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千和展伯恩从窗户边离开,一合计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去西边小院把那个掌握重要信息的姑娘绑走再打听什么消息。
本来展伯恩作为名门正派的子弟是不同意绑人,但在孙千一番劝说什么看守严密没办到先取得这个姑娘的同意再带走,到时候一闹腾把护卫都惊动了更不好办,就勉强同意了。
就这样来到桫椤的院子带走了她,还帮着桫椤救出了狗蛋。
正当展伯恩和孙千担心桫椤的时候,外面甲板上一阵喧哗,两人看了一眼狗蛋还在睡着,赶紧跑到甲板上。
此时正看到甲板上的人都在往上拉人,不多时就看到拉上来正是桫椤。展伯恩突然感觉自己如释重负,拨开人群上前一把将桫椤抱在怀里。
虽然身上湿冷湿冷的,但是展伯恩此刻胸口热得像是有什么从胸口喷涌而出。
“展大哥,我身上都是湿的,别把你也给弄湿了。”桫椤奋力从展伯恩怀抱里扬起头说道。
孙千看到桫椤自己爬上船来也喜出望外,但看到展伯恩这么外溢的情感,自己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即刻就懂了。一边把两人往船舱推一边跟船工解释说道他们是宋把头介绍来的,这个小子本是一起上船的但刚上船不小心被挤下了水。
三人下到船舱,桫椤赶紧看了看狗蛋,看他还是睡着的,有一点担心但暂时也没有办法。
“你赶紧把湿衣服脱下来吧,别再着了风寒。”展伯恩看桫椤浑身上下还是湿淋淋的,赶紧说道。
孙千忙从包袱里拿出刚才给搜人的士兵看的两件女装递给桫椤,“也没有换洗的衣服,你先披着吧。好歹可以挡挡寒气,对了,你不是中毒无力的嘛,怎么有力气爬上船来了?”
桫椤大咧咧当着两人面把湿淋淋的外衣脱了,之前的衣服直接披上。展伯恩看着她如此不拘小节,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去讨了一碗热水让她赶紧喝了下去。
桫椤边喝着热水边说:“我本是不小心被挤掉进水里,结果被冷水一激,我感觉我手脚都有了力气,也不知道它这个毒就是这么个解法,还是毒的药力就这么长时辰的效力,反正我现在就是毒已解除了。”说着上下晃了一下手脚,显示自己已经正常行动了。
“哎,这倒是巧了,总归桫椤姑娘是个有福之人啊!”孙千惊叹桫椤这毒解得时候刚刚好。
三人就关于在诸葛镇分开之后,展伯恩和孙千如何来到洛阳,桫椤怎么遇到李猎户和狗蛋,如何被永安侯捉住,详细的又说了一遍。
“桫椤姑娘,既然永安侯大费周章的把你捉住,还关在自己府邸之中,据你所说还称你是是什么小主人。按道理你爹要么就是曾经是朝廷里的大官,要么就是武林里曾经的至尊高手。你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孙千听完桫椤被抓的过程,疑惑不解地问道。
桫椤把狗蛋抱起来,头枕在自己的腿上,手轻轻地抚摸着狗蛋的额头,“反正我看不出来我爹有什么非凡之处,我们一直住在昆仑山上,他也会出去打猎采药什么的,教授一些武功给我,但也没什么高明的招式和心法。说到与众不同的话……”
想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很小的时候,有个看上去非常好看的道士打扮的人常来家里,后来我长大之后再也没见过。”
“道士?多大年纪,叫什么或者道号是什么?”展伯恩听到此处连忙问。
“那不知道了,我小时候总害怕他,他也不笑总是凶凶的。总是奇奇怪怪地盯着我又不说话。不过长得是很好看的。”
孙千看看若有所思的展伯恩,有一个想法但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当天下午,狗蛋也醒了过来,看到了桫椤,两人抱头痛哭了一场,在展伯恩和孙千的劝解下,两人慢慢地平静下来,展伯恩在船工那里拿了点吃的回来跟大家分分。
晚上的甲板上,展伯恩一个人坐在船头处吹风,想着师父有没有收到他的消息,是不是也在往棣州方向走,如果到了棣州没有师父的小子,再往东百来里路就能回蓬莱了,到时候先回蓬莱等师父。
又想着桫椤跟着自己到棣州之后不愿意去蓬莱怎么办?自己怎么说服他跟着自己回蓬莱,回了蓬莱又该怎么办?自己私心就想她一直跟自己在一起,再也不分开,虽然只是相处了个把月,但是自己已经觉得不想和她分开,但又没办法把这个感情说出口。越想越乱,此时他的肩头却被轻轻拍了一下。
“展兄弟在想心事啊?让我来猜猜……是不是在想怎么把桫椤姑娘回你们蓬莱剑派啊,最好还能留下来?”来的人正是孙千,夜晚的船山甚是无聊,他也来甲板上透透风,却正巧遇到展伯恩也在。
“孙大哥,别调笑我了,我有什么资格把桫椤姑娘留下来,只是想邀请她去我们蓬莱做客而已。”
“小伙子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可不是想让桫椤姑娘当客人的吧……但是我看桫椤姑娘好似还没开窍,还是小孩心思,你又什么都不说,我怕是很难啊。我有心想帮你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