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蒙来犯,空桑后主软弱无能,尹氏突起,婻山身为巫师潜入空桑皇城要得是那江湖名头,让江湖众人心悦诚服,归顺于她方能保尹氏信任,为往后大战出力。
她盯着他暗生一计,若堂堂五派之首太行山与我交好,是否就能服众。
不错,理是这个理,可该如何做呢?
她脑中灵光一闪,不由得笑出声来——挟掌教以令整个山门。
我们掌教正躺在玉枕上浑然不知,自己被人当成了要挟之物,一连昏睡了数十日。
......
婻山正混在街头村口间,江湖奇闻异事国家大事村头那群闲散人最是灵通,婻山抓了把瓜子听得津津有味。
先是说到金蒙被尹氏击退,尹氏残忍取金蒙领仗那将军首级悬挂城中足足半月有余,苍蝇盘旋久久不散,再是感叹一番空桑后主仁德明君,写诗谱词,建佛立寺,日日祷告吾城太平,不像那尹氏.....
婻山嚼着瓜子咯嘣咯嘣响,嗤之以鼻,乱世之上,求佛问道有个狗屁用。
不如持剑挑刀,血洒疆场来得实在。
店里小二火急火燎跑了过来,“姑娘,姑娘,他他他醒了。”
婻山立刻来了兴致,赶了回去。
“我这是在哪?”隋暮微微偏头,眼神迷茫盯着婻山,“您是?”
婻山撩开面纱,取下斗笠。
可他却还是一脸陌生,甚至有些迟疑看着他。
这不会成傻子了吧。
“你名唤隋暮,是太行山掌教。”婻山为自己湛上一杯茶,靠在窗柩边,茶香四溢。
“我,掌教?”隋暮稀里糊涂,“那敢问姑娘尊名?”
“婻山。”婻山轻轻抿了口热茶。
巧得很,此刻楼下有一说书人正拍板讲到,太行掌教隋暮夜夜流连婻山怀,不做掌教要做裙下风流鬼。
一字不落全进到了隋暮耳朵里。
“婻山姑娘......”他的脸有些发红,别了过去盯着床纱道,“那依楼下那人所言,你是我的道侣?”
婻山一口热茶全喷了出去。
楼下说书人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不过是隋暮一见倾心,眉眼误,难当初,为得美人欢心将江湖第一拱手相让。”
“哦,不是道侣,是在下爱而不得,缠绕不放,叨扰姑娘了。”隋暮细细回想,头痛欲裂。
婻山的手心杯盏一片片七零八碎,落个满地。
她耐心挤出一个微笑,寻了最尖利的碎片,回首厉声道:“休听他胡言乱语。”
隋暮暗想,自己理应不喜欢这种女子啊。
紧接着就听见外头碗盏乍破,木头倒地,哐哐当当响个不停。
风雨欲来,狂风如催。
隋暮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所想。
难不成自己昏睡一番变了心态,一边抬手想下地去倒杯水来喝,身上却疼得打紧。
低头看去,胳膊青紫,手指溃烂,有些可怖。
他深吸一口气,试着调动内力,却空空荡荡不见任何反应,有些昏天黑地头晕目眩,身子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扯着疼得很。
可他不信邪,气沉丹田,再次运气而起,可惜丹田里内力枯竭如死水一点也掀不起风浪。
手足松软无力,想必婻山姑娘相助也是花了不少功夫。
许是刚醒过来重伤未愈,待婻山回来便见到这番光景。
他衣不蔽体,手肘强撑在地上,腿还发着迢几乎是用尽全力想要站起身子来,可却还是无用,上半身勉强立了起来,结结实实跪在地上正对着推门而入的婻山。
“倒也不必如此居礼。”婻山看着目瞪口呆,心想着不亏是中原武林第一人怪懂礼数的。
隋暮着实有些难看忙拢着衣服,笑道:“婻山姑娘说笑了,在下只是想喝杯水但实在是走不得路。”
哦,这样啊。
婻山过去扶起他,自己倒是坐在桌前端起茶盏,仰脖子灌了一大口,咬着下嘴唇,再为隋暮斟了杯茶端了过去。
“我劝你最好多躺几日,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
隋暮接过茶杯,颇为感激,温顺乖巧点了点头,微微抿了一小口道:“那我是不是应当回太行山?”
他望着婻山眨了下眼睛,估计是想起什么来了。
“是,可我帮了你这么多,你是不是应该.....”婻山向来话不说满,江湖上都是聪明人能知其意便好。
只见对方迟缓的偏过头来,一双乌黑眸子下伤口还未好全,半响间才开口:“婻山姑娘有何求,隋某定当竭尽全力。”
诶,婻山正等着的就是此话。
扬起下巴走到他床前,趾高气扬从怀里拿出一请帖,一把拍在了他手心上。
“嘶—。”隋暮的手还有着横七竖八口子被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