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湿阴冷的湖面上,刮过来的夜风中,苏迟听到身边的上官凌波声音带笑:“啊!常公子,好巧啊!”
然后,他就被快速拉开车门的上官凌波,一把塞进了车里,“嘭”的一声车门又关上了。
上官凌波可不想正跟苏迟花前月下时,让他看到什么令人扫兴的常公子。
她把常公子拉到一边,打算速战速决:“你也来吃饭?上次说的投资项目我回去让他们计算了一下,可行,接下来详细进程,常公子跟Alan接洽。”
说完,她扭头就往车那边走。
照理,常公子这类小角色跟本够不着跟上官大总裁说话,但是谁让那天酒桌上,上官大总裁酒精上头,闹着说非人家不可呢?堂堂大总裁酒场上说完的话没人再提也就罢了,这回不仅再提了,还为了她这句话又组织了一场酒。
上官凌波不是有账不认的人,十分豪爽大方的去了,又当着大家的面,应了人家的请求,答应做个项目,给人家点小钱赚。
这不,人家找上来,她当然要给机会。
可这位常公子满眼桃花都要溢出眼眶,显然不想这么快结束话题:“那我可要好好谢谢上官总裁,不如……明晚?”
“明晚?”上官凌波习惯性的就要让他找Alan,可是,常公子又靠近她一步,气息都要喷到她的脸上:“我的一个朋友曾经跟新加坡恒远集团合作过,我听说上水集团……”他又向前微俯了俯身,他身高马大,仿佛要将面前这个女人整个拥在怀里。
上官凌波简直不能听到恒远这两个字,此时的她,根本注意不到他们的姿势有多暧昧,他们的距离有多微妙。她明显得浑身一振,马上说:“好!没问题!明晚,我做东。”转念一想,她又多问了句:“你那朋友是做什么的?”
那常公子家族企业专做外贸,专走日韩线,不算顶流企业,在国内更是名不见经传。只不过他本人早年在新加坡、韩国、日本都留过学。正经学校没上过几天,花天酒地的本事倒是学了挺多,交游广泛,手中握着不少人脉关系。
上官凌波心知他也是个有用的人,就想趁着现在的机会,多问一句。
常公子当然更是不想放过任何要与这位金融大佬多亲近的机会,就又磨磨叽叽跟她讲了人家的来龙去脉。就这么着,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上官凌波才回到车上。
她打开车门的一瞬间,常公子的声音又传来:“明晚,我在云腾等你!”
她向后挥了挥手,关了车门,又定了定神。扭头看一眼苏迟,含混的解释:“明晚,有一笔生意要谈,正好,是他认识的一个朋友。”
然而,苏迟垂着眼,什么反应也没有。
“原来人家根本不关心我跟谁,怎么认识的,说了什么,去哪里,干什么去,”上官凌波被苏迟的冷淡打败,不由又挫败的想,“既然他一点也不关心我做什么,那我为什么还要巴巴的向他解释呢!”
苏迟脸色有些苍白,胸口起伏不定,身上有些紧绷。
上官凌波启动车子时才发现,自己竟忘了提前把车打着火,先打开空调!竟然就这样让他在这冰窖一样的车子里坐了这么久!
天啊!我我我的脑子呢?我刚、刚才慌什么?不就一个常公子,我至于怕苏迟看到么我?
!!??
怕?我怎么会怕!!!
上官凌波脑子不停乱七八糟的思前想后,手上也没闲着,赶紧的把空调开到最大,又故做轻松的哼起了小曲。
车子缓缓启动,慢悠悠开出湖边,开上通往山顶的那条独属上官家的马路。一路上苏迟一句话也没有,车内空气凝固,随着空调温度渐渐升高,开始有些憋闷了。
忽然,苏迟伸手按了按胸口。
一直在偷眼观察着苏迟的上官凌波,这下就堂而皇之的转了头看着他,再次巴巴地问:“是不是空调温度太高,觉得车里闷了?”
苏迟脸色不太好,但还是声音低弱的对她说:“麻烦你看路。”
这么半天,上官凌波终于得到苏迟的一点回应了,心气儿又高涨起来,嘻嘻笑着胡搅蛮缠:“都说了,路没你好看!”
苏迟胸口起伏得更加厉害,冷淡的转头看向黑漆漆的窗外。
上官凌波把空调温度调低,然后又凑近了他一些,嘻嘻着低声笑着问:“哟,你这是,生气了……还是,害羞了?”
苏迟直接捂上了胸口,呼吸加重。
上官凌波看他似乎真的不舒服了,就赶紧把车缓缓停在路边,刚张口问苏迟要不要下车透透气?苏迟就已经推门下去,扶着路边的围栏大口喘气。
上官凌波这边急急忙忙把车熄了火,再给他拿上围巾,又找出水杯来,下了车刚刚绕到他这边,想着示好溜舔人家呢,人家一秒钟都没给,又扭头上车,“嘭”一声关上了车门。
可怜的上官大总裁于是又急忙着绕回去,上了车,一手里抱着东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