光都多了几分崇拜,感叹他果真是格局广大之人,能屈能伸。
若换做是她为母祈福,对方却不领情,她只会委屈而觉错付。是怎样也说不出“祈福之人心诚就够了”的说辞的。
宴后,宾客渐散。倾贵妃却特意留下了秦以歌,单独谈话。
她正坐在宫中主位,神色肃穆,全然不见身为寿星的喜色。
“知不知道,本宫留你下来,是想说什么?”
秦以歌神色一凛,端正地行了个礼:“儿臣明白。”
三日前,皇帝的圣旨已经下来了。对于御花园一事,太子被禁足东宫,非诏不得外出。
“只是禁足,指不定哪日心情好了,便又将人放出来了,这算什么惩罚?”
消息一出,倾贵妃登时被浇了盆冷水,是怒急攻心,连寿宴也顾不上庆祝了,“折辱皇家颜面这样大的事,竟只是禁足就搪塞过去了。本宫当初还以为能废了这太子之位,现在看来,是高兴早了!”
秦以歌思酌良久,只道:“父皇一向勤俭忌奢,长兄如此奢靡无度,父皇却屡屡宽纵。由此可见,父皇还是偏爱长兄、舍不得长兄的。”
“偏爱?倒的确如此。可你说舍不得?本宫看,未必!”倾贵妃对此嗤之以鼻,她早就看透了皇帝的心意,“其实,你父皇早就厌了他这般骄纵。陛下真正舍不得的,是皇后。”
秦以歌默然不语。
“本宫算是明白了,皇后就是这太子背后的靠山。只要她一日不倒,皇帝惦念着与皇后的往日情分,便也不会真的拿太子怎么样。”
倾贵妃冷着脸,从唇缝中挤出一番虎狼之词,“看来,这皇后,是非除不可了。”
语毕,她又转向秦以歌,亲自点了他的字,“怀白,你可有什么法子,说于本宫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