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璃没有丝毫犹豫,就出门去,步行走出了凤族地界,才展翅化鸟,向远方飞去。
棠玹与左临渊一路跟到了凤族范围边上,再往前,左临渊就被一个屏障挡住,无法离开。
“看来,晚上虽然可以自由活动,但也是身体附近的范围,那我跟上去看看,你......”棠玹话没说完,就发现左临渊也能走出那个范围,而身后一只凤凰也展翅化鸟,追随着凤璃而去,正是凤婼。
这一耽搁,赶到汤谷附近便晚了一步,凤璃被磅礴仙泽灼伤,浑身都是细小的伤口,不断渗血,原本华丽,萦绕着光华的羽毛,也因受伤失去了光泽。
凤婼一把抱住凤璃,又心疼又生气地吼道“一个半死不活的陌生男人,值得你这般拿命救他吗?”
凤璃虚弱地将装了太阳神水的瓷瓶放在身上藏好,“我用全部仙力筑起法障护着自己,死不了。”说完还是晕了过去。
凤婼只能一把将她放在自己背上,背回了凤族。
棠玹望着她们的背影,啧了一声。
凤婼将凤璃安置在床上,翻出那瓶太阳神水,看了看凤璃,又看了看旁边还闭眼躺着的月重雪,她想起了凤璃取神水的理由,有些犹豫了。
“罢了,成全你的一片痴心。”凤婼似是下了个决心,打开了瓷瓶的盖子,给月重雪灌了进去。月重雪虽是伤重昏迷,倒是求生心切,一瓶神水就那样利索地灌了进去。
不愧是太阳神水,月重雪喝下,不到片刻便睁开了眼,虽然依旧身体虚弱,无法动弹,仍警惕地环顾四周,凤婼看他醒来,好奇地看了看他那双眼睛。
“是你救了我?”月重雪声音嘶哑,像是冰雪划过铁刃。
凤婼摇了摇头,指了指还在昏迷中的凤璃,没好气地说“你小子好福气,是我家小姐舍了半条命救的你,你若是有良心,等好了可得好好报答她。”
月重雪努力侧头,看了看躺在旁边的凤璃,没有说话,又闭上眼,仿佛刚才说那一句话用尽了全部力气。
“喂,喂!”凤婼碰了两下他的头发现他又晕了过去,无奈只得关好门回屋歇息去了。
棠玹坐在椅子上,看着并肩躺在床上的两人,搓着下巴感慨道“凤族的人都这么......开放么?孤男寡女就这么留在一张床上?”
左临渊环顾了一下屋内,伸出一根手指“可能是因为只有一张床。”
有了太阳神水,月重雪第二天再醒来便能下地了,倒是凤璃还是晕在床上,凤婼急的在床边转圈,嘴里还嘟囔“我就该把这神水给小姐用了,大不了我拼死再跑一趟。”
“你还是好好活着吧。”凤璃虚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然后她看着坐在床边,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她的月重雪,微微红了脸。
“多谢小姐救命之恩。”月重雪站起来,向凤璃行了个礼。
接下来的日子,棠玹和左临渊与凤婼一样,就看着月重雪承担了照顾凤璃的重任,端茶倒水,亲手喂药,晚上由于月重雪不能到处走动,以免被人发现,所以依然一直睡在凤璃房里,只不过他只肯睡地上了。
凤璃在他照顾和凤婼带来的丹药下,慢慢恢复,又过上了每天被长老逼着练功的日子。与往日不同的便是,她每天回屋,都多了一个人在等她。
凤璃虽然承担着下一任族长的重任,却更像个被族里保护很好的小女生,她虽然温温柔柔的,但话却很多,刚开始,她只是说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什么今天下了一场彩虹雨、精卫叼石子飞得太远还差点迷了路、九尾狐与毕方鸟能联姻吗之类的。
月重雪话很少,只是经常微笑着看着她,渐渐地,她开始说心事,比如长老今天又逼着她修炼了8个时辰,比如为什么她不能像其他的小凤凰一样出去看看。
偶尔也会问一问月重雪的过去,只是每次都被他搪塞过去。
就在棠玹苦于事情没有任何发展的时候,在一个夜里,她发现月重雪给凤璃施了昏睡诀,并且偷偷溜了出去。
她连忙打起精神拉着困得耷拉着脑袋的左临渊一起跟了出去。
月重雪没有不告而别,而是在凤族边界的梧桐林里,见了一个全身捂得严严实实,连眼睛都看不到的男人。
棠玹拉着左临渊躲在一棵梧桐树后,伸着脑袋偷听。
“师傅,他们看不到咱们吧。”左临渊一双大眼睛里满是问号。
“咳咳...”棠玹有点儿尴尬,一时忘了而已。
二人正大光明地从树后走了出来,走到月重雪和那男人身边,棠玹还特意俯下身想看看黑衣男人的模样,结果发现他不仅捂得严实,就连露出来的眼睛的施了法术,根本看不出样子。
“参见少主,无极镜已经到手。”月重雪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一个东西,正是无极镜。
棠玹吃了一惊,无极镜丢失,正在神魔大战前一阵,小贼据说被重伤,却始终没有找到下落,而无极镜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