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无法去面对那种过去,只有全部抹消掉。
狱寺遥清了清嗓子,打破沉寂。
“你不会在等我回来吧。”
XANXUS望向声音的主人挑起一只眉,似乎是没想到对方能够说出这种话。
“垃圾,你最近是不是……”
她是不是没有放好自己的定位。
他原本想要说下去的话停顿,仿佛在内心深处发觉与以往的不同。
难以忍受的孤独感。
不知何时消失殆尽。
从她出现那刻开始,或许开始有兴趣寻找本不该降临的明天。
一直站在高处的他从未在心中泛起那种弱者才会出现的感情。
他拿起圆桌上里面带有液体和冰块的玻璃杯,随后又不知道想到什么放下。
哥拉·奥斯卡的机械瞳仁中出现倒影,XANXUS整个人猛然从桌位起立走向前方的门廊,最后伸手以迫不及待的速度扯住狱寺遥的头发。
她像是木偶似的一动不动,也不随对方手上的力道向前探脖,减轻头皮与发丝之间的拉扯。
她本人从门口的另外一侧又出来。
刚才的是影子罢了。
幻术师一般都会这种技能吧。
“因为我刚才的话让你生气了吗?”狱寺遥的反应比之前迅速不知道多少,多靠XANXUS对自己的多加“锻炼”。
不,不是。
那种避之不及如潮水涌来的情绪让他心烦罢了。
他必须掐断这个源头。
“……”
替身像是碎片掉落缓慢消失,最后变成地板平面的一小摊沙土。
XANXUS的眉头紧皱,对视身旁边满面轻松态度的狱寺遥,僵硬了一秒。
她像是超越于在某种游戏规则当中的作弊玩家,最后得到的与普通去通关的平常玩家一样多。
她成功引起自己的关注了。
但是他的心里只想把对方撕开扯裂,让那种随之而来的情感也消失殆尽。
那是爱吗?还是伤害,亦可是爱,又可是伤害,最终在扭曲,无奈,甚至愤然的心境大分辨不出情感原先的本质。
而对狱寺遥来讲呢?
莫斯卡往这边扫视过来,没记错的话,他其中有一项指令是消灭一切可能对XANXUS有威胁的人物。
她可要在这机器人面前小心些。
在两人不满气氛颇浓的空隙间,她忽然想到很多。
那人就好像雄鹰曾飞在天空却被拍落在地上,带着染血的心去寻找那一切的价值和意义。
但那一切都是欺骗,这世界就本该受苦和屈辱,所有人都要被打碎。
造成那一切束缚的并非九代首领,换句话说,难道该感恩的不是XANXUS本人?
她没有再去用什么招数企图抵抗XANXUS突如其来想要虐人的冲动。
遥就站在那里轻松看着他,似乎在等待对方对自己做些什么。
而XANXUS刚才的僵硬也是为此。
为什么不反抗自己?即使像是斯夸罗那样骂骂咧咧也好。
从刚才那刻就应该意识到狱寺遥的幻术是和玛蒙难以分清上下的。
不要用那种眼神,用那种好像自己很懂,很理解他的神色。
也不要面对自己无理由的暴力那么轻松。
“蠢货。”XANXUS下定结论,脸瞥到一处。
他径直离开,不忘拿起自己常常披在肩头的外套,回屋。
“唔……是在害羞嘛?”她微微歪头。
狱寺遥没敢在XANXUS在的时候把这句话讲出来,除非真的想被揍一顿。
大厅内只剩下莫斯卡一个人,原本它应该在XANXUS消失的那刻就把程序内的瞄准方向转到正前方,可现在它还是对准狱寺遥。
“看我做什么?”狱寺遥小声嘟喃一句,“您家大小姐还真是傲娇又别扭的人,也不知道您老人家是什么教育方式养成这样的。”
莫斯卡的头没有移动。
九代目在里面应该是没有意识的。
在莫斯卡的注视下,遥揉了揉太阳穴,最后回到自己那个破了一个大洞还没上报维修人员的房间。
军事大型机器人瞳孔露出的冷绿色光芒直至这一刻也没有消失,似乎透过洞窟也在对准狱寺遥。
狱寺遥一大早离开酒店,穿上并盛的校服,朝黑耀中学的路线出发。
她拿出那张黑色的磁卡,上面写的是斯夸罗的名字,在商场大刷一番,接近日落,她带着食物去找库洛姆。
“遥大人。”
“凪,最近还在修炼吗?”
“托了骸大人的指导,我觉得我可以掌握‘内个’招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