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虽然不严重,但挺折磨人的,尔清卿每次都说不要紧,但是吧,病就是病,怎么可能轻松?
陈炳随紧绷着唇,顿了两秒,她居然是这种病。
【随便】:我知道了。
【LHY】:随哥,你怎么突然问起她的事?
【随便】:没什么,随便问问。
李颢阳觉得这事儿肯定没这么简单,随哥从来不是个爱看热闹的性子,难道是…他忽然生起些玩笑的心思。
【LHY】:哦~我还以为你对她一见钟情,找我打探消息呢。
陈炳随深吸一口气,忍住没抽他。
【随便】:你要是闲没事干,就多下几个游戏。
【随便】:我看是你对那位林镜乔同学一见钟情吧,刚才一直提她。
李颢阳“唰”的一下,整张脸瞬间爆红。
【LHY】:怎么可能!林镜乔和尔清卿是好朋友,她比较清楚这些事而已。
李颢阳小心翼翼的转头看向陈炳随,陈炳随正在沉思什么,并没有看他,好像刚才不过是随口一说。他松了口气,还好随哥只是开玩笑,万一告诉他妈,他简直性命难保。
陈炳随看着斜前方趴在桌上的女孩,清瘦的背弯曲着,柔软的短发埋在白皙纤长的脖颈中,微微侧着头露出一只小巧的耳朵,袖子向上缩着,细瘦的手腕骨节清晰,一副孱弱的样子。
陈炳随的咽部忽然有些痛感传来,他抬手按了按,轻轻滚动喉结,她很像自己一直喂的那只流浪猫,病弱又顽强的活着。
陈炳随心里泛起惺惺相惜之感,他们都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她被病魔束缚,他被亲情束缚,他们都没办法自由自在的活着。
但不久的将来,他很快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原来她根本不惧病痛,她为了自己心中的目标,甚至不惧生死。
她不惧怕任何难题,从容接下所有挑战,淡定面对一切危险。
她乐观、坚韧、勇敢、不屈,她茁壮的野蛮生长,谁都无法阻止她。
此刻,他也不会想到,未来他会爱上她、崇拜她,拼尽全力、竭尽所能的保护她。
她会成为他的榜样,她会用自己的切身行动告诉他:日月如梭,人就是要随心随性、只争朝夕的活着。
*
上课时间又到了,尔清卿艰难抬起头,语文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
虽然尔清卿还是很难受,但她依旧翻出语文书准备上课。
今天讲的是一篇古文,密密麻麻的字,刚看一眼就又涌上一阵眩晕,尔清卿无奈地合上书,看来这节课只能靠听了。
其实尔清卿不是个乖乖女,而且老师们都知道她身体不好,就算她趴下睡觉,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但她在尊敬师长上有些固执的坚持。
哥哥从小就教导她和君澜要尊师重道,这个概念深深的刻在脑子里,导致她每次不听课,都万分心虚愧疚。
如今她只能欲盖弥彰的拿起墨镜戴上,在墨镜的掩饰下,心虚的闭上眼。但人还是端坐着的,没有趴下,虽不能看不能写,能听也很好。
她不知道,自己墨镜下紧闭的双眼被两个人看在眼里,作为同桌的栾青和斜后方的陈炳随看的一清二楚,但两人都没什么反应。
这节课,她深刻的体会到,什么是度日如年。
心虚不已的上完整节课,尔清卿松了口气,接下来还有课间操。
她有些纠结,眼睛虽然还有一些不适,但已经好很多了,做个操肯定没问题,但也说不定会变得更严重,她不太想因为这点小事请假,但万一更严重还会影响下一节课。
正在尔清卿犹豫着要不要请假时,班主任刘季禹走进来,叫住陈炳随和栾青:“你们两个刚来,会做咱们学校的广播体操吗?”
栾青想也不想的斩钉截铁道:“不会。”
陈炳随倒是略微思索了下,但也是说不会。
“啊对!”李颢阳一拍脑袋,“老师,他刚从别的省来,估计和我们学的不一样!”
“那你们两个先别去上操了。”刘季禹说着又在教室里环顾一周,现在教室里就剩他们四个了,“李颢阳和尔清卿你俩也别去了,你们一对一教学,尽快把他俩教会。”刘季禹说完不等他们回答,就快步离开教室。
尔清卿很懵,现在倒是不用去上操了,但也没法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