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璃抱着月重雪,抬手抚过他清秀的脸颊,无奈苦笑“为何每次与你相见,你都受伤,真是不会照顾自己。”
不过月重雪此次的伤虽看起来吓人,却都是些皮外伤,棠玹和左临渊坐在门口看着凤璃偷偷拿回药来救人,“孽缘啊。”
左临渊不明所以,凑过去问。
“过些时日,你就明了。”棠玹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月重雪此番养病,凤璃衣不解带地照料,两人明显更加腻乎,这次月重雪伤好后没有再次告别离去,而是双手握着她的手,用那双最打动凤璃的眼睛瞧着她,“璃儿,你可愿跟我一起走?我带你去看这天下的山川大泽,凡间的十里灯会,去体会些凡世的快乐,可好?”
难得看到月重雪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棠玹打了个冷战。
“不行!”凤婼在门外偷听至此,终于没忍住推门就进“小姐,你身上有该承担的责任,怎能就此撇下!”
凤璃往日虽看起来温温柔柔,却是个执拗之人,她挡在月重雪面前“婼儿,我与月公子,两情相悦,自是想相依相守,然族中重任,我亦是放不下,可是听说族长与长老在跟天界几大氏族议亲了,若是让我为凤族死,我定义不容辞,可是要我付出毕生幸福,这不公平。”
凤婼却依旧挡在门口,分毫不让。
“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最知我秉性,若是有一日凤族有难,我必回来,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在这之前,还请你成全我与爱人相守之念。”说着凤璃竟对凤婼行了个礼。
两相对峙片刻,终是凤婼不舍得她不幸福,于是退开一步。
凤璃与月重雪对她道过谢后,走出了门。只是路过凤婼身后,月重雪回手一个手刀,将凤婼打晕,凤璃低声惊呼,他解释道“若是我们这么走了,她难免受责罚,如此她便无事了。”
他托着凤婼的头,轻轻将人放到地上。
“还是月公子想得周到。”凤璃面上也是对小姐妹的愧意。
两人逃离凤族不久,凤族长老便发现了,于是派了多支小队,去往多个方向搜索,凤婼虽没有受到惩罚,却也被派出寻人,将功折罪。
凤璃这一走,月重雪对她当真像用了真情,二人白日或是描眉品茶,下棋弹琴,或是体验凡人生活,游览名山大川,晚上便耳鬓厮磨,交颈而卧。
棠玹坐在他们临时找的小院中,饮茶赏月,天上一弯新月,如钩镰挂在当空,寒意凛冽,这段日子,不管是八卦还是跟踪,都有个小尾巴跟在她身后,如今没有了,倒是有些不习惯。
她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啊。”
夜已深,月重雪又独自一人走了出来,想来凤璃又被他下了昏睡诀。
棠玹跟在他身后,他果然又去见了上次那个黑衣人。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少主不必担心。”月重雪的脸上没有了白日的温柔,棠玹觉得还是这样看起来比较正常。
那魔族少主依旧挡得丝毫不露,“你办事,我总是放心的,过两日追捕你们的凤族兵就到了,我派了人来帮助你们。”
“属下斗胆,多问一句,不知少主会如何对待那帮凤族兵?”
“可是近些时日温香软玉在怀,让你忘了身份?魔族行事,斩草必除根。”
棠玹觉得月重雪有些古怪,他行事,一向是要不留一丝后患的,如今倒像是想为了凤族士兵求情,还真是有了情,变了人吗?
没两日,果然追兵到了,月重雪将被打晕的凤婼带进了房里,放在凤璃脚边“我看来追捕我们的是她,想来你也是会想她的,便把她带来,让你们叙叙旧。”
棠玹觉得他这话说得蹊跷,却无法从凤璃身体中出去,查看外面的情形。
“婼儿,婼儿。”凤璃感激地看了一眼月重雪,月重雪看了地上的凤婼一眼便走了出去,她施法将地上的凤婼叫醒。
"小姐,你过得如何?“凤婼醒来,故人相见,泪眼婆娑。
“他对我很好,你...不必担心。”想起这些时日来,两人的相依相偎,凤璃又有些不好意思。
见凤婼似是在沉思,有话欲说不说的样子,凤璃主动开口”婼儿有话,但说无妨。“
”小姐莫要轻信于人,此次我们追捕你们,线索出现的很是蹊跷,像是有人特意留下信息指路,只怕......“凤婼担忧地望着她。
“选择本就是一场赌,若是我赌输了......“凤璃顿了一下,仍然坚定地说”我亦不后悔。“
凤婼没有再多说什么。
直到傍晚,月重雪亲自送凤婼离开,棠玹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左临渊,拉起他追了上去。
“师傅,我觉得这月公子喜欢的该是凤婼。”左临渊小大人似的说。
棠玹嗤笑一声,小屁孩儿哪里知道喜欢与不喜欢。
“真的!我觉得他看凤婼的眼神很像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