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酒吧门口的入口,门外的服务员听闻是来找李君泽的,好意说“小姐,不好意思,李君泽已经辞职了。”酒吧不断有人涌入,温瑾站在路口魂不守舍,险些撞到人。
酒吧辞了,那他妈妈做手术的钱怎么办?他去哪了,无家可归,还有哪里的去处。
对,他一定会去医院,辗转来到医院,确认李母还在医院,温瑾的心踏实了几分。
傍晚时分,寂静而清凉的暮色,照落在Z城医院,人来人往的病患家属,脸上都挂着愁意,也有刚换班的医生,一脸疲态,医院大门口还是很静悄悄地,各自忙碌的身影。
多天不见的李君泽早已换了身衣服,穿上某牌定制的西装,稍微短了些的头发,白衬衫的领口微微张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白皙的皮肤。眼睛深邃弥散,鼻梁高挺,抿着的嘴唇,从一辆豪车下来,车后座坐着一位穿着打扮十分华丽的妇女,脸上带着一抹娇笑,推攘了几下男人。
男人打开车门,大跨步朝医院大门走去,眼神阴沉有几分深不可测。
“李君泽。”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李君泽怎么会忘记这个声音,身体顿了下,缓缓转过身去。
男人眸光加深,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夜晚的风吹乱了少女的碎发,单薄的衣服,脸色憔悴,发白的唇,不过瞬间转为淡然,扯了扯嘴角,“请问有事吗?”看不真切,揣在兜里的手忍着没有把衣服脱下给女孩盖着。
“李君泽,你什么意思?”女孩双眼猩红,这些天都在等男人,希望他是有什么不得已苦衷,也害怕他是不是发生了不好的事,可男人哪里见到丝毫落魄的样子,更像是找到靠山,毫不犹豫一脚踢开自己的样子,还有几分心虚。
“就是你看的这样。”漫不经心地回答,避开女孩的眼睛,另一只搭在外的手不自然地把手上的手机移动了下。
女孩看着那个温柔的男孩似乎几日不见,身上多了几分成熟,眼里的冷意,有点看不清眼前的人。
“我们从始至终就不是一类人,别缠着我了,之前不过看着在你到贴上来,找不到理由拒绝吗,谁会推开白送上门来的呢。”男人说话带了几分淡薄无情,句句扎在女孩的心门上。
温瑾自嘲着自己,脚步凌乱,冰冷的手握不住眼前的人,“好一个不是一类人。”是啊,一直都不是一类人,可笑吧,自己把辛辛苦苦的存款给他垫付医药费,好一个不是一类人呢,自己在期待什么,他们本来就不是一类人,倒贴的真让自己可笑。
男人从手上的包翻出来的厚厚一个胀鼓鼓的信封,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原本也打算给她,也有一个借口见她,没想到今晚就相遇了。
月色很漂亮,却无人欣赏,一旁落在地上的落叶被路过的车子碾压得不见其样。
“这是什么意思?”女孩未接,质问道。
“你以为我是来跟你要钱的?”女孩脸上气得微微扭曲,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衣冠楚楚的男人,陌生又熟悉。
“难道不是吗?”
“收下吧,我不欠你了”
似与女孩算清账,更像是老板和消费者,货银两讫,各不相干。
医院过往的行人不经意间看着醒目的两人,匆匆忙忙往医院里走去,脸上的愁意彰显在脸上,谁也不想往医院跑,可世事难料啊,唉。
“李君泽,算我看错你了。”女孩狠狠地打落男人的信封,钱散落在地上,好在包裹严实,不过被昨晚堆积的脏水,弄湿了,跑着离开了,眼角的泪水打湿了脸庞,离开的背影略显孤单。
也打碎了李君泽的那颗不曾为谁悸动的心,已经破败不堪,弯腰拾起地上的信封,神色晦明。
女孩离开的方向,男孩微伸出的手,缓缓放下,眼睛不知什么时候落下眼泪,在这呼呼寒烈的冷风吹得瓜疼,东边那辆豪车里的女人,晦涩不明,让司机开车。
擦拭着不停落泪的眼睛,走回去的路上,脑海里这些在一起的日子,初见时温柔的男孩,为她出头的那个人,已经和这落在地上的雨,见到微光的太阳便化为虚有,得到男人的答案,自己也该为这趟行程彻底地结束了。
天空渐黑,盖住的太阳再也没有升起,连夜买了夜票的温瑾,再也没有看到过Z城的太阳,看着列车外闪过的风景,触不可及,更像是这些天的日子,就像是一个笑话,自己更没有任何角度去责怪他,只是李君泽的选择,自己难以接受而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这次一别下次再也没有机会再见了。
回到学校,离开学还有一星期,很多人都没有返校,只是还有些一直留校的学长学姐,零零散散几人,昔日热闹的校园有些孤寂,直到躺在寝室,看着天花板,脑袋一片空白,难以入眠,爬起来打开书,让自己彻底忙碌起来,而且看中了国外的一所学校,现在得准备一些材料,感情抛之脑后,寝室里的微光照进了女孩的未来。
Z城。
看到手术恢复得很好的李母,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