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佳节过后,还有两日休沐不用上早朝,因前日宴会宿醉,昨日秦雅一整日都和阿茶她们窝在宫里休息玩闹。
今日秦雅心想就剩这最后一日休沐了,一定要出去转转。
小侍女玲珑便提议,何怜怜小姐的诗会要连着开三日,不如一起去看看,里面可是有不少俊俏书生。
秦雅笑着敲了敲玲珑的脑袋“又调侃我,去也可以,不过要先去赵御史家把赵公子拐出来,一块儿去玩。”
玲珑揉了揉头,不满地嘟囔道“公主,你怎么天天敲我脑袋?会长不高的。”
阿茶在一旁插话道“赵公子门禁虽说解了,但赵御史可未必让你进门。”
“那你就自己进去把赵公子给公主扛出来。”叶芜也笑着调侃道。
四人有说有笑穿过一道道的宫墙幽径,刚走到主道上,就碰到了长公主的鸾與凤辇。
玲珑、阿茶、叶芜三人急忙噤声,秦雅皱了皱眉,看着这镶金坠玉,华贵无比的鸾與凤辇在自己面前直接停了下来。
一支白玉般的素手缓缓伸出,慵懒地掀开凤辇账上的轻纱,旁边异常貌美的男子赶紧伸手接过轻纱,将其拢在一旁。
纱帐中露出一张倾城绝世的面容,额上画着盛开的红梅花印记花钿,一双凤眼透着冷艳气势,高傲的神情中带着一丝嘲讽,雪白的指间绕着自己如墨的长发把玩,朱唇轻启,似笑非笑,珠玉般的声音泠然而出。
“皇妹,这是要去哪呀?”
秦雅知道她想找事,所以并不想作答,抬脚就要离去。
“听说前日上元节,太子和皇妹几人为大小将军举办了接风宴,好不热闹。不知觥筹交错欢笑之际,可曾惦念过自己长姐每月十五毒发时的痛苦不堪。”秦筝见秦雅想离去,便继续出声讽刺道。
秦雅见躲不过,只能顿住脚步,回道“长姐每月毒发本要痛上三日,是太子哥哥拜托故人,每月去极寒之地采摘薄兰花,再一路快马加鞭送来,以此入药,才将长姐的毒发时间压至一日,如此用心,又怎能说不惦念呢?”
秦筝听罢冷笑一声,“如此说来,我倒要谢谢他了?”
秦雅有些无奈,“阿姐,我们并不想与你为敌,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你们?”秦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嘲讽道,“看来皇妹从心中就把我同你们区分了开来,我们也是亲姐妹,你却总是这般偏向他?天天像条狗一样围着他转。”
秦雅见秦筝说的过分,也不禁有了一丝怒气,“我自小跟着太子哥哥长大,所以心向他这很意外吗?幼时想同皇姐亲近,被皇姐在寒冬腊月一脚踹进了冰湖,差点没命,是太子哥哥把我救了上来。我寒气入体高烧了七天七夜,也是太子哥哥整日整夜地守着。皇姐可曾看望过我一次?有过一丝歉意?皇姐对任何人都是招之即来呼之即去,你不开心时我们便要受着你,你开心时我们便要迎着你,你觉得除了你那些面首谁能做得到?”
秦雅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长公主旁边的貌美男子客岚是公主的贴身随侍,也被认为是长公主的面首之一,自己这样说,便是把客岚给攀扯了进去。当下有些后悔,充满歉意地看了客岚一眼。
客岚轻摆了下手,示意自己并不介意,只是替秦筝解释道“长公主毒发太过痛楚,所以每月十五过后的几日情绪都会有些过度,还请三公主体谅。”
秦雅知道客岚说的都是事实,再看秦筝一副被自己气到的模样,知道她性子傲气性小,不论做错做对是从不低头的,不想让她太过难受,当下便主动服了个软“今日是我的错,长姐莫要怪我,还是要好好保重身体。”
秦筝冷哼一声,不想再搭理秦雅,摆了摆手,凤辇便缓缓离去。
秦筝走远后,玲珑才长吁一口气,感叹道“客岚的美貌,当真是无论看过多少遍,都难以忘怀呀。”
阿茶也笑着说“刚才我就注意到你了,不敢看长公主,就一直盯着客岚看,小色胚。”
秦雅本有些沉闷的心情,也被这两人逗笑了,接道“长姐和客岚的美貌在这世间若论第二,无人能称第一。长姐美艳,客岚精致,尤其是客岚,不仅把男子衬托得黯然失色,就是无数女子也要被轻易比下去”。
谁知秦雅这么随口一说,玲珑反倒不乐意了,“客岚的确貌美绝世,但也不是所有男子都会黯然失色。客岚只是貌美,若论英俊帅气当然还是小将军更胜一筹。”
阿茶也不乐意了,插话道“若论男子气概、征战沙场的霸气谁能比得过大将军。大将军往那里一站,是个女子都要酥了。”
最让人没想到的是,一贯沉稳的叶芜也不乐意了,“太子殿下,丰神俊朗,芝兰玉树,才是这世间无二。”
秦雅意外地挑了挑眉,心想小妮子藏的还挺深,竟然喜欢的是太子哥哥。
并且见三人越争越来劲,只好出言打断道“我就是随口一说,有什么好争的,那我接下来是不是还要说,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