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炎热的夏天,谢雪儿输给了另一个大小姐。她是家族中的天才,是高傲的,那是谢雪儿第一次败北,随然沮丧但她还是坦然接受了。然而今天她又输了,虽然只是小小的比试,但输了就是输了。
夜晚,唐岁安的房间中,少女疲惫的躺在床上。
旁边的手机叮了一声,少女微微转头,是她姑姑发来的信息。
“生日礼物想要什么?”
唐岁安眼神暗淡了下来,那场灾难就发生在她的生日上,所以每次过生日并不隆重。值得一提的是,宠爱她的父亲,从来不陪她过生日,那天的父亲会去陪伴母亲和弟弟。
少女沉思了一会儿,回复唐海裳:
“南城的花很好看,我很喜欢。”
“唐氏在南城的拍卖行会分到你的名下,另外在南城的郊区也给你安排好了院子。假期的时候你可以去那里休息,我之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失联,无法陪你过生日了。”
“谢谢姑姑,此行平安。”
聊天到此结束,成年人最惯用的告别方式似乎不是长篇大论,而是沉默。
唐氏在南城的拍卖行有三个,名叫“花盛”“花齐”和“花年”,是唐氏二房在管理的,同时也是二房资产主要来源之一。送唐岁安生日礼物的同时,也是在削弱二房的势力。
说起唐氏二房,唐岁安想起了自己的两个表哥唐南风和唐北风。他们是对双胞胎,却很好区别。唐北风的眼角有到胎记,唐南风没有,而两人也都是学生会的成员。
思考着,少女困意上涌,准备睡觉,门外突兀的传来敲门声。唐岁安披了一件羊毛衫,去开门,心想谁这么无聊大晚上找她。
推开门一看,面容干净生态却有些憔悴的黑发少年长在门口。
“怎么了?如果不急事,明天再商量也可以。”
“我看雪儿受了点伤,你上次的药效果挺好的,可以在借我一点吗?”林不凡不好意思的绕了绕头,头微微低了低,一副卑微的姿态。
“谢雪儿不会缺那点药的,另外如果药是我给她的,她可能会觉得这是我的挑衅,对我们的关系并不有利。”唐岁安白了白眼,像看傻子的眼神瞟了一眼林不凡。
“嗯,好。对了,我之前和你说的事情……”
“东西已经拿到了,不过魂珠里沉睡的不是林氏的某个先祖吧?你母亲那一脉的?”
“啊?原来那是个魂珠!”林不凡眼中冒出激动和恍然之色。唐岁安顿时无语,这样一个憨憨的林氏私生子真的要抱有期望吗?
“东西给你了,你保护好,唤醒其中的奥秘需要适当的契机。”
“那该如何遇到契机?”
唐岁安没忍住,一拳捶在林不凡的脑瓜上,深呼吸后,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目前为止,我能想到的办法只有一个”少女顿了顿,看黑发少年投来目光,接着说,“求苍天吧!”
说完唐岁安把珠子扔给了林不凡,在少年呆愣愣的眼神中,唐岁安“砰”的关上了门,不想搭理这个二傻子了!
夜晚,梦中。
唐岁安又一次被拽进深海中,眼前没有光芒,漆黑而冰冷。她用力的向上游去,锁链像猫,一次又一次的让她沉浮。不知道循环了多少次,少女耳边成熟带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多么令人绝望啊!”
声音从更深处传来,唐岁安心中隐约有种预感,回头朝着声音的方向游动。冰冷,寂静,黑暗,这似乎就是常人对深渊最直接的理解。一点点的下沉,恐惧和寒冷蔓延在少女的全身,海底深处又传来声音:“害怕吗?这只是绝望的开始!”
接着,是一阵笑声,凄惨的,悲凉的,疯狂的。唐岁安继续向下游着,耳边时不时传来女人的笑声和抽噎声。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唐岁安没有了力气,她放松下来,在梦中闭上眼睛。她想快一点苏醒,这窒息的感觉临她难受。
梦境并没有按照她心意破碎,昏昏沉沉中,她听见那个女人在唱歌:
“啊——啊——啊——啊
你听呐,你听呐,是谁哭泣?
破碎的是玻璃,还是妄想?
萤火微光即将熄灭,
迎来黑夜或者曙光?
啦——啦——啦——啦
我听见远方的呼唤,
眼前不在昏暗,
晚霞耀眼而灿烂,
睁开眼你却闭上双眼。”
歌声戛然而止,唐岁安感受唱歌女人投来的目光,和海水一样冰冷。女人自顾自的说:“他说,他热爱这个世界。虽然这个世界不能接纳他,但看着阳光洒在鲜花上,他心里就很幸福了。他说火焰是温暖的,水是温柔的,外面的世界即便是黑夜,也有璀璨的星星。”
即使眼前一片黑暗,也可以想象对方说这句话时,眼里的憧憬。
当再一次睁眼时,是清晨刺眼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