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越发不对劲,秋霜来北地之中是长了个儿,但不至于自己两手都无法推动,还有她力气怎么如此大了?
朦胧之中,身上原本就轻薄的纱衣也被除了,弄成了四平八叉仰面朝天的姿势,接着,一沉,什么山一样重的有点热的东西就压了下来。
她这下子要是不醒都不成了,眼一睁,夜里,只见一高大身躯距离自己不过数寸,她大吃一惊,以为是哪方登徒子要轻薄自己,将一侧的锦被拉过来要盖住,正待喊人,可是声音才刚刚起了个头,嘴巴就被那人给堵住了。
当然了,是魏劭用自己的嘴去堵住她的嘴。
这令人惧怕的力气,若甄七还不知晓这人是谁她也就白嫁了:魏劭归家了。
而且还带着无限的无法发泄的念头回来的。
这点她想得一点也不假,自从新婚之夜得了趣味,魏劭在行军途中也不免有时会思及那夜,长此以往,憋了许久了。归家途中更是越发想要了,这一到西屋,见着那只穿着薄纱熟睡的妻子,怎的还耐得住?
春日已过,连日奔波的他在此刻却完全感觉不到累着了,反倒是兴奋到了一个点儿上,方才除去她浑身衣物时,只觉得多月不见,她较之前长了许多,大了许多。
遂,不再忍耐了,迟来的新婚之夜,他且将在此处补回来。
魏劭此人行事之粗鲁,将她压得无法出气,这下只管吻住她,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压得死死的。直到她疑着要窒息于此,他才放开了她。
可还没喘过气来,他撑起身子来,将她整个人都给分开了。
饶是她做好了他征战回来,便补全了这小登科之夜的周公之礼的准备,她也没想到他会急不可耐如此粗鲁。两双手直直压住自己的腿不让动弹,两人身子都蹦得紧实,本就夏日炎炎,两人出了一身的汗。
知晓她逃不过这劫了,她只得缓着些,想着身子松些,免得等会儿吃了苦头,可根本就放松不下来,也跟他一块儿赛着绷紧似的。
只那一刻要被他生生撕裂般的痛楚感袭来时,她痛哭了出来,整个人都打着哆嗦。
“君侯!魏将军从石邑追赶到渔阳,说有紧急军情要汇报予君侯!”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说道。
听着声音该是贾偲。
甄七顿时感觉得到魏劭的动作一滞,整个人都给凝固住了,脸色黑得想要杀人,感觉像是从战场之上下来的。
“让等着!!”
魏劭大吼一声打发了外间之人,便要继续动作,方只动了一下身,甄七娇呼一声,推搡了他一下:“魏将军深夜至此,想是有紧急之事,夫君莫要因着妾身耽搁了正事。”
她在推开自己,他能明显感觉得到。如今的她眼角溢满晶泪,整个人都在颤动。魏劭一把将她整个人都拥入怀中,死命地压制了片刻,一把将外间的寝衣穿上系好衣带,随后披了件外衫,将甄七安然放在了床榻之间:“等我回来,不许拒绝。”言毕,推开门就走了。
魏劭走了,方才帘帐内并不旎睨的气氛顿时消散得干干净净,冰块带来的凉意穿过帘帐的缝隙,吹得她的身子越发抖,甄七整个人已经香汗淋漓。又是疲惫又是疼,于是用尽了最后的一丝气力喊道:“宣娘!帮我拿药、打水!”
魏劭伴星而来,在书房接见了魏朵。魏朵将水军的操练进度写作了文书,一开始便朝着石邑的方向奔波,未曾想在半途遇上了前往咸宁的公孙羊,得知魏劭暂且回了家,只得又策马奔波回了渔阳,他呈上了文书与信件:“主公,实在是军情紧急,这便是三更之夜打搅主公,还请主公恕罪。”
见是魏朵,魏劭只觉得该是下邳和彭城之事:“可是水军操练出了岔子?”
魏朵摇首,呈上了文书和书信:“不曾,朵母家多数是操练老家子,此番很是顺遂,就连从魏家军中拨出的那一批也日渐熟识了水性。只是,那兖州乔氏,送上了一封信,说是愿意在此次咸宁之战中出兵相助。此次他们的主将是乔氏男君乔慈,与乔氏女婿比彘。”