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特产,只是些民间玩器而已。其中有当地捏的泥人,共七个,一男一女并五个孩子,庄戎见了很喜欢,买了下来,带回家预备摆在正房。
庄幼白指着五个孩童中唯一一个梳了发髻的小女郎:“七姐姐,这个是你!”
“是呢,”程瞻洛笑着说,“咱们看看阿丰又是哪个?”
庄幼白指了指最小的那个小娃娃:“这个是丰郎!”
每人还分到了些陀螺、不倒翁之类的零散玩器,各自举在手里端详,室内一派其乐融融。
庄戎和李清渚在一旁握了手轻声说话,庄幼白把自己和程瞻洛的不倒翁摆在一起,靠在程瞻洛身上剥松子吃,庄继白和荆远则缠着庄守白讲出征时的故事。
庄守白就跟说书似的,绘声绘色地讲,他语极精当,又犀利幽默,带得听众笑声不断。因年少从戎,又常跟着庄戎出入各种大场合,他在外人面前一贯话语不多,是寡言沉默的可靠样子,此时眉梢眼角却流露出几许跳脱的少年意气,仿佛闪着光。
程瞻洛也跟着听,边听边慢悠悠剥松子,手上这颗松子不知怎么了,极为坚硬,那道供人剥开的缝隙既窄又浅,程瞻洛拿专门撬松子的银片试了一会,无处使力,只得回身去拿案上的小木锤。
“七姐姐,我来试试!”庄幼白当即直起身子。
程瞻洛抿着笑把松子递给他,庄幼白呲牙咧嘴试了几次,松子还是纹丝不动。
一只大手轻描淡写从庄幼白手上拿走松子,捏了一下,让松仁落进碟子里。
“大哥好厉害!”庄幼白立刻忘了自己在这颗松子上遭受的挫折,拍着手捧场。
庄守白揉了下他圆滚滚的脑袋,笑说:“等你长大就好了。”
他依旧在和荆远庄继白两个说着话,没有转头,不过又抓了一把松子,挨个捏开,放在碟子里轻轻推过来。
只听庄继白问:“北伐的时日已定了么?”
庄守白轻点了下头:“是,阿耶已上奏朝廷,届时周边郡县皆协力,另外两处也要同时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