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来说有些幼稚了,非但不恼,心里反而慢慢涌出了一种怜惜的柔情。
魏劭道:“先前已经与李典通信好了,恐怕……”
“夫君不要去~”最后这个“去”字一波三折,仿佛是九曲回荡之柔,魏劭猝不及防,仰面地被她扑在了床上。她整个人都被他拥在了怀中,胸前的肉团儿因着孕期越发鼓胀起来,还有时候湿了衣襟内衫,漂亮的双眸睁的像只猫儿的圆眼,目光带着焦色地望他。
被这样望着,魏劭只觉肉浮骨酥,只是……:“珠珠,已经议妥事了……告诉我,为什么不想让我去?”
甄七想是忽得来了小女儿之情,两只小手不停晃他的双臂:“我就是想你在身侧,不想离开你很远……”这般娇嗔,是往常都见不到的,魏劭心中涌上了心悦,简直如坠梦境,说了几句话,视线落到她红润润的双唇上,低头便吻住了。
本来预备有一番云雨,却想着这挺着的身子,魏劭生生忍住了,只能和衣共枕而眠:“此去,是我与刘琰最后一战,伏龙道长亦会前往,对待乔氏的法子已经有了。我此番也放不下你,但这最后一战,定要我亲自一战才是。”
“……”
魏劭能感觉到她兴致不高,便哄道:“我要为你,为我们的孩儿争出一番天地。也要借着这个机会,与过去的我道别。”自从得了她后,乔氏也渐渐看顺眼了,这番与兖州携手,当是一个与自己和解的机会:再信他们一次。
甄七伸手绞着魏劭平铺于床榻上的青丝,揪住了他的衣襟:“把你的心衣留与我,没你我睡不熟……”
“好~”
再不愿,也还是将他送上了战场。
十日后,刘太夫人已经能下床,她携手甄氏女眷们一道,在这徐州城门口送了魏劭和甄寻最后一次上战场。
魏劭行介胄之礼:“烦请翁主好生待珠珠,此番征战后,天下无大战尔,天府、太原等地我已吩咐了宗族大将去收复。”
“燕侯全且将心放回腹中,珠珠是老身孙女儿,稳婆等一应备好,都是生珠珠当时的老人了,老身待燕侯凯旋。”
魏劭离去后,前线的奏报一封封地发到了甄女王的桌案上,每每得了好消息,甄女王总是会拿出来为众位姊妹阅览。
此番虽是有着伏龙道长相助,但刘琰看乔氏姐妹颇为紧要,硬是在魏劭上了战场两个多月后,才暗自派人将其解救了出来,比彘得了大乔,乔越得了女儿小乔,正式率领着兖州归顺魏劭。
也是在这等好事落到东郡之人耳中时,甄七在一个秋日的亥时发动了。本该是休息的时间,甄七饮下了一口热茶,叫秋霜撤了所有的吃食,正要躺下时,突然间肚子剧痛起来。她顿时满头冷汗直冒,用手捂住肚子。
宣娘见状,唤道:“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
有痛劲儿朝着下方涌去,腿间似是也有了湿意:“宣娘,快,去喊人!”
宣娘道:“好,我去叫老夫人和稳婆来!”秋霜也不做他事了,一直在旁侧守着甄七,直到刘太夫人和李氏前来,甄七躺在床上已经开了六指了,稳婆也陆陆续续到了,甄女王将府中的千年参片也都拿了出来,仆妇们一盆盆的热水都端来了。
李氏守在床侧,紧握着甄七的手,宽慰道:“骊珠乖,娘知晓你疼,疼就喊出来!不要憋着。痛就抓娘的手,娘不怕疼!”
饶是痛彻心扉,甄七也不想将气力浪费一分在叫喊之上,只是越发用力。稳婆也在房中观察着情况:“夫人,已经八指了,再等等,再等等!”
甄父难得被甄女王放了出来,如今他被关押着,平日里虽懦弱无建树,但瞧着这女儿生产还是担忧:“母亲,为何楼中无声啊?七娘子还好吗?”
刘太夫人已经对儿子彻底失望,此番也是不愿去瞧他:“说什么话?七娘子好着呢,她与媳妇都是聪慧人,懂得省气力。你若是忧心就在此处等着,若是不愿就回院子里去。”
“是是是,母亲,七娘子也是孩儿的亲女,腹中之子也是孩儿的外孙,儿自是要守着的。”
见其驻于原地,又没有添麻烦,刘太夫人才不多说什么。
时间流逝很快,甄氏姊妹也都来了莲云楼,能为甄七做些什么的绝对不闲住。
“女君,快!”
“头出来了!”
“再用力点,女君!”
次日卯时,在被折腾了这数个时辰后,原先忙碌的产房里,终于是有了第一声嘹亮的哭声,再隔了不久,第二声哭声传了出来。
门这下是彻底开了,稳婆和李氏一手一个孩子,抱了出来。
众人都凑了上去,刘太夫人可怜兮兮地看着这襁褓中的两个孩子,问道:“七娘子如何?”
“骊珠康健得很,孩子们也出来得快,真是没有想到居然是两个小骊珠。”李氏望着两个外孙,心中越发软了。
刘太夫人念着佛珠:“老天保佑,佛祖保佑。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