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坐在床上脸色变来变去，“你哪里不舒服吗？还好吗？”
“你……”何熠一张嘴，忽然发现嗓子哑的不行，还有些疼。
毛小桃看何熠状态实在糟糕，连忙打住他的话：“那个，你先去洗澡吧，我下楼叫人给你送两件衣服。”
何熠坐在床边，没找到拖鞋，但这才看清楚整个卧室乱糟糟的，零食袋子、饮料瓶摊了一地。
“你这是守了我一夜？”何熠轻声问。
毛小桃疯狂否认：“除夕当然得守岁了！谁管你！”
好吧，你说不是就不是。
何熠笑了起来，看着毛小桃俏生生的站在光里，觉得此刻心中再也塞不下任何。
只听何熠轻轻说：“新年快乐，小丫头。”
毛小桃背着手，歪着头笑成了一朵花：“何老板，新年快乐！”
气氛正好，何熠站了起来，右脚突如其来的刺痛让他又跌回了床上。
毛小桃“啊”了一声：“你的脚崴了！”
“我的脚崴了？”何熠疯狂回忆喝晕前的画面，“我不记得我崴了脚。”
“难道是你回来的时候？”毛小桃自言自语着，“可能吧……”
“什么？”何熠没听清。
毛小桃不好意思的挠了挠下巴：“我和常沛扶着你回来的时候，你像个软脚虾一样，那走廊里铺着地毯，那么软，估计你就是那会儿崴了一下吧。”
“软脚虾”何熠来到卫生间，接了捧水漱口，吐出来的水中带着褐色的血丝。
何熠看着那血丝流进下水口，又问：“我这嗓子是怎么了？”
毛小桃站在门口，没看到那血丝，一时没反应过来：“嗓子？听起来是哑了。”
何熠双手撑着盥洗台，哑着嗓子问：“我昨晚是发酒疯了吗？嗓子都给喊破了。”
毛小桃忽然想明白怎么回事：“啊！你咳嗽来着！咳的很严重。”
何熠还是没明白。
毛小桃眨眨眼：“喂你喝水，不小心呛着你了。”
何熠愣住，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理由。
然后，就这么灵光一闪，何熠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一切豁然开朗，一切都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